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口子还在这里卿卿我我,律所里的气氛就不那么和谐了。也不知道那个苏粒是怎么想的,她竟然把付景扬落在她那里的衣服给了何黎,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何黎端着一杯咖啡往办公室走,她把人给拦住,手臂上搭着付景扬那件外套。何黎镜片后面的眼睛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问:“有事?”
苏粒把手里的外套递过去,“何律师,这是付律师的外套,昨晚他留在我那里的,麻烦您给他。”
她的话声音不大,却被很多人听到了,大家纷纷侧目,心想这又是要唱哪出狗血大戏?其实律所的很多人都看出来,苏粒对付景扬有想法。其实对付律师有想法的女人不在少数,但关键是付律师对这个苏粒也挺好的,感觉不一般。这就有戏了!何黎的目光从苏粒脸上滑到那件衣服上,要是付景扬昨晚没把事情说明白大概今天自己就真吃醋了。苏粒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本来何黎以为她只是魏琛手里的枪,现在看来她也不简单,想要的恐怕是魏琛想不到的多。何黎短暂的沉默已经把律所的气氛压到了最低。但是她忽然就笑了,拿着咖啡的手作势去接,“我听景扬说你昨晚喝醉了非闹着要他去接,衣服都脱了他只好脱下自己的给你穿,以后女孩子还是少去那种地方,要是发生了什么怪谁去?”
何黎的声音也不大,却让更多的人听了去,特别是一句衣服都脱了让男人露出贪婪女人露出了不耻,这个苏粒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原来骨子里这么搔浪。苏粒的脸都白了,她真没想到付景扬会什么都告诉她,她还以为昨天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可是没想到。何黎去拿衣服,她下意识的抓着不放,何黎哎呀了一声,咖啡全倒在了衣服上。她惊呼一声,“苏粒你怎么回事?这件衣服是我给景扬专门定做的,要一万多呢,天,就这么毁了。”
说完,何黎拿着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衣服有点厚,垃圾桶里还露了大半截儿,特别明显,就像对苏粒的讽刺。何黎勾起嘴角,一件衣服而已,给别人玷污了我们就不会要了。苏粒的脸惨白的厉害,她僵硬的说:“其实可以去洗的,何律师您也太浪费了吧。”
“这种衣服纤维最怕咖啡渍,弄上去就洗不掉了,而且景扬也最讨厌那些异样的气味,与其放在家里看着碍眼,不如扔了。”
正在这个时候付景扬从外面进来,看到大家都在大厅里就问:“改这里开会了?”
苏粒立刻泫然欲泣的迎上去,“付律师,你今天没来,我就想把你的衣服还给何律师,她却把衣服给扔了,我去重新买一件给你吧。”
付景扬看到了垃圾桶里的衣服,他又看了何黎一眼,隐藏的意思很明显,你拿着衣服出什么气,一万多呢。何黎挑衅的看着他,我就是要扔,沾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我还留着干什么?要是你,我一样扔。这番在心灵深处的交谈完成了,付景扬淡淡的说:“扔就扔了,你也不用买,一件衣服而已,我多的是,好了大家都去干活。”
何黎看着空了的咖啡杯有些不高兴,“我的咖啡!”
她每天早上都要一杯咖啡才能干活,这已经是习惯了。付景扬把手里的公事包扔给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咖啡杯,“你先进去吧,我给你从国外订购的咖啡到了,立刻泡了你尝尝。”
何黎脸上放光,亲昵的勾住付景扬的肩膀吗“付律师辛苦你了。”
付景扬也不管大厅里多少人,直接指指脸,“那就亲一下看看你的诚意。”
有同事调笑,“何律付律,你们别撒狗粮了,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对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付景扬大气的说:“快了快了,赶紧准备好红包,到时候可不准给我打欠条。”
大家都笑起来,闹哄哄的一片欢乐的空气,唯有苏粒一个人,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何黎瞟了她一眼,心说你想玩我一定奉陪到底!阮绥绥来晚了没看到好戏,她进何黎办公室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呀,你换咖啡了?”
“嗯,景扬让人磨的咖啡粉,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阮绥绥两年前有了失眠的毛病,她就戒掉了咖啡,此时摇摇头,“不了,我还是喝热可可和牛奶就行了。告诉你个事儿,昨晚小丁出车祸了。”
“啊?”
何黎站起来,“严重吗?都是我不好,昨晚不该叫你们出来跟我一起疯。”
“不关你的事,昨晚她回家后发现家里有个女人,是她男人的前任,结果吵架开车跑出去。”
何黎骂了一句脏话,“小丁怎么这么倒霉?这算是捉奸了吗?她现在怎么样呀,我们去医院看看她。”
阮绥绥拦住她,“不用了,她现在有爸妈陪着,骨折了,身上的伤估计没心里大,问题是她男人没有任何解释又出差去了,小丁这次一定伤心死了。”
何黎忽然庆幸自己找的是付景扬,这货什么都憋不住都跟自己说,要是小丁和阮绥绥她们这样的男人,估计能呕死。阮绥绥把手里的文件给她,“我们下班再去看她,现在张泉的官司是大事,对了,那个苏贱人今早有什么表示吗?”
何黎说了一遍今早的事,阮绥绥哈哈大笑,“怪不得保洁阿姨拿着一件黑外套我觉得熟悉,她说要拿回家给她儿子穿,你说你一万多就这么扔了,可真有钱。”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好了不扯了,你去把昨天我说的那些都准备好,绥绥,这个案子的决胜还是要看你。”
阮绥绥点头,“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让魏琛翻不过身,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当律师,他挑战了法律的威严,一定要把他赶出律政界。”
晚上的时候何黎和阮绥绥一起去看小丁,小丁一个人在病房里,拿着手机眼睛通红,一见到她们就哭了,“我要跟萧焊东分手,他说什么出差,手机都是那个女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