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给我赶紧回去!”
晴姨娘碰了一鼻子灰,被窦清宏嫌弃的眼神给伤的犹如掉进冰窟。糟糕的一天还没过完,窦依柔竟然也回来了。看到女儿身上的伤,窦依柔和晴姨娘这才感觉到窦依竹根本就不是为了窦家着想。“这窦依竹为你操办婚事就是为了折磨你的,还有你母亲我,你父亲新买了一个下人,如今已经到床上去了,现在我也是什么话都说不上了。”
窦依柔恨到了极点,她不应该放过窦依竹,早就应该把窦依竹给弄死。“她若是死了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我才知道齐楠笙出征的时候她为何和笙王爷大吵一架,这都是吵给我们看的。”
晴姨娘此刻也恍然大悟,“是啊!他们吵架之后窦依竹便被关起来了,连你父亲也见不到,可人在院内却掌控着一切,咱们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窦依柔狠狠的抓着杯盏,目光中的凶光恨不得能将一个人给刺穿。“母亲,她窦依竹再怎么能耐如今也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英王爷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过到头了。”
晴姨娘拉住女儿的手,“你可不要轻举妄动,笙王爷若是凯旋归来,若是那个苏夫人再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一切可都不好说的,你可别忘了英王妃,还有那个苏觅夏。”
窦依柔还是有点怕的,英王妃疯疯癫癫了那么久,苏觅夏整张脸都变了。窦依竹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不过她也不怕,她一定要报仇。窦依柔决定了便去搞小动作,次日窦依竹小厨房内的鱼虾就是被灌了水银的。好巧不巧,窦依竹喜欢让厨子将鱼虾养几天再吃。窦依柔叫人喂了太多,鱼儿在次日就死了。窦依竹看着缸内的死鱼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从搬回窦府后她可是一万个小心的。“小姐,咱们要怎么办?”
窦依竹思前想后,决定要做一出戏。次日清晨。“大人,出事了大人!”
窦清宏拿着外衫从内室出来,手臂上还带着香艳的胭脂印记。“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是大小姐出事了,大小姐昨日吃了许多鱼虾,今日突然就面目肿胀,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窦清宏瞬间紧张,“是吗?我去看看。”
一行人快速走到窦依竹院儿内,说是窦依竹病了,院门终于被打开。窦清宏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起身去让人请太医,窦依竹突然开口。“父亲,许是鱼虾吃多了上火,就不必麻烦太医了。”
窦依竹虚弱道。窦清宏听着声音都很是紧张,只能赶紧叫人找郎中,看看要备什么药材。这样过了几日,窦依竹越来越严重,窦依柔听闻赶紧回家。“快不行了吧?”
刚到院内窦依柔便焦急的问着晴姨娘。晴姨娘赶紧叫她闭嘴,说只是有些不大好。窦依柔得意洋洋的向屋内走去,看了一眼屋内没悦伶,又到床边看了看窦依竹。“平日里不都是悦伶和昭云两个丫头伺候着吗?”
窦依柔坐在旁边问道。“回二小姐的话,悦伶去熬药了,昭云也去找药材了,说是大小姐过度体热,要去找名贵些的药材。”
窦依柔轻哼一声,叫说话的人下去。“大着肚子生病,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睡着,看着倒也怪可怜的。”
沁怡在一旁拿着手帕捂着鼻子,满脸都是心疼。窦清宏也叹了口气,一只手还揽着沁怡。窦依柔见状很是生气,这么多年了,她从未见过父亲身边有哪个女人,如今却如此疼爱一个狐媚子。“父亲,你疯了是吗?窦依竹这个祸害给你弄了个狐媚子就迷住你了是吗?!”
“你闭嘴,你姐姐病了你在这里嚷嚷什么!”
窦清宏压低了声音吼着。窦依柔看着床上的窦依竹,“她病是该病,还是我下手太轻!否则她现在应该跟她死去的母亲一个样儿!”
窦依柔虽然声音很低,但是窦依竹依旧听了个清清楚楚。“你,什么沁怡是吧?也是窦依竹弄来的对吧?你也趁早给我滚蛋!别在这里恶心我母亲,至于这个祸害吗,我自会给她再吃点臭鱼烂虾,除掉这个祸······”窦依柔话还没说完就被晴姨娘捂住嘴,“别说了。”
窦依柔挣脱母亲,“怕这个活死人做什么,要我说赶紧找太医过来,说不定还能保住这孩子,也不算是白怀一场。”
话音刚落,悦伶突然带着人走了进来。“先生你可听到了?后院那些死鱼烂虾都是出自于谁的手笔,现在可以报官了。”
听到悦伶带着状师过来,窦依柔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窦清宏也是惊呆了,放在沁怡腰间的手瞬间拿开。“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窦依竹拉着帷幔从床上起身,拿掉脸上的面纱,轻轻一扯适才还肿胀发红的脸瞬间就掉落了。“父亲是当朝命官,此刻还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吗?”
窦清宏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着窦依竹,又看看窦依柔。“你,你这个死丫头对你姐姐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
窦依柔心里慌乱无比,但是表面上却还在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悦伶上前扶着窦依竹起来坐下,挥了挥手让下人将那些死鱼烂虾拎过来。“现在明白了吗?二小姐,哦对,现在应该叫你朱夫人,去朱家说一声吧。”
悦伶命下人出去。窦依柔立即拉住下人,“去朱家说什么?你一个做奴婢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啊!”
窦依竹靠在椅子上端着茶盏轻抿一口,“这里是我的地方,当然有她说话的份儿了,倒是你,现在我多看一眼便觉得恶心。”
窦依柔强忍着怒火,此刻已经意识到是上当了,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是她太过大意了,如果她什么都不说,窦依竹就算是再有方法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