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太爷和族老们被大监挡在门外不说,还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了一顿。但他们不死心,在悦享饭庄的雅间又密谋了半日,打算晚些时候去堵住童霄。就算皇上旨意,童霄已经更名如霄,可他们不认。童氏一族的子弟,怎么能认了别家的姓,这是将童氏一族的脸面踩到尘埃里吗。一行人生气归生气,再面对美酒佳肴时,还是胃口大开。酒足饭饱之后,又干劲十足、气势汹汹的冲向童霄的府邸。他们就算被皇后娘娘留下用膳,到了这个时辰,也该回府了。皇后娘娘总不能留他们在皇宫过夜,这是规矩。这一回,没有大监的搅局,他们就不信了,以家族之力,长辈之压,还搞不定童霄一个后生小辈。童老太爷和族老们意气风发,自信满满,马车停在如府的大门前。牌匾上“如府”两个字,十分碍眼。若不是先前大监说过这是皇上亲笔赐字,他们早就吩咐奴才拆下来,砸成碎片。童老太爷狠狠的瞪了一眼牌匾,冷声吩咐奴才:“愣着做什么,上前敲门啊!”
直到奴才的手掌拍门拍到麻木了,童老太爷和族老们站到腰酸背痛,心里早已千般万般不耐烦,如府大门还是紧闭。“童霄好生过分,这是躲在府里,故意不开门啊。童老太爷,你看看,他这是一个晚辈该有的样子吗,真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你啊,对儿女的教导不上心。好好的孩子都让童夫人给教坏了,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族老们的火上浇油,将火气发泄在童老太爷的身上。他们也不想想,当初童夫人活着的时候,族老们见着童夫人,言语客气,态度和善,还不是被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拿捏住。童老太爷在心里已将童霄咒骂了一遍又一遍,都是因为童霄的不孝,他才在族老们的面前抬不起头,被族老们指着鼻子责骂。“来人啊,撞开大门,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孝子能躲老子到何时!”
“哼!”
童老太爷闹腾的动静太大了,以致于招来了府官大人。“你们在做什么?天子脚下,还敢私闯民宅,谁给你们的胆量,知法犯法,是想坐大牢吗?”
说话的是府官大人,一声怒吼,吓的奴才跪了一地。待走近一看,府官大人立马行礼问候,“原来是童老太爷啊,您这是?”
按照官职高低,童老太爷的官位比府官大人要高一些,可明眼人一看便知,童老太爷的官位并没有什么实权。而府官大人掌管长安城,是皇上的近臣,有直接向皇上密报的特权,手里握着的是实打实的权力。府官大人解释道:“下官刚刚在巡逻时,恰巧遇到从皇宫出来的医正大人。医正大人报官说,他有贼人要入室抢劫财物,还损坏了皇上亲笔御赐的牌匾。这等大案子,下官自然得亲自来一趟。”
府官大人话音刚落,就看见本来挂好的牌匾突然毫无征兆的掉下来,砸在地上,碎了一块角。这下,就坏事了,坏了大事。“官差何在,统统抓紧大牢,本官要仔细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