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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岭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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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李庸打了个哈气刚刚爬起来,林若溪已经挑起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肩上还搭着干净的衣裳,这个时代的女人可真是贤惠啊!哪怕林若溪是一个飞扬的江湖女侠,做回了女人,仍然无比贤惠,任劳任怨,穿衣,洗漱,一套流程走下来,全都十分妥帖,倒是让李庸感受到了香雪的影子。“香雪可真是教了你不少!”

李庸感慨道,不只是教的人上心,学的人更上心。“可能不如香雪姐姐做的好,侯爷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告诉我。”

林若溪认真道。“很好了,很好了,若溪啊!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这人其实是很随和的。”

李庸笑道,林若溪轻轻点头,但还是透露着一丝紧张和忐忑,就跟个小媳妇一样,李庸想了想觉得还是挑开了说吧,问道。“若溪,你,你是打算这辈子就跟了我吗?”

林若溪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嗯!我知道我出身江湖,身份卑贱,希望侯爷不要嫌弃,我会给侯爷捏肩捶背,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我,其实什么都会做的,就算我有些不会,我也会用心学的。”

果然是这样,打开天窗才能说亮话,彼此就都舒服多了,李庸直接伸手摸了摸林若溪的脸蛋,林若溪面色绯红,却没有任何闪躲,只是害羞的不敢看李庸的眼睛,李庸笑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喜欢呢?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还是你喜欢开朗飞扬的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从酒楼那面飘飘而来,可着实惊艳了我!”

林若溪听了心里又是喜悦,又是犯愁,让她感到喜悦的是李庸说喜欢她,让她犯愁的是,她总不能天天在李庸身边飞来飞去吧?“嗯,我知道了!”

林若溪乖乖的点头,不管怎么样,先应下来再说,挑明了关系之后,李庸心里就坦然了,林若溪心里也踏实了,一路疾驰南下,有时在州县宿营,有时直接在荒山野岭扎营,长途奔驰,不可谓不辛苦,不过倒是没有人有怨言,神机营的将士们平常训练就很严苛,所以倒也不觉得很辛苦,至于罗凤香和林若溪,长年在江湖上奔波,再加上武艺高强,也不觉得苦,不但不觉得苦,反倒心里还甜滋滋的,只有李庸觉得这确实很辛苦,很庆幸没有让真珠公主跟着,不然她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让李庸感到放松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千余骑一路风尘仆仆的进入了岭南道,直奔治所广州,广州是岭南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岭南道的治所,同时也是岭南都督府的所在,进入岭南道,李庸就明显的感受到了不同,这里人烟稀少,丛林遍布,道路难行,民风也与中原和江南大有不同,在后世,这里富庶繁华,而在这个时代,这里却是尚未开发的不毛之地,是大唐犯人的流放之地,简直是明珠蒙尘啊!看到前方出现的大城,林若溪吃惊道。“好大的城啊!原来岭南还有这么大的城啊?”

李庸听了不禁摇头,这还算大城啊?别说和长安洛阳了,就算和苏杭比都差的太远,李庸这一路南下,经过不知道多少州县,这座城的规模也只能排在中游罢了,这时代的人对岭南的印象还停留在原始时代,当然会觉得这座城很大,但是来自后世的李庸却觉得这座城实在是太寒酸了,这可是广州啊!李庸叹道。“可惜了,这可是个好地方啊!”

好地方?众人听了全都呆住了?这里是个好地方?这可是犯人的流放之地啊!如果别人这么说,他们肯定觉得是脑子里进汗了,但是既然是侯爷这么说,他们只能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刘仁愿用手扇着风道。“侯爷,这鬼地方也太热了!”

罗凤香点头赞同道。“不止热,还湿,湿热最让人难受了,怪不得是犯人的流放之地。”

李庸笑道。“天气确实湿热了些,可是这里冬天不冷啊!此地钟灵毓秀,日后定会成为天下屈指可数的繁华之地!”

众人听了不由惊呆了,这里可是犯人的流放之地啊!还能成为天下屈指可数的繁华之地?如果是别人说的他们还不信,可是这话却出自侯爷之口,小牛笑道。“倒要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优势让侯爷如此夸赞!”

绵延千骑疾驰而来,还未到广州就引起城墙上守军的注意,虽然加上支援的海军陆战队也只有上千的警卫,后面的马上都驮着物资,但是看起来仍然声势浩大,这一支队伍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出行会带着上千骑?广州的城墙上响起了警钟,守军都警戒了起来,岭南这地方可不太平,战事时有发生,说不定哪个山上的僚人就乱起来了,不过,不会真有人要来攻打广州吧?广州可是都督府所在,足有数万大军驻此,谁会傻到来送死?“来者何人?”

城墙的校尉喝问道。“华亭侯在此,还不速速让开!”

刘仁愿喝道,安静了片刻之后,城墙上响起了议论声。“华亭侯是谁啊?”

“咱们岭南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华亭侯?”

“不知道啊!”

“没听说这么一号人物啊!”

刘仁愿等人都懵了,他们从长安一路南下,走到哪里报出华亭侯的名号都能镇得住,没想到在岭南,这些城门上的将士竟然都不知道华亭侯是谁,这就很尴尬了,林若溪不忿道。“真是孤陋寡闻,岭南这地方真是不毛之地。”

李庸只是淡笑摇头,扬声道。“本侯李庸奉旨南下,巡视至岭南,代圣人宣慰岭南。”

城墙上的人顿时都愣住了,从长安来的?怪不得看起来风尘仆仆,不过,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敢轻易放进去。“原来是长安来的大人,还请稍等,容我们前去通禀一下!”

城门处的栅栏始终没有移开,李庸也有些无奈,就在这时候后面又有百余骑疾驰而来,后面的百余骑远不及李庸的千骑声势大,但是引起的动静却更大。“是十八公子回来了!”

城墙上的人顿时喧闹了起来,十八公子?这是什么鬼?李庸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华丽劲装的年轻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疾驰而来,身后还跟着的百余骑马上还挂着各种猎物,数百骑加上几百匹驮着物资的战马,将城门处堵的严严实实,年轻人倨傲的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色,呵斥道。“都他喵给劳资滚开!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竟敢挡住本侯的去路!”

小牛等人直接愣住了,这个十八公子到底是谁啊?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还没等小牛答话,林若溪已经开口了,呵斥道。“我们侯爷是天子使节,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侯爷无礼!”

年轻人不耐烦的喝道。“滚一边去!劳资管你什么使节不使节,知道本侯是谁吗?在岭南就算是龙也得给劳资盘着!”

这么狂傲的年轻人可真不多见了!李庸其实已经猜出这个十八公子是谁了,不得不说,冯盎这老头腰还真不错啊!同时李庸也真切的感受到了冯家在岭南的威势,竟然连天使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冯家确实是在岭南称王称霸惯了,不过,李庸还是感到很无语,别说是冯家的什么十八公子,就是大唐太子李承乾敢这么对他吗?见到前面的人竟然没有什么动静,年轻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后面的人顿时鼓噪了起来,朝廷来的官儿他们见得多了,哪个来了岭南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有不少人直接拔出了刀吆喝起来,李庸打了个手势,随行的骑兵们全都拔出了马刀,一副针锋相对的样子,不过步枪和海军陆战队们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主要是因为就算举起步枪来,估计这些土包子也不知道步枪的厉害,年轻人见此不由勃然大怒。“真好大的狗胆,知道我是谁吗?敢在我们冯家的土地上指着我冯智信?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倒是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冯家的土地!”

李庸悠悠道,冯智信听了冷哼道。“别以为打着朝廷的旗号能在这里作威作福,告诉你,不好使!我们岭南人不吃那一套,赶紧给劳资让开!岭南民风彪悍,盗匪横行,小心走不出岭南!”

李庸悠悠道。“原来岭南竟然盗匪横行,那倒是该问一问冯盎,需不需要朝廷派大军来岭南剿匪,本侯别的不擅长,剿匪倒是有一套!”

城门处的校尉一头冷汗的跑来过来,连忙劝道。“这位大人初来岭南可能不知道,这是十八公子,乃是大总管最宠爱的林夫人所出,备受大总管的宠爱,大人不如先让一让,让十八公子先入城……”李庸悠悠道。“让一让?本侯活了这么大,还不知道让字怎么写呢!”

校尉听了很是无语,竟然这么刚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朝廷来的官员了不起吗?你知不知道岭南埋葬了多少朝廷官员的尸骨?这里是冯家的天下,冯家一怒,你真走不出岭南,岭南山多林深,人烟稀少,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那不叫死,那叫失踪,对于校尉那带着警告甚至带着一丝可怜的目光,李庸视而不见,他其实没心思和这么个飞扬跋扈的废物刚,因为,太掉份儿!李庸现在什么身份?冯智信什么身份?但是李庸却决不能退,现在可不是装大度的时候,他来的目的不是求冯盎合作,而是以泰山压顶之势,降服冯盎,所以怎么能连一个小小的冯家子弟都搞不定,那还怎么面对冯盎?既然来了,那就要拿出他李庸的威势来!“真是癞蛤蟆互吹大气,好大的口气!怎么?比人多啊?那你可选错了地方,这里可是岭南!信不信本侯一声令下,能让你们全都爬着离开广州?”

冯智信冷傲之中带着一丝不屑,李庸淡淡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侯说话?整个岭南,也就只有冯盎能和本侯说的上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自出生以来,冯智信还是头一次听人对他说这种话,这如何让他不怒?他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直呼老爷子的名字,这更让他愤怒,朝廷来的官儿算个屁?别说皇帝的官了,就算皇帝又如何?知道什么叫山高皇帝远吗?出去打听打听去,岭南的百姓是知道皇帝还是知道岭南王?皇帝的旨意在岭南就是个屁,他们冯家的命令才是旨意,冯智信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怒道。“好,好,敢辱我爹!我看你是找死!”

锵的一声,冯智信拔出了佩刀,驱马直奔李庸而来,冯智信双眼都红了,他不信这人还敢对他动手,见到冯智信突然拔刀冲来,刘仁愿、小牛、罗凤香、林若溪全都跃跃欲试的想要动手,李庸摆了摆手抽出了旁边的警卫手里的步枪,直接一步枪砸了过去,嘭的一声,冯智信直接被砸落到了马下,这一下,李庸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就算砸不死他,也能砸断几根肋骨,不过是个张牙舞爪的绣花枕头罢了,小牛等人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李庸可是一言不合连亲王都打过,但是其他人可就惊呆了,城墙的守军还有冯智信身后的人全都惊呆了,这可是冯家十八公子啊!整个岭南谁敢招惹?这人竟然把十八公子打了?这等于是闯下了弥天大祸,来自长安的官又如何,这里天高皇帝远,皇帝能管得着吗?皇帝还能为了一个官将岭南逼反不成?朝廷的大军还敢来征讨岭南不成?无论是城门上的守军还是冯智信身后的随从,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人死定了,不论这人是什么官儿,不论这人是谁,他都死定了,他绝对走不出岭南,此刻的他们看李庸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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