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夏冷冷的看着悦伶,下意识的向屋内看了看。“关于笙王府女眷的事儿,一切都由本夫人做主,我又没有恶意,只是想来看看依竹,也带来了许多补品,你这么挡着拦着是为何?”
悦伶低着头,“奴婢不敢挡着夫人,只是遵王爷的命。”
苏觅夏服饰着悦伶,眼睛里的怒气已经藏不住。“我就代表王爷。”
窦依竹听到苏觅夏的话,转眸向窗外望去。苏觅夏一直站在院门外,想必也是会被那些宾客什么的围观。真是想要清静一会儿都不行啊,可她实在又不想见到苏觅夏。“我去给你拿母亲的那些珠翠,你去把她请出去。”
窦依竹看着眼前的窦清宏终于松口。窦清宏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好,为父这就去。”
他说着便走出了屋子,人还没到院门,笑声便在院内回荡着。“夫人驾到,有失远迎啊。”
“窦大人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依竹最近可还好?可有给窦家添什么麻烦?”
苏觅夏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那口气就差说窦依竹是王府的下人了。窦清宏依旧笑着,“好,好的很呀。”
“咱们去前厅吧,一会儿新娘子就要来了,夫人怕是今日最尊贵的女眷了,少了您可不行,悦伶,快,扶着夫人去前厅。”
悦伶立即上前去请着苏觅夏,苏觅夏轻轻拂开悦伶的手。“窦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不让我见依竹?这依竹说到底也是王府的人,腹中怀着王爷的孩子,我来看看,理所应当。”
窦清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帮窦依竹就是帮着齐楠笙,帮着齐楠笙,那就是帮着自己。“夫人说的不错,可王府说到底还是王爷做主。”
窦清宏捋着胡须冷声道。苏觅夏皱了皱鼻尖,冷冷的看向屋子,眸光定格在窗户上。窦依竹此刻也在向外看着,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看着苏觅夏脸上的不悦。看到苏觅夏朝这边望,窦依竹地心底竟然升腾起一丝快感。苏觅夏确实是变了个模样,身姿也纤弱了,也确实是难看了许多。只见苏觅夏狠狠看着窗户的方向,又对着窦清宏冷笑一声。“叫依竹好好保重,王爷的子嗣,那是重中之重。”
说罢苏觅夏便转身离开。窦清宏着急忙慌的转身向屋内跑来,窦依竹从床边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窦清宏。“依竹啊,为父会补偿你的。”
“不用了,身外之物而已,母亲若真是在意,那定希望女儿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窦依竹头都没抬,话语冷的吓人。窦清宏也顾不上寒暄,赶紧叫人给迎亲队伍送去,轿夫们赶紧将轿子打理好,终于是喜气洋洋的将清宝珍给带到了窦府。窦依竹一直在屋内,这场喜事她是一点都不想参加的。“小姐,不如咱们出去躲躲吧?这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小姐都不得安生了,不如咱们去后花园的小房子里待上一天。”
听到下人的建议,窦依竹也有些心动。“还是不了吧,反正一天也很快的,到了晚上宾客全都散去了,自然也就安静了,现在什么人都有,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窦依竹坐在榻上,耳边皆是各种声音。“没什么的呀,咱们悄悄的出去,到了那边就不用想法子去拒绝他们了。”
窦依竹立即起身,“那走吧。”
悦伶也立即拦住窦依竹,“小姐,不能啊!”
窦依竹拉着悦伶,“没事,越是人多越没有注意咱。”
“小姐胡说,小姐如今身子这么重了,万一要是被人看到了请去前院儿,那可就麻烦了。”
窦依竹拉着悦伶,执意向外走去。悦伶不明白为什么,窦依竹掐了掐悦伶的手。她瞬间会意,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跟着窦依竹一起向外走去。几人低着头,绕过几个院子终于到了后花园的屋子。“奴婢没骗小姐吧?这里没人的,奴婢都看了好几回了,这里又安静又好看,小姐快坐,奴婢去给小姐弄些吃的喝的。”
窦依竹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鲜花盛开,一双眼睛看着奴婢跑出去的背影。“小姐到底有什么计划?那昭云可是昭武的妹妹呀,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有没有事儿,过一会儿咱们就知道了。”
若是这里来了什么人,那定是有问题,如果没来,那她就是错怪了。“那小姐先回去吧,奴婢在这里假扮小姐,。这个时候小姐可不出一丁点的事儿。”
悦伶不让窦依竹在这里。窦依竹抚着隆起的小腹,“没事的。”
“小姐可不能说没事啊,上次也说没事呢,结果呢,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奴婢都快吓死了。”
窦依竹笑了笑,“这次是真没事。”
悦伶紧紧抓住窦依竹的手,两只耳朵都不自觉的竖起来了,生怕有什么人会突然靠近。安静的时光过去了一会儿,如窦依竹所料,院门真的发出了一声响动。“小姐!”
悦伶抓住窦依竹的手瞬间又用力了一些。窦依竹拍了拍悦伶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大小姐?在下失礼,前厅实在太过吵闹,在下想躲个清静,没想走到这里来了。”
游联拱手行礼,一幅很是有礼的样子。悦伶见此很是生气,他们身边竟然有奸细,她刚想说既然是误入不如现在就离开,窦依竹突然拉了拉她的手。“既然走到这里来了,想必就是缘分,游公子这边坐吧。”
如果是正人君子,她这么邀请,他定会说不合适离开的话,可是游联却向这边走来了。“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有礼了。”
游联向廊下走来,窦依竹看着四周,没香,没花,院子里也没什么可以藏的地方,她身边有悦伶,但是悦伶是她的人,若是发生什么,当然是说不清的。窦依竹拿起手帕掩着口鼻,轻咳一声。“坐吧。”
“多谢大小姐,今日这样的喜日子,大小姐怎么也没去前面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