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柔听到窦依竹不愿意管顿时愤怒至极,心底的恨意又加了一分。“我就说了,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她明知道公子有个小妾还是让我嫁了进去。”
“你这孩子怎么都怨别人?当初不是你吵着要嫁进朱家的吗?还要死要活的!还让人去求依竹去给朱家写信,现在你怎么又说是依竹的错了?”
窦辛宇此刻也不向着窦依柔了,只想让她少回家几次,也好让窦府安生一些。“哥哥,你是我的亲哥哥呀!你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吗!?那个女人怀的可是朱家的长子,当初母亲来窦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现在我的境地就是当年窦依竹生母的境地!”
晴姨娘听到这里便愣住了,原来窦依竹打的是这个主意。“没关系的,男人嘛,都是一样的,我的女儿长的又不差,只要她生不下孩子,我的女儿生的就是嫡子。”
窦清宏刚走入屋内就听到晴姨娘的声音,他目瞪口呆的走入屋内,不可思议的看着晴姨娘。“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他问着晴姨娘,又想到窦依竹的生母。“难道当年依竹的生母······”“宏郎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想为女儿做些事情而已,我想的就是让人把那个女人给送走,宏郎你可不要再误会我了!”
晴姨娘立即狡辩,她可不能再失去窦清宏宠爱了。窦清宏一脸黑线,“我不管你在做什么,总之,你不能再轻举妄动,那可是一条生命!那是朱府的血脉,你只管好好做妻子!”
窦依柔欲哭无泪,此刻除了恨还是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能怎么做一个妻子啊!一直到傍晚离加,窦依柔一直闹个没完,到最后总算是离开了府内。晴姨娘气愤不已,半夜爬上墙头去找窦依竹,往事说了一堆,一定要让窦依竹放过窦依柔。窦依竹听的心烦,终于还是起身去了院中。“你想让我怎么放过窦依柔?朱公子是她自己要嫁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依竹,就算我求你了,你妹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算是报仇也到头了吧?”
窦依竹扶着腰仰眸看着墙头上的人,看来她还是没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厉害。“晴夫人,我们小姐已经做的够多的了,大人来的时候奴婢都已经说了,小姐现在身子重,要好好歇息,您还是回去吧。”
晴姨娘满脸恨意的看着窦依竹,这个女人的目的是达到了,这下算是得意了。“你是故意的对吧?你就是想让依柔重复你母亲的老路!我告诉你,我的女儿才不会像你那个废物母亲一样。”
窦依竹本已转身,听到这句话瞬间转眸,夜幕下那双清晨的眸子就像是突然间淬了冰一般,不仅冷,还带着一分厉色。她还没开口就听到窦清宏的呵斥声,紧接着晴姨娘就被从墙头上拉了下去。“依竹啊,她今日饮了酒,有些胡言乱语,你好好歇息,我把她弄回去了。”
窦清宏说了两句立即叫下人将晴姨娘拉走,院内终于恢复了安静。窦依竹却是一脸的寒光,她还是对这个女人太过仁慈了。“明日再弄些黏土,弄一些铁刺尖刀什么的立在墙头。”
“是小姐,奴婢明早就派人去做,看他们还怎么爬墙头。”
窦依竹快步向屋内走去,看样子这个晴姨娘的日子也有点太好过了。“悦伶,你过来。”
窦依竹向悦伶挥手,在她耳边耳语一番。次日正午,窦清宏的书房内突然多了一个清丽可人的下人沁怡。忙碌了一天,午睡刚醒的窦清宏,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琴声,原来是沁怡在弹琴。窦清宏惊讶于一个刚买的下人竟然也会弹琴,不由得很是欣赏。了解了才知道沁怡是有钱人家的女子,家道中落才沦为如此地步。没有男人会没有英雄主义,窦清宏将自己也当做是个救美女的英雄了。没出几日,沁怡便成了他床上的妾室。晴姨娘发现之后简直如五雷轰顶,她的女儿在朱府逼着喝了妾室敬茶,她这一把年纪了,也要喝上一盏妾室茶吗?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她的女儿不当朱府家的家,她可不能也一样。“狐媚子!买你来是服侍大人的,你倒是服侍的好,竟然服侍到床上去了!”
晴姨娘到了屋里便大喊大叫,对着沁怡一通吼。沁怡立即跪在地上,“夫人,奴婢从来没想过于夫人争宠,奴婢只想在大人身边服侍,只要每日能见到大人便好,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晴姨娘猛然起身,“你还想每次都见到大人?!你可真敢想,只会勾引主子的狐狸精!我今日不打发了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来人,把她给我打发了,卖到红楼也好,卖去做苦差也好,总之我们窦府容不下这样的人!”
沁怡跪在地上哭诉不已,不一会儿窦清宏便赶到了。“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晴姨娘上前就给了沁怡一巴掌,“给我憋住了,否则我让你在京城都活不下去!”
“怎么这么大的口气啊!沁怡,你。”
看到沁怡脸上的血渍,窦清宏心疼不已,“你蛮横什么?有点子当家主母的样子吗?沁怡是个可怜人,你干嘛这么对她?”
晴姨娘有些惊愕的看着窦清宏,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宏郎,你要为了这么个女人这么凶我吗?”
“我有你凶吗?她无父无母的,如此可怜的一个人,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窦清宏一脸烦躁,“沁怡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去给她准备个院子,就算是咱们窦府的人了。”
晴姨娘气到眩晕,可男人一旦变心,那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宏郎,当初我比她还小的时候就跟了你,如今你竟然要这样对我,我的女儿在那边过苦日子,如今我也要······”除了哭,她想不到任何好的办法。可这个时候哭是最不管用的,也是最让窦清宏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