第一酒楼的称号,连掌柜都敢得罪官宦之子,后台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尉迟彦从商,铺子酒楼肯定是有的,以他的背景,怎么着也得是一间大酒楼。尉迟彦颔首,眸中多了几分敬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聊得最多的便是经商之道,尉迟彦行走商场十几年,为了今后的发展,木夕雾虚心求教。“跟你们讲,要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千万不要客气。”
一道尖锐的划破了雅间的宁静,一个月四十多的妇人带着与她年龄无异的女人上楼,吵吵嚷嚷的,完全将酒楼当成了菜市场。醉茗楼的规模自然是比不上梨满楼的,价格相对于梨满楼也更为优惠,经济中上等的都能消费得起,但也正因为如此,总会有一些素质低下的暴发户。“小二,带我去最贵最好的雅间,便宜的我可不要啊。”
那妇女依旧在嚷嚷,周围在谈生意或者聊天的人难免会觉得不满,目光齐刷刷的朝那妇女看去。那妇女不为耻反已为荣,骄傲的鼻孔朝天,一脸拽样,当今无愧的暴发户。小二自然是知道店里的规矩的,恭敬的小声提醒那妇女小声些,妇女不以为然,“我在你这儿花钱,大点声说话怎么了,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钱是不是。”
妇女嚷道,从想肥大的袖口拿出几两银子扔在小二身上,“把老娘伺候好了,老娘少不了在你这儿花钱。”
小二为难极了,毕竟店里的规矩就是不准大声吵闹,但这为顾客的确是有钱,开酒店就是亿盈利为准的。“你这酒楼,有些地方得加以改进啊。”
尉迟彦低笑,话里带着几分调侃,却没有嘲讽之意。木夕雾白他一眼,“说的好像你酒楼里没有胡搅蛮缠的客人一样。”
每个酒楼都难免会遇到难缠的客人,那个酒楼都不会有例外,哪家酒楼没遇到过几个奇葩。店小二耐心劝说着,妇女可能是不耐烦了,一耳光就朝店小二甩过去,巴掌声很响亮,在三楼的雅间回档。木夕雾皱眉,虽然不爽那妇女,但对店小二的应急能力也稍有不满。今日是十五,掌柜应该去清点采购物品了,毕竟是自己的酒楼,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不然名声还不得让这些奇葩给祸害了。“你这个狗奴才,是看不起是还是咋地,活该一辈子伺候人的命,我看你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店小二。”
妇女吵吵嚷嚷,恼羞成怒的对着店小二指手画脚。木夕雾走过去的时候,这妇女还在嚷骂店小二,店小二担心失去工作,也没敢跟客人回呛,只委屈巴巴的捂着被打的脸庞。“你谁阿?”
妇女旁边的友人说,亦也是一脸尖酸刻薄的嘴脸。“我是醉茗楼的客人,你们太吵了。”
她道。“朝怎么了,我有钱我最大。”
妇女冷嗤,从口袋里拿出一定白银,扔到木夕雾身边,“拿了钱赶紧走。”
“一身铜臭味,没有几个钱还在这大声嚷嚷。”
木夕雾冷言,“出手没有一两黄金就不要说话。”
妇女脸色一变,撸起袖子就要干,“反了,你怎么跟老娘说话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丈夫是大周金铺的当家人,你知道大周金铺吗,那可是夏州数一数二的金店,已经开了好几家分店了。”
说道后面,妇女神气扬扬的听着腰杆,每次她说出家世就是她最得意的时候。木夕雾嗤之以鼻,“据我所知,在酒店大声嚷嚷者罚款三两黄金,如若死不悔改,每半盏茶就罚四两黄金,依次叠加。”
妇女脸色一僵,面上有些挂不住,三两黄金啊,这得是他们一家分店的月收。为了撑住颜面,妇女依旧不甘示弱,“不就是黄金吗?我们家开金铺的,最多的是黄金。”
这么多有人在唱,怎么样也得不能被别人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