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可选。“爷爷,凤玉来了。凤玉向爷爷认错,还请爷爷责罚。”
从小,文凤玉叫文国丈“爷爷”,而非祖父。她觉得叫祖父不能够彰显亲近,她一口一句“爷爷”。“凤玉来了啊!呵,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说一说你错在哪里,跪着说吧。”
气氛严肃,文国丈说跪着说,文凤玉自然不敢起身。她对文国丈,既崇拜,又惧怕。“是,爷爷,凤玉不敢对爷爷有半分隐瞒。苏夫人的死,与双姑姑有关,是她故意将苏夫人推入湖中溺死。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我提前知情,并暗中推动。因为,我想让苏夫人死。她千不该万不该,逼死母亲,勾引父亲。她这么做,毫不顾忌后果,是将文府和苏候府拉入深渊。我和母亲之间,亲情淡薄。但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若对母亲的死无动于衷,那我这样的无情之人,爷爷愿意送我登上皇后尊位?放心将文府的未来交到我的手上?我想不会的。而我,不是那样冰冷无情之人。我的情,只对文府中人,我的亲人。所以,苏夫人这样的隐患,不能留。”
文凤玉坦白了苏柔的死因,在她的翅膀未硬之前,她还飞不起来。所以,她只能紧紧抱住文国丈的腿,乞求依靠。“之所以要苏夫人的性命,却让她在死后得到好名声,自然是为了文府和苏候府的利益考量。我们想让苏夫人死,其实苏侯爷和苏世子更不想让苏夫人活。所以,苏候府不会探究真相,我们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们只管相信,并配合行事。这就是权势的强弱差异,苏候府的势力不容小觑,可在爷爷您的面前,苏候府什么也不是。人死如灯灭,死后再体面,也只是为活着的人铺路、谋好处而已。”
文国丈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女,倍感欣慰。文府的女儿,快要及笄了,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起来回话!”
文凤玉的神经放松下来,她赶忙笑起来,跪的有点儿久,膝盖好痛。看到文国丈脸上的神色缓和,文凤玉便知道,文国丈没有生她的气。“爷爷,凤玉错了。错在不该隐瞒,纵使心中已有计较,也应该提前和爷爷商议。爷爷您吃过的盐巴,比凤玉有过的路长。凤玉错在翅膀未硬,就妄想在天空中翱翔。凤玉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爷爷莫生气,凤玉待会儿就跪祠堂,反省。”
文国丈看到虚心认错的文凤玉,态度软和下来。“痕迹,我已派人清理干净。凤玉,这件事情,你做的…尚可。这回,我就不罚你了,但仅有一次,下不为例。还有一点,在你及笄之前,保持低调,修身养性,不可再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