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言枫一时也想不出适当的对答，说实话，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知道这个女人将话剧社看得很重要，但没有想象会这么重要，十年的青春，足足十年，义无反顾地坚持，试问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得到呢？几乎在几声中送走了大部分的时间，好久，蓝言枫才望着张老师道：“我知道了，我再努力看看。”

张老师这边笑开了来，“我对你有信心，你知道吗你有潜质，只是还年轻，人生阅验还不够，一下子让你演这么一个内心丰富的角色是为难你了，但你学东西快，莫菲也跟我表扬过你，再花一些时间，我们都相信你一定可以演好的。”

那个女人会表扬他？不相信。一定是张老师为了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故意这么说的。那边莫菲从话剧社离开，去了演出地点看场地，所谓的演出地点其实就在商场里，这商场一共六层楼高，是一个综合性的商场，一楼二楼是名牌服装及化妆品，三楼四楼是餐饮，五楼打上是娱乐场所，电影院、KTV、游戏厅一应俱全。舞台设在一楼，临时搭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台子，拍了几张舞台的相片，跟对方接了一下流程。只是半个小时左右的小短剧，对方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热闹，要足够热闹，能把人流给聚拢起来。莫菲平静地等着对方说完，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话剧表演有自己的节奏，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热闹。她的话对方不爱听，我不管，我们的要求就是热闹，至于怎么达到效果那就是你们的事，无论是你们现在改剧本也好，加入唱歌跳舞也好，反正就是要热闹。反正钱也给你们了，你们做到乙方，就必须要让我们甲方满意。对方一口气提了这些要求，总感觉是在报上次她开口要钱的仇。莫菲听得有些无语，“如果是要热闹的话，我建议你们不如安排舞蹈或者唱歌表演。”

对方不说话了，看着她，“您的意思是不打算演了？”

莫菲沉默了一晌后，笑了笑，服了软说：“不是，我只是建议而已，我们尽量想办法。”

他们好不容易才接到的活，说什么也不能丢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这一次的会面也并不愉快，莫菲心里清楚，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他们一定不想跟她合作。结束后，从商场里走出来。在门口看到一个妇人拉着一个小男孩在门口东张西望。妇人五十上下年纪，头发花白，人很瘦，身上的衣服就大得过了分，有些拘谨地站在商场门口。小男孩子七八岁的样子，依偎在妇人腿边，拖着两条鼻涕，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有些好奇，又有些怕生。地上还放着一个塞得很鼓的袋子，应该是他们的行李。莫菲本来不打算管闲事的，一想这个时候商场还没开张，不可能是客人，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想了想，上去问了一声，“你们有什么事吗，这里还没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