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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文曲星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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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刘崎和唐婉坐驴车过来看唐淼,唐父母说起唐淼要纸笔写字的事,还顺便说了唐淼梦里学会写很多事学会算术、以至要纸笔的事。刘崎觉得甚是奇怪。就让唐淼用木炭写了些新学会的字,因为以前刘崎也教唐淼一些常用字。唐淼就找了木炭,写了几个梦里学到的字,刘崎确认没教过唐淼。然后刘崎又写了些字让唐淼认,唐淼果真能认出来大部分,有个别生僻的字唐淼也不懂。但一问到四书五经方面的,唐淼就一脸懵逼的模样。刘崎直说:太奇怪啊,怎么伤病好了后会这样,认字不认书。然后刘崎想让唐父去镇上里找人借了算盘,来测一下唐淼的算术。刘崎问了些简单的算术加减,唐淼回答得的非常的快,比刘崎用算盘还快,而且都对。刘崎有点懵,神情表示难以置信,就跟唐母唐父说:“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梦里学会的是真的?”

唐母唐父就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崎就再次问起唐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唐淼回答的还是和之前说的差不多,没有什么不同。本来下午就要赶回县里,唐淼无师自通的事让刘崎太好奇了,当时就没回县城。晚饭后,刘崎问出了更多唐淼记起的东西,刘崎显得非常奇怪和不解。第2天早上刘崎还没起来,就听到前院人声嚷嚷,原来唐父唐母一大早就在镇上里转了个遍,几乎逢人就说起唐淼会认字写字会算术的事,这在小镇是件大事,出了个会写字的神童,以后写信算账都不用去县里找写信先生和账房先生了。人群中,有位老人说:那闪电可能是文曲星下凡了。众人听了一笑,都当笑话一笑置之。刘崎听到,也和妻子对视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没作声。用过早饭,刘崎跟妻子商量:“要不要把内弟带回县城,让他把梦里的东西写到纸上,看看他梦里具体看到了哪些东西?顺便去县衙门打官司要那些绑唐淼的小孩子家里赔偿。”

,妻子表示同意。然后,刘崎就跟唐父唐母说了带唐淼回县城家里,让唐淼写一写他梦里的东西看看具体是些什么和打官司的事。唐父唐母道:淼儿现在还不能帮唐丰干活,跟你们去县里也无妨。随后,唐父唐母帮唐淼收拾了一些衣物,还把剩下的药包好放一起叮嘱了女儿煎药的事宜。中午时分,刘崎和妻子/唐淼就一起坐驴车回县城。多了一个人,驴车在路上走得要慢多了,到了县城姐夫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刘崎家在县里的宅子是他父亲给他添置的,因为刘崎是妾生的三子,家业主要留给正房生的大儿子,刘崎平时收到父亲给的银两并不多,但过日子没什么问题。这院子不大,但西厢还有多余的房间,刘崎让下人搞好卫生,铺好床被,让唐淼住。交代下人后,刘崎就急不可待的带唐淼到了书房,让唐淼写出梦中的东西。刘崎帮唐淼磨好墨,递给唐淼毛笔,唐淼握毛笑的方法看得出来不太熟练,但能慢慢的写起字来,宋体。饭后,刘崎没让唐淼继续写,而是拿出算盘,测唐淼的算术,这个更让刘崎奇怪,因为唐淼根本没用算盘,只是貌似想了一下,就能回答出准确的答案。刘崎给出相加或相减的数字越来越复杂,但似乎对唐淼回答的速度影响不太大,还是比打算盘快多了。晚上,床上的刘崎跟妻子说起这非常奇怪的事,道:“到底是树还是闪电的原因,让唐淼梦里学会这么多东西。”

,还开玩笑说:“要不把我也绑那树上,让闪电劈我一下,可能可以去考状元了。”

妻子白了他一眼:“好,要给雷劈死了,我就守寡;要劈傻了,我就改嫁;要劈丑了,吓着孩子就更麻烦了。”

刘崎哈哈大笑,没一会就睡去。这几天,唐淼跟以往在姐夫家的表现很不一样,除了忙着写出梦里的东西,还明显沉默寡语,而且还不像以往那样喜欢往刘崎的布店串,一天呆在书房,即使不写东西也不出门,甚至是唐婉叫他一起上街也不愿意。唐婉看得出,是唐淼脸上的疤痕让唐淼不愿意上街,也不强求他。这些天唐淼写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成字,或不成句,或不成形。刘崎便叫停了唐淼,不要再写了,浪费笔墨和纸,都是钱啊。但等刘崎走后,唐淼又在白纸上写下奇怪的符号。刘崎跟唐婉商量去衙门为唐淼毁容讨公道,换现在来说,这精神伤害太大,需要讨回精神损失费。第二天,刘崎带上唐淼去到县衙门击鼓鸣冤,知县升堂,刘崎让唐淼陈述了唐淼被绑打被雷劈的过程。知县听罢,就派捕快去阳谷镇带相关人士到县里查询,其他事宜押后,让刘崎唐淼等县衙通知。晚上,县知县家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人,敲了知县家的大门,片刻有家仆开了门,和来人对话说了几句,然后门关上。片刻后门再打开,然后来人进了知县大门,半个时辰后,大门再度打开,有一人走了出来,上了马车,缓缓离去。第三天上午,县里捕快到了刘崎店里通知后天升堂再审。第四天,也就是刘崎击鼓鸣冤的第四天,刘崎和唐淼一早就到了县衙门,然后那5名殴打唐淼的孩童和他们的家长同时到达县衙。唐淼的陈述如上次一样,5名孩童中只有米铺店东儿子承认绑树上并殴打唐淼的事实。然后就是毁容的赔偿的争辩了。因为毁容在县里是几十年来首起案例,涉及的还是大宋律法15岁以下孩童的保护法例。请来的状师给这起案件的首犯-也就是米铺东主的儿子辩护。状师首先问唐淼:“那天绑树上之前,是否打过米铺东主的儿子?”

唐淼看了看刘崎,刘崎给了眼神,轻轻摇了摇头。唐淼回道:“没有。”

状师和知县都看到这一幕,轻轻笑了笑。状师请求召唤证人,就是绑树上那天之前米铺东主儿子和唐淼打起来的事的证人,传来了8个证人,就是面店、饼店、盐号的伙计和当时看铺店的店东主。刘崎一看连官家盐号的证人都请出来了,就知道这个证词被坐实了,但还是要帮唐淼说:“当时不能算殴打,只能算互相斗殴,是小孩子之间的斗殴。”

状师道:“唐淼个头明显比米铺东主的儿子高大,双方的力量达不到斗殴的程度,更接近是唐淼殴打米铺店东的儿子。”

状师再问唐淼:“被追绑的那天,你为什么没有去上学?”

刘崎插嘴道:“唐淼家哪里出得起钱进私塾上学。”

唐淼也跟着道:“家里没钱上学,平时忙着帮母亲或父亲干活。”

状师见状,拿出一份辩护状词,道:“县令大人,这是当天完整的记录,据米铺店东儿子口述,他记下的。”

然后状师把辩护状词递给唐淼,道:“你看看对不对?”

唐淼接过状词拿起来细看,衙门围观的人、县令、衙役对此甚是不解,等待唐淼的回应。唐淼看完后,指着那份辩诉状词道:“这上面说当天是我主动打米铺店东主儿子,才所以引致店东东主儿子一个人反击追打我,根本没这回事。”

状师笑出声来,大声道:“大人,我还有2个证人。刘崎布店对面饭店的店东和旁边瓷器店的店东。”

知县:“传证人。”

没一会,两个证人带到,两个店东向县令求饶:“我没犯什么事啊,冤枉啊。”

知县:“没说你们犯事,是问你们一些事。”

状师:“刘崎有否跟你们说过,让唐淼算帐本的事?”

两人回答:“有的,当时刘崎很神气的说,说我们的账房先生算得太慢的,太慢了太慢了,是他外㽒唐淼算账速度的好几倍。”

状师:“我还有3位证人。”

然后又上了三位镇上的证人,他们证实在唐淼妈在镇上转了一圈逢人就说他儿子唐淼会认字会算术的事。状师这时道:“大人,刚才大家都见到了,唐淼从没上过学,却在这次雷击后认字识数。在这起案中因为被绑树杆导致雷击时无法脱身被闪电击中,但却因此得学会了所有学子要花钱请老师才学到的文字和超乎常人的算术能力。”

“虽然面部毁容是真,但获得这超乎常人的能力也是真的。”

“我们来算一下,通常请一个老师,一个月要5贯钱,如果是进私塾就要每个月1贯钱。获得这阅读能力至少要2年以上,也就是120贯钱或上私塾24贯钱,加上这超乎常人的账房算术能力。大家知道,象唐淼这样计算能力的的账房先生一个月起码得15贯钱才能请得到,一年就是180贯。唐淼才13岁,这么小就能一个月赚15贯钱啊。这一失一得,哪个更值100贯钱或更多钱还不清楚吗?”

“我们米铺东家儿子的误打误撞,让唐淼获得了超能力,其实是唐家付我们钱才对啊。”

此言一出,刘崎、官役、围观的百姓都有些懵。知县点了点头道:“好了好了!现已明了,唐淼有得有失,得大于失,有鉴于此,而且米铺店东的儿子也是不足15岁的孩童,当以管教为主,不需要赔偿唐淼什么钱。现责店东的儿子向唐淼道歉,另责唐淼向店东儿子感谢。退堂!”

门外的百姓一片哗然,这是什么事啊!!!刘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状师一脸得意的神态,连道:“知县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

自古官字两个口,刘崎没想到打这官司竟然是这样的过程、这样的结果。民不与官争,刘崎还是懂的,现在只索偿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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