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女人死心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肖成彦坐计程车跟上,亲眼看着夏柒昔和徐凯风进了一家酒店,并且只开了一间房时,他便看不起夏柒昔了。 路上肖成彦知道了喝那瓶水的意思是‘和我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居然这样不自爱,他是非常失望的。 本来夏柒昔很符合肖成彦的审美,长得好、有才华、灵动可爱,可是这一切破灭了。 两个小时后,徐凯风找到了跑去风花雪月的肖成彦。 “这是你设置的局?”
肖成彦微微有些醉意,拿着一瓶酒和徐凯风手里的高跟杯重重地碰了一下。 徐凯风饮了一口酒,“兄弟,我是为了你好。”
肖成彦大大灌了自己一口酒,暴躁骂道:“狗屁的为劳资好,睡了劳资看上的女人。”
“前不久你说喜欢佟晓澜。”
徐凯风还没有说完,肖成彦就插嘴:“那个女人恶心吧啦,劳资不需要。”
“我按照你的标准找了一个,就是夏柒昔。”
徐凯风说:“你这也算是喜欢?”
“可爱的女孩子我都没法拒绝,姓佟的只是前任喜欢。”
徐凯风轻笑,“那你是要喜欢多少女人?”
肖成彦哑然。 “你那点喜欢都不是真感情,遇到比人家更好的随手就丢了前任。”
三十几的徐凯风非常有男人魅力,时不时有女生过来跟他搭讪,他都淡笑着回几句,别人给的酒,一概不喝。 肖成彦被徐凯风的话谁中心坎了,有点别扭,便一直给自己灌酒。 之后,徐凯风解释了一句:“我没有睡夏柒昔。”
“为什么?”
“兄弟的女人我还能下手?何况那女人不干净,我怕染上艾滋病。”
肖成彦拧上眉头,声音有点大,“你说什么?”
“我说她很脏,这种交易不是第一次。”
肖成彦砸了一个酒瓶。 徐凯风轻笑一声,强行和肖成彦碰了一下酒杯,把酒喝掉以后去舞池里面找女生了。 上帝欠他一个超宠的女朋友还没有到,他得自己去找。 … 陶意云不准找任何医生,季渊不明白,但是听了她的话,时间越久他心越慌,后来终于是忍不住了。 白敬胜碰上陶意云手腕的一瞬间她人就醒了。 季渊看见她醒了,赶紧过去把白老头拉了,给她到了一杯水:“你还好吗?”
陶意云只盯着白敬胜,眼里有一点防备,声音嘶哑冰凉:“不要碰我!”
白敬胜:看见你手腕上的布了吗?我想把个脉还要盖上一块布!而且,没有碰到! 老头心里是委屈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说。 看那个老头没有动作,陶意云观察了一下周围,见是熟悉的房间才放下心来。看季渊时,她眼里没有了戒备,乖乖的了半杯水,然后歪过头不喝了。 季渊只好把水放在一边,看着她,又是心虚又是紧张。 她再看向白敬胜时,已经没有明显的防备了,她拿来了手腕上的纱布,声音微冷说:“你走吧,我不需要医生。”
“让他给你看一下。”
季渊变得很强势,话也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渊渊,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不需要医生。”
“你是清楚,”季渊声音冰冷,站起来退了一步,“但是你不告诉我。”
陶意云闭了闭眼,又睁开,语气有几分无奈和妥协:“你让他出去,我跟你说。”
“不行!”
季渊冷漠地拒绝了,他实在没有勇气拿她的身体去赌。 一旁的白敬胜心里对陶意云的身体状况更加好奇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生气。”
“你应该乖乖听话。”
两个人杠上了,一个比一个倔,白敬胜插了一句嘴:“看一下,不会很久的。”
陶意云颔首,礼貌地说:“抱歉老头,我现在的情况很好,你现在可以走了。”
拗不过陶意云倔,这一次妥协的又是季渊。 白敬胜走了以后,季渊去厨房把粥端过来,一边喂她吃粥,一边等着她自己说清楚。 其实不是很想说,但是这个男人比较容易暴躁,陶意云还是解释了一下:“你看到了,我的伤口是不能自动止血的。”
陶意云只说了这一句,季渊是有一点常识的,问:“血小板低?”
“不是。”
陶意云又喝了一口粥,慢吞吞地咽下去,“我的血可能变异了,血小板不能止血,不能让别人知道。”
有心人,没准就把她绑起来研究了,甚至师父当初也动过这个念头。 季渊皱眉,“别的呢?”
迫于季渊强大的威压,陶意云今天也挺乖的:“没有了。”
可是季渊还是不高兴又喂了她一口粥,声音微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有问。”
这些季渊更加生气了,不过他极力控制着,压低声音:“我不问你就不说了吗?你不知道自己说出来让我多了解你一些吗?”
他语气不悦,声音还是一样低沉,因为压着,有一点儿沙哑,更加好听,陶意云很喜欢。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又精神病。”
季渊的手猛的一顿,看向陶意云,眸里有难掩的慌张,他不说话了。 “解释一下奶茶店那个男人……”陶意云有事情不喜欢憋着,很愿意一下子说清楚,但是季渊他打断了她,冰凉地说:“不用了。”
他查了,那个不是野男人,只是一个骚扰她的人,她除了赶人走,没有和那个人说过一句别的话。 “我去拦你,是因为你被他抓伤了。”
说着,陶意云不自觉就伸手摸上季渊的脸,过了这些日子,季渊脸上已经好了,但是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看上去破坏美感。 季渊心里高兴,脸上只抿着唇不动声色地给她喂粥吃。 过了很久,陶意云已经吃完了一碗粥,季渊才出声,诚恳地道歉:“抱歉。”
他说的是捆绑和划她手臂的事情,陶意云知道,她的声音冷冷清清,但是带着霸道:“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说这种话。”
季渊眨眨眼睛,没有听懂。 他的下一句,语气里竟带着恳求:“你能不能……别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