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了他,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你知道我说的意思,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男人扳过她的小脸儿,指腹在她柔软的脸颊轻轻磨砂,他看了三年多的小脸儿,却从未有过一刻倦怠,反而像是吸食上瘾的毒药,时间越久对她越是不能罢手。他不满足于仅仅与她纠缠在鱼水之欢上,他想要跟多,随着女人再一次回到他身边,他想要将她强势占有的心越来越浓烈。“我要你的……”心。“我真的饿了。”
叶安然突然伸出双手捂住男人的唇瓣将他下面要说的话堵在喉中,装作听不懂似的顾左右而言它,岔开话题。他想要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在没有确定他的感情之前,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跌落回卑微的境地。失了身体,就算有一天男人潇洒撤离后,她仍旧可以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可是如果连心都失去了,她难以想象有一天只剩她一个人时,她活得会是怎样的行尸走肉。席靳城在她眼里如此耀眼夺目,他是无论到哪里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他夺目光芒的男人。这样的他与她,就好像云与泥,他们彼此之间强行拉上了牵扯,却最终走不到一个完美的结局。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会不知不觉变得自卑,因为他在你眼里好的独一无二。席靳城到了嘴边的话,被女人生生堵了回去。他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小女人是在故意逃避,可她逃避什么的?他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他的心跟他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她明知道他想要的,又为什么不肯回应?席靳城很小时候父母离世,在外他小小年纪就练就的成熟老成,万事皆可独当一面,唯独在感情的事情上,他空白的像是一张白纸。他做的所有事情,完全出于本性,喜欢一个人就去对她好,在意一个人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做的总比说的要多很多,可偏偏有些时候,他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说出有违本心的话,自己不记得,而那个在意他的人却清楚的印刻在了心里。叶安然始终都不会忘记,她在最初跟席靳城分开时,意外听到他与旁人的谈话,他对她没有爱,不过是身体的占有。这也是她在男人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后,也依旧时刻提醒自己坚守那颗心的原因。有时候心似明镜的装糊涂,比把一切挑明了更能长久得维持住一段关系。毕竟她想要的不多,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叶安然洗了个热水澡,给席靳城和自己煮了两碗面吃过后,席靳城送她去医院。医院门口,席靳城打算跟叶安然一起上去看看,被叶安然留在车里。“我爸现在还在昏迷,你就算进去了他也不知道,你回去早点儿休息。”
席靳城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在女儿额头上揉了两下:“那你晚上尽量睡一会儿,不出意外在在家政公司找的陪护明天就可以直接去照顾伯父,明天晚上三姑儿子的婚礼,我下午从公司下班过来接你。”
叶安然“嗯”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特护病房里,叶安然上午出去以后就由秦姨替她守着叶盛年,她从外面进来,病房里只有躺在病床上的叶盛年以及见此仪器的响声,并没有秦姨的影子。她放下包准备拿手机给秦姨打电话,病房门口传来动静,她回头看到高敏正拎着一个暖水瓶从外面走进来。她看了眼高敏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你一整天去哪儿了,说什么守着你爸,结果半路就不见人影。”
叶氏集团少不了高敏安排的人,就算今天股东大会高敏没有参加,那些股东闹腾的消息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传进她耳朵里。叶安然懒得跟她纠缠,直接问了她一句:“秦姨呢?”
“我让她回去休息了,明天过来替我。”
“替你?”
叶安然狐疑地看着从暖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在盆子里,拧了一条热毛巾给父亲擦身体的高敏,只觉得这个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自从上次生病,叶盛年和高敏之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了嫌隙,高敏对叶盛年也没有从前那般上心。这些天叶盛年生病住院,高敏除了第一天夜里手术时露过一次面,叶安然一直在病房里陪床,今天是第二次见到她。“你这是什么表情,盛年是你父亲,但也是我丈夫,就算我们两个有什么矛盾我也不可能不管他。”
高敏看到叶安然此时的神色,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叶安然心想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将心里的怀疑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