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听的出神入化了,他来了这么一段儿,气的何黎要踢他屁股,“付景扬,你能不能有点正经。”
“我挺正经的,除了……何黎,你怎么哭了?”
何黎扑上去对他又捶又打,最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付景扬,你吓死我了。”
付景扬激烈的吻她,“何黎,我们结婚,这次谁反对也不行,其实我刚才没说,当时我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
大家喜极而泣,都抹着眼泪,小丁却四处张望,这么危险,萧焊东呢?阮绥绥懂了她的意思,“二哥还有很多事忙,小丁,你要是有空去看看他,估计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会很忙。”
“那他在哪里?”
沈崇禹说:“我带着你去吧,他们现在在特别的行动小组办公室。绥绥,你带木头休息,还有你们,最近几天工作全放下,给律所直接放假吧,我带你们去指挥部,还有你们的家人我都会派人保护,相信我,只要几天,我们一定都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这段时间陶桃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脸色白的异常,她低声问:“是薄雷回来了吗?”
沈崇禹嗯了一声,“你放心,这次他伤害不到你了。”
陶桃淡色的唇瓣动了动,“那周越白呢?他出卖了薄雷,会不会有危险?”
沈崇禹忙说:“不会,已经有人去医院接他到指挥部,而且最近医院一直有人保护。”
他话刚说完手机不断震动,他忙接起来,一听之下却震惊了。他看着大家,瞳孔没有什么焦距,声音有些嘶哑,“原来沈心慧闹出这一切不过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薄雷带人把仁爱给控制了,他们现在就在周越白的病房,同时抓了医生护士和病人一共73个人人质。”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来这才是薄雷最终的目的,他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开就是为了周越白,但目的绝对不只是为了报复,他想要的还是那种病毒。是,他们几个人要是真的敢跟国家抗击就是以卵击石,但是有了这个病毒就不一样了,不管是谈判还是毁灭,他都可以。薄雷真的疯了,一个分裂的人到底有多可怕!“行了,你们哪里都不用去了,都给我呆着,付景扬,你负责保护他们。”
阮绥绥木愣愣的看着沈崇禹,“三哥,你要干什么?”
沈崇禹抓着她的手,“绥绥,虽然我不是警察不是军人,但是我有跟薄雷交手的经验又是唯一中过病毒的人,我要去医院。”
阮绥绥抱住他,“不行,我不准你去。三哥,你还要我再经受一次吗?我怕我坚持不下去。”
沈崇禹紧紧回抱阮绥绥,“绥绥,你不要多想,这次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背后的支持力量是整个国家,又不需要我上前去拼命,我不会有事。”
“不行不行我不准,三哥,你有我有木头,你不能去。”
沈崇禹闭上眼睛,睫毛已经湿润,他咬咬牙狠心说:“绥绥,你别这样。”
“三哥,我不准我不准,我不要离开你。”
她哭的像个泪人,虽然沈崇禹百般安慰她,可是她却明白其中的凶险,感觉又回到了两年前的烈火里,她浑身都被炙烤的发痛,不要,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绥绥”沈崇禹狠下心,一颗颗掰开她的手指,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相信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嗯?”
阮绥绥知道自己留不住他,沈崇禹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她阻止不了他。作为女人,爱的是英雄,但是在生活中却更希望这个英雄能放下一切只陪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英雄。可是总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们在我们看不到的危险境地冲在最前面,洪水、地震、反恐、维和……他们用生命和鲜血保家卫国,用大爱来诠释对父母妻儿的小爱。对于家人,他们是残忍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我们又需要这样残忍的人来维护我们的静好岁月。沈崇禹是,萧焊东也是。所以,阮绥绥能做的只有放手。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力说:“沈崇禹,你记住了,你不是一个人,你有老婆有儿子,你必须好好的回来,这是命令!”
沈崇禹一身长大衣,是贵公子的儒雅清贵模样,但是他却缓缓的举起右手,给阮绥绥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阮绥绥咬住颤抖的嘴唇,压制着自己的哭声。“三哥。”
付景扬冲上去。沈崇禹拦住他,“景扬,我怎么跟你说的?”
付景扬摇头:“我不是要跟你去,我知道我自己的责任,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等着你和二哥还有老大喝酒。”
手掌伸过去,他们做了个属于男人的约定。直到门关上响起汽车的声音,小丁才醒悟过来。刚才她出神了,脑子里只回想着几个字,“萧焊东有危险。”
伸手摸着小腹,她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扭头去了阳台,给萧焊东打电话。这个时间,特别组刚成立,大领导还在赶过来的途中,一切都由萧焊东负责,他忙的不可开交。仁爱医院,每天的接诊量高达三千人,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蛀住院的病人都在,要不造成恐慌的疏通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市里的卫生局各医院都在紧张的参加人员输送接诊,虽然薄雷控制的只有70多人,但是得让所有的病人医生护士都离开。祁书言红着眼睛嘶着嗓子像头困兽,里面的人质有南航和他的妈妈。但是此时,他身为院长有更艰巨的任务,甚至不能分出精力去担心南航。这个狗日的薄雷,竟然把施暴地点选在了医院,他挟持的人质里有很多是重症患者,他真的够丧心病狂。小丁打电话无果,她匆匆走出来,拉门就要出去。付景扬忙拦住她,“小丁,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萧焊东。”
付景扬这才知道三哥让自己留下来的用意,这帮娘们儿都胆子比天大,不拦着可不行。他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去:“二哥现在很忙,你去干什么?”
小丁苍白的脸上笑容很薄,“我去告诉他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