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话这么的不理解。“我是说,我现在就是你的麻烦,不如你把送走吧,随便在哪个庄子,或者岭南的一些地方,对外就宣称王妃得了顽疾,不治而亡。”
窦依竹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她已经在脑海里想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提出来了。齐楠笙看着眼前的女人,刚才她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荡。他只觉得好像听到了扑通一声,身体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坠落。“王爷没了我这个麻烦王府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王爷您也可以再娶个贤良淑惠的,要不然将那个林侧妃给扶正也是可以的。”
窦依竹平静的望着齐楠笙,声音低沉,一脸淡漠。齐楠笙伸手握拿过茶盏,墨眸间满是寒气。“王妃就这么想离开王府?还是王妃与什么人说定了,浪迹天涯?”
窦依竹唇角轻扬,他竟然还在怀疑她。“你可以把我送到庄子上找人看着我,若是我与什么人接触你就直接,直接一丸药把我毒死啊。”
看着她说的如此轻松,齐楠笙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窦依竹负气似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心口一阵阵疼,她努力控制着,那疼根本无法控制。齐楠笙缓缓将茶盏放在桌上,墨眸泛着森冷的光。“你最好死了离开王府的心。”
说完他便挪动轮椅向外去。“我们两个没有情意的人赖在一起相互折磨还不如分开的好,不是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齐楠笙转眸望着窦依竹。“有你在陛下边不会塞人进王府,本王也能免去许多麻烦,所以你就在这个位置上老实呆着。”
窦依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躺在床上浑身发痛,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是啊,这世上确实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可像她这样从未不为她撑腰的母家那在城中可是极其难找的。所以他无论怎么做什么都可以,她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窦依竹冷笑一声,大口呼吸着,缓解着身上的痛。“王妃跟王爷说什么了?王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窦依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啊。“王妃怕不是真的跟王爷提了和离吧?”
悦伶紧张无比。窦依竹睁开双眸看着悦伶,“和离?呵,叫让他休了我扔了我她都不干,和离当然更是不不可能了。”
悦伶惊呼一声,“王妃这是做什么啊?!身子还没好呢就提这些事,王爷怎么可能高兴啊。”
窦依竹面色惨白,他高不高兴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呢,我高兴就成,你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做好我要的那种炉子。”
窦依竹中午的时候就开始想,要是她能在城中开个火锅城,手中有钱成为古代的一代女大佬也是极好的。“王妃还想着吃呢,前些日子您跟王爷有别扭的时候咱们是什么处境啊,王妃难道忘了吗?”
窦依竹当然没有忘,正是因为那些日子难过,所以她才要赶紧出去,不能再重蹈覆辙。“你别怕,咱们有法子出去的。”
齐楠笙消失在眼前,窦依竹身上的痛感越来越轻。悦伶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现代意识的女人,听到窦依竹这样说满面愁容。“你放心好了,我说了咱们能过去就能过去的。”
窦依竹缓缓起身,“再去打听一下那些古书在哪里。”
只要能找到解药把毒解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王妃,奴婢看王爷是在乎王妃的,王妃怎么就不愿意低头呢?”
“怎么低头?一辈子都依附于他,他高兴了咱们就好过,不高兴了就禁我的足,让那些人都来欺负我,还不如咱们出去为自己争一片天地。”
窦依竹心意已决,脑海里闪现着各种离开的方式。悦伶叹了口气,“可王妃已经嫁人了,女子家嫁人了不就是要靠男子吗?”
窦依竹翻身装睡,“我困了,你也去歇息会儿吧,外面的消息要及时传过来。”
悦伶给窦依竹盖好被子向外走,走到书苑前有些犹豫。“悦伶来了?王妃是有什么事情吗?”
康如看到悦伶很是惊愕。悦伶看向院内,看到烛光还亮着便开口,“我想去见见王爷,王爷和王妃不能这么一直别扭着是不是?”
康如的眼神闪躲着,不自觉的探着头向里面看去。看到林巧儿身边的丫鬟站在门前,她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天下男人果然都一样!王爷竟然什么样儿的都看的上,王妃的头发丝儿都比她好看!”
悦伶气愤的发了一通牢骚,转身就向窦依竹的院子走去。康如立即追上悦伶,“悦伶,她是来给王爷送吃食的,王爷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你别跟王妃乱说。”
悦伶气呼呼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我当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王妃还病着呢。”
“是啊,王妃还病着呢,你一定要照顾王妃,后日清晨王爷和王妃就要去年终尾祭了,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悦伶点点头,练习了几遍笑容才回去。窦依竹清晨醒来得知明日就要去什么年终尾祭很是不悦,早上尾祭,晚上还要去赴宴,这可要累死人了。“王妃快看看,明日的衣裳可是分外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