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打开门便被入眼衙役装束的人惊住,做了亏心事的她这会儿开门的手一颤,强做镇定开口,“官,官差大爷,这大晌午的有事?”
衙役自然没有搭理李氏,而是他们身后的白芷跨步出现在李氏面前,声音冷冽道,“李氏,你下毒害死人,还栽赃陷害给我优食居,你说我们找你什么事!”
李氏脑子如同被雷击一般,轰轰直响。她说啥,自己暴露了!门口的喧闹让里屋白玲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起来,带着满满的起床气出门一眼就看见了气势凌人的白芷。白玲脸一沉,“你作死啊!大晌午的砸我们家门!”
嘴上骂骂咧咧着,随后才将目光放在了白芷身后的衙役身上。白玲心里咯噔一下。接着李氏的话证实了她不好的预感,只见李氏两眼飘忽,闪避着衙役的目光直冲白芷吼道,“小贱人你瞎说什么!我哪里害死人了!你自己优食居吃死了人现在想嫁祸给我!”
“就是!”
白玲提着裙角三步并作两步的赶过来,“白芷你把你娘弄进大牢了还不安生,现在还要来陷害我们吗!我们白家做了什么孽遇到了你这么个煞星!”
白玲盛气凌人的模样十分狰狞,明明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却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白芷这回倒没有忍耐,揪住白玲的衣领使劲将人带在了身亲,另一只手啪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扇懵了白玲,也扇懵了李氏。“你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
白芷死死的揪住白玲的衣领,看着她喘不过来气也没有心软,“白玲啊白玲,我只当你们厌恶我罢了,却不料你们连心都烂透了!两条人命你们是怎么下得去手!”
“被你毒死的人尸体这会儿还放在衙门,”白芷凑在白玲的耳边,放慢声速狠厉道,“他等着你给他交代呢!不然死不瞑目!就是下了地狱也要爬上来找你的,白玲!”
白玲的声音冰凉宛如从地狱深处透出来一般,围绕在白玲的耳边。恰逢微风扫过,大晌午的天白玲只觉得身上一股寒意。她涨红了脸,手使劲扯出白芷揪住的衣领,“你,你别想吓唬我!”
白芷嫌恶的松开了手,失去重心的白玲往后一跌,狠狠的摔在了李氏的脚边,疼得呲牙咧嘴。李氏心疼的扶起白玲,抬头不断叫骂着。而白芷却不屑于看她,只是和身边的衙役说着话,随后衙役便要求两人跟着去衙门。一行人行走在大福村的路上,村民们纷纷看了过来,见着李氏和白玲衙役压着,好奇着但又不敢上前。于是人们赶紧回去将这些个八卦告诉家里人。吴氏和虎子正吃着饭,就听见隔壁家传过来的消息。“吴姐你去看看吧,毕竟你和优食居关系在一起。”
隔壁的妇人在门口给吴氏好心提着,“这白家心太恶毒了,下毒这种事情怎么能干得出来呢。”
吴氏朝妇人道了谢,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连忙收拾收拾忙着上镇里去。“对了,”吴氏走到门口朝屋内喊道,“虎子你下午把我那屋里的新布料给那个姑娘拿去啊!”
里屋虎子应了声,吴氏这才离开。镇里人看见衙役带着白玲母女俩,又看见白芷和墨子轩一改之前眉头紧锁的模样,心下得知有好戏看了。晌午的时间,人们都挤在了衙门外面,等待着优食居毒死人一案的审理。不一会儿时间周然穿着官袍出来,也开始了审理的重头戏。白芷恭恭敬敬的朝周然道,“县令大人,草民状告白玲,李翠花二人,下毒谋害人命,还栽赃陷害给优食居。”
周然嗯了一声,其身边的师爷向他道,“大人,之前被害人家属来了。”
“传。”
之前两名被害人的家属,今天白芷见来的只有那日的妇人一人,另一名老妇人并未到来。妇人可能是没想到这真凶真的另有其人。仅仅两日未见,妇人的消瘦程度却是肉眼可见的。白芷心下冒出几分心疼之余,对于李氏白玲二人更加的厌恶。“就是你二人毒害了我儿!”
妇人进来死死的盯着李氏母女俩,眼里的恨意已经要溢出来了。白玲被她看的心里发颤,缩了缩身子,“不是我!白芷那贱人瞎说!她本就和我们有仇,现在只想害我们当她的替死鬼。”
妇人的目光偏移在白芷身上。白芷背脊挺的直直的,听着白玲死不承认的话语,她冷笑两声,“县令大人,我等有证人!”
“传上来。”
那日的乞丐被衙役唤了上来,没见过这个场面的他腿下意识的一软就跪了下去,“小的,草民,见过县令大老爷。”
“你是白芷证人?这两人你可认识?”
周然指着白玲两人。乞丐抬头向两人看去,这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人是那天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他一直就抱怨有人掏了狗洞让自己睡觉睡不舒服,所以对那天巷子里出来的白玲二人印象很深。“是她俩!”
乞丐声音提高几分,“大人,草民就睡在优食居厨房外的墙脚下,出命案的前不久被人掏了一个洞,那日草民身子不适回去正好看见这两人从巷子里鬼鬼祟祟的出来。”
白玲惊愕的看着乞丐,她那日明明好好的看了周围没有人的,结果还是走漏了眼。“大人冤枉啊!这乞丐肯定是白芷找来诬陷我们的!”
李氏哭天喊地的叫着冤。她这么一说小乞丐不乐意了。“哎!我说这位大婶,我与这位白掌柜在此之前并不相识,你别平白诬陷我!”
说着小乞丐激动道,“县令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还可以唤着镇里其他乞丐,大家都是认识的他们能替我作证!”
李氏假哭的泪挂在脸上,愣住。周然惊堂木一拍,“李氏,你那日在巷子里作甚!”
李氏打了个颤,我字吐了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白玲情急之下喊道,“大人,我,我们那日晌午水喝多了,尿急就去巷子里……”她垂着脑袋,脸皮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