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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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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别墅后花园江雨墨身上披着一件紫罗兰色的针织毛衣,下身穿着一条亚麻色布裙,微卷的金色波浪长发披在双肩上,双手捧着一本关于金融法的书正看得昏昏欲睡,一道倩丽的身影突然挡住了雨墨的光线。雨墨本来就看不下去书,正好又被遮挡了视线,索性就将书拿到一边,微闭双眼,养精蓄锐。江雨欣本来以为雨墨会挑起话端的,但谁知,雨墨根本无心搭理她,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骄傲地炫耀:“姐姐,槿年哥哥这些年对我可好了,他还说以后会娶我当他妻子的!“少女说完,洋洋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雨墨,似乎像一个胜利者在向雨墨炫耀胜利的果实。雨墨只是睫毛轻动,并没有睁眼的打算,更没有开口的欲望。江雨欣见雨墨一言不发,上前轻轻抓住雨墨的胳膊,正准备将她摇醒,但是在她还未碰触到雨墨的那一瞬间,雨墨顺手就将江雨欣一个过肩摔,江雨欣被狠狠地摔倒在地。江雨欣一开始是蒙的,后来才后知后觉的痛得大哭起来,梨花带泪地控诉江雨墨的心狠手辣,其实江雨墨没想动手,只是刚刚那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她只是出于本能地反击了,毕竟,在国外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一点防身之术,她恐怕早已死了千百次了。但是在外人看来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众人都看在眼底,上上下下的佣人都看到了江雨墨在“欺负”江雨欣。所以当木槿年在得到汇报后,急匆匆地赶到后花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江雨欣发丝凌乱,灰头土脸地瘫坐在青石砖上,委屈地啪啪掉泪,而江雨墨则静静地坐在摇椅上,脸上的表情不明所以。木槿年本来听到佣人的汇报,只以为一定是添油加醋了,但是终归还是放心不下,就丢下开了一半的视屏会议,匆匆忙忙地赶来,却看到如斯场景,只觉心中怒火难平。江雨欣本来对江雨墨骂骂咧咧的,但是一看到木槿年,便立马委屈兮兮地朝江雨墨道歉:“姐姐,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我,以前你一直认为我抢走了爸爸,现在你又认为我抢走了槿年哥哥,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想呆在槿年哥哥的身边,你放心,我会乖乖的,不会有非分之想的,更不会破坏你和槿年哥哥之间的感情的!”

江雨墨听到江雨欣可怜兮兮的话语,只是觉得很厌烦,如若不是她太过了解她这位妹妹的套路,只怕她真的会觉得她真的是太伟大了,伟大到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只是很可惜,五年前的她不知道被这张梨花带泪的天使面孔欺骗过多少次,每次都是她死在阴沟里。被骗一次是单纯,两次是傻,如果多次估计就是蠢了吧,所以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蠢,她真的真的不太想搭理眼前的这位“好妹妹”。抬眸看到木槿年猩红的目光的那刻,江雨墨知道这场表演已经有个忠实的观众了,她这位吃瓜群众可以安然离场了,想着,她从摇椅上站起来,拿起书正准备转身离去。木槿年突然喝住了她:“江雨墨,伤了人就想轻轻松松离开,有这么好的买卖吗?”

雨墨离去的步子僵了僵,转身,冷静的眸子,漠然地看着木槿年:“不然呢,木总想怎么样?”

太过冷寂的眸子看得木槿年心中怒火翻腾,这个女人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认为闯了祸就可以溜之大吉。“犯了错就得认罚,伤了人就得被伤,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江大小姐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吧?”

木槿年凉薄地开口,话语中尽是不屑。“所以呢,木总认为我该怎么认罚?”

江雨墨淡漠地开口。木槿年看了看瘫坐在地的江雨欣,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温柔地示意,开口:“被人伤了就要想办法伤回去,眼泪是弱者的耻辱,并不能让你得到一丝快感,懂吗?”

江雨欣懵懂地停止哭泣,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呆立不动,她不知道木槿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倒是想伤回去,但是以她这单薄的身体压根就不是江雨墨这丫的对手啊,所以,此时此刻,以静制动应该是最好的策略。雨墨看着江雨欣楚楚可怜的神情,只觉恶心,只想速战速决,好回去睡个回笼觉,她的时间太宝贵了,以前的她什么都没有学会,整天只想着瞎胡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草包,所以让她掌管诺大的江氏企业简直难于上青天,所以她得学习啊。她很珍惜现在每分每秒的学习时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表演上。“想怎么样给句痛快话吧,木总?”

雨墨终是憋不住了,率先催促。雨欣委屈兮兮地往木槿年的怀里缩了缩,“年哥哥,这次就算了吧,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多大的事!”

她可害怕木槿年让自己和江雨墨单挑啊,毕竟自己可不是她的对手啊!江雨墨见江雨欣突然良心发现,准备放过她,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还是懒得去探究,正准备转身,抬脚离开,但木槿年突然上前,硬生生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恨不得将她拧断:“想走,没那么容易!”

恶狠狠的语气让江雨墨暗自腹诽木槿年这厮一定是小肚鸡肠的鼻祖,不然何必因为这样一桩小事劳师动众,大动肝火呢?“木槿年,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别扭扭捏捏的,让我觉得作呕!”

江雨墨是真的急了,本来她是想着今天阳光正好,来花园晒晒太阳,看看书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都要耽误去医院探视母亲的时间了。“既然雨欣善良大度,不想和你计较,那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你,你就跪下来给雨欣赔礼道歉吧!”

木槿年轻佻眉梢,似乎在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什么?”

江雨墨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有问题,不由得轻呼出声,精致小巧的脸上眉头轻轻皱起 。木槿年却在看到江雨墨微皱眉头的那刻,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江大小姐,你以为以你如今的身价,这一跪能值多少钱?”

望着江雨欣如骄傲的孔雀般鄙夷地看着自己,雨墨只觉得自己真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这位“绿茶婊”妹妹。心塞塞,真的是雨墨此时内心真实的感受。“不可能!”

雨墨一口回绝,“就算我江雨墨今天沦落到上街乞讨也决不可能下跪道歉!”

雨墨漆黑的眸子一如当初那般坚定。这样坚决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木槿年,脑海中闪现出当年他苦苦哀求让她等他,但是这个狠心凉薄的女人却对他弃之如敝屐。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陷入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如果说当年的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是爱她,那么现如今的他已经学乖了,既然爱能伤人,那就让恨来代替吧!“呵呵,江雨墨,你真是高看了你自己吧!你觉得如果现在我撤资,你会比沦落街头的乞丐好到哪里去?“木槿年微眯凤眸,残忍地向雨墨陈述事实。雨墨的心突然似被皑皑白雪覆盖,冷得直打哆嗦,木槿年真的是句句在理,她现在最在乎的两个就是母亲和江氏企业。而守护这两个宝贵的东西都少不了木槿年这位金主的“扶持“。雨墨没想到木槿年会以她最珍惜的江氏企业来要挟她,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跪,从小妈妈就告诉她虽然女孩子的膝盖不像男孩子那样膝下有黄金,但却是女孩子的脸面,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脸面。就在木槿年以为江雨墨会屈服的那刻,雨墨突然轻盈地跑到摇椅的圆桌旁,迅捷地拿起托盘里的那把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划伤自己的手腕,洁白如雪的手腕瞬间布满可怕的红。江雨欣看着江雨墨如此心狠手辣地自残,只觉头皮发麻,这个女人太恐怖了,自残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啊,难道她没有痛觉的吗?木槿年显然没料到江雨墨如此过激的行为,心里更加烦躁不安,一把推开怀里的雨欣,一把上前握住江雨墨的胳膊,止不住地慌张叫嚷:“江雨墨,你疯了吗?““刘妈,快拿急救箱来!“边说边催促保姆拿急救箱,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微颤地拨打电话:”传权,快来我家一趟,我这边有个人划伤了手臂!“多年好友,江传权太过了解木槿年了,能让他这位冷面大神惊慌失措到这个地步,一定和江雨墨这个女的脱不了关系。所以挂断电话,他也不敢耽误,生怕去迟了,估计木槿年会把他大卸八块的。急匆匆地赶到木府洋房别墅,只见女子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任由木槿年小心包扎伤口,手腕上缠着厚厚的一层层白纱布略显笨拙,但却极其用心。看到江传权,木槿年连忙让道,指了指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江雨墨,:“快看看伤口有没有事,万一感染到细菌就麻烦了!“江传权无奈地摇摇头,感情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竟然能让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沦为阶下囚,前途尽毁,后来虽然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但是其中的心酸痛苦又有几人能体会呢?所以,他暗暗发誓 ,这辈子自己一定不要沾染这个可怕的东西,就算以后被迫结婚,也只是为了生理的需求和传宗接代的延续,千万不可失了心。潇潇洒洒的过肆意的人生不好吗?毕竟人生苦短,能够愉悦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又何必去讨好他人呢?江传权虽然对江雨墨很是讨厌,但是出于专业的素养还是兢兢业业地将江雨墨的伤口包扎完美。“没什么大事,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就行!“江传权满不在乎地轻描淡写。听到这话,木槿年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看了看沉默寡言的江雨墨,“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以后不要再招惹雨欣,姐妹一场,做人不要太过冷血!”

冰冷的话语在豪华的房间里响起,雨墨只觉得满心的可笑,她明白木槿年是在警告自己,只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与张雨欣的交战,每次都是以她战败为结局,如果可以,她只想离张雨欣远远的就好,又怎么会去招惹她呢?但是她也只能想想罢了,毕竟自己也没有诉说的欲望,何必浪费彼此的精力呢?木槿年送江传权下楼,拍拍兄弟的肩膀,不好意思地开口:“今天真是麻烦江大医生了!改天请你吃饭哈!”

江传权无语吐槽:“木总,你丫的,紧张兮兮的,我还以为出人命了呢,结果只是一个小伤口,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你以为我每天和你一样闲吗,我每天都要从死神手里抢夺好几个生命的,好吧?”

看着江传权魅惑的桃花小眼睛,木槿年难得地露出笑容:“你丫的,每天少泡几个小妞,大把的生命都被你救回来了!”

“那可不行,泡妹子是我人生一大乐事,我可不能放弃这个爱好,那样太清心寡欲了,不太符合小爷我的人设啊!”

江传权弯起妖冶的小眼睛,不停地朝木槿年翻翻白眼。木槿年嘴角上扬,戏谑道:“好啦,你丫的再不走,我可要撵你了哈!”

“你这个没良心的,不带你这样卸磨杀驴啊!”

江传权气呼呼地控诉。“好啦,麻烦你这头驴赶快走吧,我们这是人住的宅子!”

木槿年好笑地说。江传权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把自己套路进去了,止不住的叹息,哎,他这可怜的语言功底啊,想当年若不是这蹩脚的语文拖了后腿,他绝对可以在顶尖学府闯出一片天下的啊!“好啦好啦,知道你不容易,放心吧!酬劳绝对可以喂饱你的!“木槿年搂着好友的肩,半开玩笑地安抚。要知道,江传权可是A市最顶尖医院的外科专家,一场手术费动辄十几万,他怎会在意这几个小钱呢?江传权趁机敲诈道:“你就知足吧,我给你的绝对是友情价!“木槿年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兄弟,一句话,大恩不言谢!“送走江传权,木槿年只觉得心很累,他明白今天自己终究还是失了态,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慌张那一刻彰显无疑。她,终究还是他的软肋,即便,她曾那么伤他,此刻的自己多么希望世界上可以有一种忘情绝爱的药,他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地吞下去。烦躁地瘫坐在沙发上抽烟,缭绕的烟气好似木槿年此刻蒙灰的心。雨墨蜷缩在床上,望着手上缠着的白色纱布,竟然感觉不到疼,她不明白是自己痛觉迟钝还是心早已麻木了。她知道今天自己的自残行为是有点过激了,但是也只有那样做,才能保留住可笑的自尊,不是吗?从小到大,自己最怕疼了,但是现如今被生活折磨得竟然如此“勇敢“,她到底还是变坚强了。当看到江雨欣出现在她房间的那一刻,江雨墨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才会让江雨欣如此阴魂不散地缠着她。“姐姐,你伤口没事吧?“江雨欣佯装关心地询问,见江雨墨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索性就自顾自地坐在了床沿上。“姐姐,年哥哥以前可能很爱你,但是现在我才是他最爱的人,他对你好只是出于年少的执着,一旦放下执念,你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妄想和我争年哥哥,五年前,他不是你的,五年后,他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江雨欣一改平时娇滴滴的模样,言语犀利,刻薄。“江雨欣,你以为我很稀罕木槿年吗,你错了,我现在之所以留在他的身边,只是因为他比较有钱,可以给我提供优越的生活罢了,一旦他变成一个穷光蛋,我绝不会多看他一眼,你别忘了,你心心念念的年哥哥五年前曾是我江雨墨看不上的男人!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即便是现在,我也只对他口袋里的钱感兴趣罢了!“雨墨抬起骄傲的头颅,霸气反击。对待江雨欣这样的绿茶婊就是要将她心心念念最引以为傲的资本碾压得一文不值,让她的优越感瞬间零碎成粉。果然,看到江雨欣苍白的面孔,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雨墨只觉得报复的快感在心里恣意翻腾,果然,自己的性格还是不适合忍辱负重。既然沉默换不来太平,那么,你想玩,本姑娘绝对奉陪到底,雨墨内心发狠地暗自盘算,既然都能对自己下狠手,又何必对他人心慈手软呢?每个人生来就不是来这个世界上受苦的。但是,这些话却被刚上楼梯的木槿年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心也被弯刀再次削入骨髓。于她而言,他终究是可有可无的,既然金钱不能留住她,那么就算用钱,他也要拴住她一辈子,他不好过,她的人生也别想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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