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忙制止他,“你不要激动也不要说话,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还是会来看你的。”
但是他不想好好休息,那只手顽强的想抬起来。陶桃还是看不过去,轻轻的把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周越白似乎满意了,他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微笑的表情,呼吸器下微弱的动动唇瓣,“结束了。”
“什么?你别说话,医生说你已经过了危险期慢慢会好起来的。”
他显然也没有精力说过多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睡着还是只是单纯的休息。陶桃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他握的很紧。她终究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手指的力度松弛了才抽回手,说了句好好休息才走出病房。阮绥绥正在玩手机,都没看到她出来。陶桃在她身边坐下,并不说话。阮绥绥抬头看到她,“怎么样?”
“还好,就是很虚弱,估计要养一段时间。”
“刀子扎的挺深的,你看网上那个视频,薄雨真是疯了,她以前都不这样的,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很文艺,人虽然任性骄傲了些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做叫鸭那种事。”
陶桃疲惫的闭上眼睛,“牺牲者吧,这里不光我是牺牲者,她也是。”
“嗯,估计也是。周越白对她不好,那样的婚姻可想而知,幸好没有孩子。”
阮绥绥刚说完,手机又来了一条私信提醒,她看完后差点摔了手机,“这人有病吗?”
“怎么了?”
阮绥绥把手机给陶桃,“你看看。”
陶桃拿过手机,原来阮绥绥有个微信公众号,就是名字就是阮绥绥律师,粉丝都快10万了,她会不定期的发点法律小知识什么的,也有人询问她些有关离婚的事情,她比较倾向于帮助一些不幸福的女性。前几天,这个叫红尘紫陌的女人关注了她,私信问她一些离婚的问题,阮绥绥简单的回了一两次,让她有事要律所找律师谈,今天又不断的私信,甚至牵扯到阮绥绥的隐私。“阮律师,你和你老公一个月几次?”
“你老公喜欢亲你那里吗?”
“你老公的SZ大吗?能满足你m吗?”
“听说你以前有个混血男朋友,和他做是不是比你老公爽?”
陶桃皱起眉头,“这会不会是个暗恋你的男人开小号来流氓你,你拉黑他吧。”
“我怎么觉得她对我男人有兴趣呢?我已经拉黑了,可是她又换了别的号,都说不要开公众号了,可是为了律所必须开,我真是气死了。”
“好了,别气了,我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阮绥绥忽然笑出声,“要加很多醋和辣椒吗?陶桃,以前你吃麻辣烫那个老板娘都要全程瞪着你吃完。”
“因为我不要麻辣烫光辣椒就能吃一碗。”
两个人同时笑出声又同时沉寂又同时红了眼眶,时光是过去了,以前的日子再也不能回头。但是还好,起码人还在,还有把力气,继续往前拼一拼,生活也许不会太坏。两个人去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麻辣烫,然后阮绥绥把陶桃送回家自己去了沈崇禹的公司。见老板娘来了,秘书处的人赶紧说:“阮律师,沈总在开会,您去他办公室等一会儿吧。”
阮绥绥点点头,她走进办公室,习惯性的去看沈崇禹桌子上的巴西木。那是她送给他的,长得不错,水也换的很勤快,她表示很满意,虽然她知道有可能这水是秘书换的。她轻车熟路去找了杯子倒了一杯水,不经意间瞥见沈崇禹办公桌上有一份传真。全英文的,是米国神经病医院发过来的,是沈心慧的病例。他说的他不会再管她,但是还要了她的病例。阮绥绥没有让自己多想,也没有多看,自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又拿出手机。那个疯狗又注册了新的帐号,在她的文章下面发评论,什么阮律师年轻风骚律师是怎么当上去的呀诸如此类。阮绥绥删的手指头都累,气的她直接投诉封号,扔了手机闭上了眼睛。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沈崇禹觉得头都大了,他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沙发上睡觉的美女,顿时那些烦躁全没了,只觉得满心欢喜。他轻走过去,在她身边坐在,然后吻她的脸。阮绥绥在梦里感觉到有人亲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沈崇禹顺势抓住她的手把人拉怀里,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候两个人衣服都乱了,阮绥绥红着脸去咬他喉结,“坏蛋。”
沈崇禹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感觉到了吗?感觉到了就别招我。”
阮绥绥故意逗他,“哪里哪里,这么小没感觉。”
沈崇禹眯起眸子威胁她,“阮绥绥!”
阮绥绥赶紧搂着他的脖子求饶,“我不敢了三哥。”
“不高兴?”
多年的夫妻,沈崇禹能从她的每个细微表情里发现她的心情。“是呀,我今天碰到一个疯狗,她好像不仅对我有兴趣,还对你有兴趣,你说她会不会是你的小三?”
沈崇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听到阮绥绥喊痛才松口,“再给我胡说。”
阮绥绥忙求饶,“我不敢了。但是她真的奇怪,我保留了私信,给你看。”
阮绥绥拿着给沈崇禹看,他也没接手机就让阮绥绥拿着看,自己顺手拿起她刚才的杯子喝水。“都凉了,你再去倒一杯。”
沈崇禹把杯子给她,“媳妇,给我倒杯水。”
阮绥绥把手机给他,“好吧,本宫就给你倒杯水。”
沈崇禹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小屁股,不由得笑起来,水刚倒回来就把人拉着坐在大腿上。阮绥绥护着那杯水,“你这个人不会看着点儿吗?手里有水,还是热的。”
沈崇禹亲亲她,“媳妇辛苦了,这个我看了,你不用管她,我找人给查查她的手机号,你呀,现在红的很,估计有人嫉妒你。”
“我哪里有何黎红,而且还都是说阮律师老公的好不好?”
“还有说靳燕西的。”
阮绥绥皱眉,“我怎么闻到这么大的醋味呢,有人喝醋了吗?”
“我就尝到了麻辣烫味道,跟陶桃吃去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监视我呢?”
沈崇禹轻轻拍打着她弹性十足的大腿:“尝出来的。”
“好厉害的舌头。”
“我舌头厉害不厉害,你不是最清楚吗?”
阮绥绥顿时红了脸,他的意思是指那条私信,丫眼睛就看到那个。两个人正缠绵着,颇有擦枪走火的架势。沈崇禹粗重喘息着,在她耳朵低语,“绥绥,我必须跟你说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