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更别说在一个家里处了。“王妃。”
悦伶听到窦依竹地话吓坏了,一张小脸都煞白了。“王爷不要怪我说话直,丑话说在前头对咱们都好。”
说完她便直接向卧房走去,摘下头上的珠钗,挥手命令下人来服侍她洗漱。齐楠笙刚想进来去告诉窦依竹他的想法,昭武突然靠近。“王爷,据说苏小姐今日从英王府回去便,便要·····”齐楠笙正在心烦,“说!”
他厉声道。昭武低着头,“苏府的人说苏小姐要削发去做姑子,若是不依她,她便一头撞死。”
齐楠笙眉头紧皱,这个苏觅夏在搞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苏觅夏其实早已经察觉了齐楠笙的不对劲,尤其是今日,她竟然发觉齐楠笙的脚会用力,这就证明了齐楠笙根本就没有残废。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残废,苏觅夏非他不嫁。“王爷,咱们······”“她要死就死,关王府什么事。”
齐楠笙冷声道。窦依竹在屋内听得真切,这个女人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在英王府的那一幕,不只是被她一个人看到了吧?“王妃。”
“没听王爷说吗?不关咱们王府的事儿,药呢,给我喝了好就寝。”
窦依竹梳着长发,换上寝衣向床边走去。悦伶看到窦依竹脸色不好,只能闭嘴去拿药。“王妃好生歇息,外面的事儿,本王会处理好。”
齐楠笙知道窦依竹的身体不好,自然也就没多说什么。可不了解女人的齐楠笙根本不知道,这会儿窦依竹是想要听些什么的。悦伶回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恢复安静,窦依竹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王妃,药来了,趁热喝了吧,郎中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说是王妃喝了药后要放些血。”
窦依竹轻嗯一声,她是中毒,放血是有效的。一番治疗下来,窦依竹已经是筋疲力尽,话都没说几句便睡着了。悦伶守在一边若有所思,害怕窦依竹有事儿,一晚上都没有敢出屋子半步。清晨窦依竹睁开双眸看到悦伶就在床边不禁一阵心疼,“悦伶。”
“王妃醒了,今儿王妃的气色很不错啊。”
窦依竹微微一笑,整理着悦伶额前的碎发。“以后不许守夜,去厢房住着,舒舒服服的睡觉。”
“王妃都说了许多遍了,是奴婢愿意守着王妃。”
窦依竹每每听到悦伶这样说都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么好的人,心里也会感觉好受许多。“王妃起来走动走动再用膳吧,这样气血也能活起来。”
窦依竹随意披了个披风便在院子里散着步,春天里一天一个样儿,美的不行。院子里安静无比,窦依竹突然想起昨日,脸色瞬间的就不好了。“王妃快用膳吧,一会儿凉了。”
窦依竹听到声音向正厅走去,“他呢。”
这些日子他都是陪着她一起吃饭的,今天怎么不来了。“王妃是说王爷吗?王爷去早朝了,还没回来呢。”
窦依竹下意识的向外看去,这个点儿上什么早朝。“现在不是应该已经下朝了吗?”
“许是有什么大事耽搁了。”
窦依竹小口吃着药膳,回忆起昨日昭武的话。“嗯,许是被苏家的事情给耽搁了。”
“王妃多虑了,王爷一心都在咱们王妃身上呢。”
窦依竹笑了笑,“不要对男人抱有期待。”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信男人,那简直就是嫌自己活的太舒服了,她永远都望不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王妃不要这么消极嘛。”
窦依竹沉默不语,她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被苏家的事情给缠住了。如她所料,下朝后齐楠笙就被留在了宫内。殿内已经摆好了早膳,齐元熙沉默的吃着。齐楠笙也在低着头,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齐元熙将他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即便知道,也不能先开口去反驳。作为皇子,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一切的来临。“苏家的事情已经传到孤的耳朵里了。”
齐元熙吃饱了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随手将帕子丢在一边,声音沉冷。齐楠笙立即放下碗筷,“儿臣略有耳闻。”
齐元熙倚靠在椅子上看着齐楠笙,那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说,只是略有耳闻吗?“苏大人只有一女,自小便对她疼爱有加,如今上表陈情,甘愿让他的女儿嫁与你做妾,你们自小青梅竹马,也甚是了解,今日由孤做主,娶她上门吧。”
齐楠笙剑眉紧蹙,心底的不悦跃然于脸上。“父王······”“对了,不能是一般的妾,一定要在林氏之上,就做个贵妾吧。”
所谓贵妾,那不就是与王妃平起平坐吗?“父王,恕儿臣不能答应。”
齐楠笙拱手行礼,立即拒绝。齐元熙瞬间坐直了身子,眉眼间皆是怒气。“笙儿,孤可是给足了你面子。”
齐楠笙对于齐元熙的警告不为所动,当年他这个父亲可是怕他娶了苏觅夏壮大势力的。可如今苏家明显对英王爷投诚,这个男人却又将她安插在他的身边。“父王,依竹刚刚小产,最近身子又多有不适,儿臣也是个行动不便的残废,苏小姐嫁与儿臣,儿臣也是有心无力,疲于应对。”
齐元熙眯着眼看着齐楠笙,就连呼吸都是带着愤怒的。“眼下你娶了苏小姐是成全了她,你只是双腿不便,又不是不能人事。”
闻言齐楠笙一腔怒火,拱起手抱拳的手青筋暴起。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后背却因克制而满身汗水。“父王,儿臣无意再娶妾室,此生只想陪着依竹,请父王成全。”
过了许久,齐楠笙还是开口拒绝了。齐元熙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桌上,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浓。“儿臣不敬,求父王开恩,依竹尚在病重,儿臣先告辞了。”
说罢齐楠笙就向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