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的她，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是。”

没想到南宫言希扔下这一个字，便迈着轻缓的步子，朝楼下走去。剩下皇甫寻在那里忍不住扬了扬那好看的双唇，直后悔第一个发现的人怎么不是他，他还真想见见，那丫头什么都没穿的样子，那么嫩，想必是一副喷鼻血的美景。呵，真是可惜了。慕橙被蒸汽闷久了，还有点虚弱，身上也有些高烧不退的迹象，当房间里安静下来，还没等她沉浸在失明的慌张里，就昏昏沉沉地再度昏迷过去。夜清爵注视着她，见她睡得极不安稳，攥着他的小手始终都没有松开，且越揪越紧，忽然心里便莫名添了几分烦躁。这么弱小的她，这么纤弱的小猫，如果离了他，他真不知道她会变成怎样。一个念头闪过，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永远禁锢这只小猫，一辈子对她为所欲为。一辈子？夜清爵浅浅一笑，那点烦躁冷却了下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一辈子不放手，见惯了这尘世的污浊，没有什么值得他守护和留念。梦，又是那个梦，梦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却让她发出绝望的哭泣和呼喊。她好像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好像闻见医药水的味道，好像有刺鼻的鲜血气味一直在往她的鼻子里钻，周围人声噪杂，哭声，叫声，呼天抢地……而她，好孤单，孤零零的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人来救她……她紧紧的揪着被子，只是流泪，心底那痛苦不堪的哭泣声，却怎么也发不出来。每回都是这样，每回都是……可，渐渐的，她似乎听见了谁的声音在说话。原来，她醒了过来，房间里，有人。当意识几乎全部清醒了之后，她才听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她下意识紧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眼。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记得当年……那个女孩，你也……”当年？什么女孩儿？慕橙听出来，说话的是关伊人，可惜话语戛然而止，似乎是打了一个寒战，没往下面继续说。那熟悉的寒气，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她都能够感受得到，他又在抽烟了，烟草的味道在房间里淡淡的萦绕。“你想和我说什么？”

夜清爵汲了一口烟，余光扫了扫安静的睡床，目光落回关伊人的脸上。“爵，你是不是，喜欢她？”

关伊人问完之后，自嘲的笑，她竟然沦落得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了。可，她又没办法抑制自己心里那强烈的难过和不安。慕橙躺在床上，静静的心底打了一个颤粟，关伊人还是发现了吧？那现在她该怎么办？想来想去，除了装睡继续听他们说话，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却，只听夜清爵嘴角挑起邪魅冷酷的笑：“我很喜欢在床上欺负这只小猫，这算不算喜欢？如果算，那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