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心里感触挺多的，她还试着去想想证人对律师的看法，觉得很奇妙。阮绥绥问话很简单，就是问视频那天发生的事，何黎如实说了带着苏粒去张泉家，然后笔记本忘在了张泉家让苏粒去取，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轮到苏粒出庭作证了，她一站起来，看到了付景扬。付景扬的眼睛很清澈，这么看着她并没有厌恶，但是苏粒在那一刻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厌恶她自己，她也是曾经怀着要做一名主持正义的大律师目的念法律的，可是到了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官司到最后自然是阮绥绥他们赢了，赢得特别漂亮，女方净身出户，失去孩子的监护权，公司的股份和法人也易主，而魏琛名声一臭到底，等着接受律协的调查。至于苏粒，她完了，这辈子是当不了律师，有可能还要坐牢。张泉也要起诉她和魏琛的伤害罪和侵犯名誉罪。走出法院的时候，何黎推了推付景扬，“要跟你的朋友说两句话吗？”

付景扬摇摇头，“没什么可说的，走吧。”

但是他不想不代表苏粒自己会识趣。她追上他们，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住了付景扬。何黎瞪大了眼睛，还真是贼心不死。“景扬，景扬，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付景扬去掰她的手，“苏粒你放手，我喜欢的是网络中那个善解人意善良正直的黑色可可，而不是你这样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

何黎忽然冷笑，“二位打住，苏粒，我想问问你，你是黑色可可？”

苏粒从偷到何黎的日记后一直都战战兢兢，她是拿住了何黎在日记里说的不敢告诉付景扬的心理才敢大胆的造次，其实她开始只是想给付景扬和何黎造成一点麻烦，反正她在川海也是短时间的，就算被拆穿也可以马上离开，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付景扬，所以才把谎言说的越来越大，现在被何黎这么一说，她害怕的浑身发抖，觉得谎言就要被戳穿了。付景扬也懵了，他看着何黎，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不傻，刚才在旁听席上就看出了人家何黎早就知道苏粒是奸细，挖好坑等着她往里钻，但是何黎为什么要一直瞒着自己，难道不相信自己吗？就因为他和苏粒是网友，怕他跟苏粒说了？付景扬心里老大不高兴的，但是在外人面前没表现出来，所以现在……苏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这么短的时间她很快就捕捉到一些东西，既然她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抓着付景扬的手，她另一只手指着何黎，“景扬，你以为这个女人是爱你的对不对？可是她却一直在利用你欺骗你。对，我不是黑色可可。”

“你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

“因为我在她办公室里捡到一本笔记本，景扬，你想不到吧，黑色可可其实就是她，何黎何律师！你对她感情专一，把我是黑色可可的事告诉了她，可是她怎么做的呢？装聋作哑，继续看你的笑话，我告诉你，就算那天你把我送到酒店她一定也早知道，一定的。”

这些消息被苏粒一股脑的扔出来，就像一个接一个的焦雷加闪电，把付景扬炸的外焦里嫩皮酥骨软，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何黎，“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何黎面色平静，“对，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景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

付景扬打掉了她伸过来的手，惹的何黎瞪大了眼睛。“景扬，你怎么回事？”

付景扬低吼，“何黎，你到底对我有没有真感情？我是那么爱你，什么都不骗你，而你呢？把我耍的团团转，这样有意思吗？”

何黎眯起眼睛，半响才说：“的确是没意思，既然你现在这么不冷静，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