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过去调查,看看是不是有人要搞事。他们来到了棚塌的地方,这时候周围的人正在营救被压在棚子下面的人。朱祁钰问道:“伤者全部救出来没有?”
“还有几个人还埋在下面,不过我估计是救不活了。”
“是啊,那么大的竹棚砸下来,还能活下去才叫有鬼呢。”
“这搭棚子的是谁啊?怎么做得这么不结实?”
“好像是俘虏营的吧。”
“他们太可恶了,一定要找到搭这两个棚子的人,然后杀了解气!”
朱祁钰也对孙河说:“去查一下,看看是谁搭的这两个棚子,问问是怎么回事。”
“是。”
朱祁钰看看周围,好几万人在这里,人太多,也太乱了。他说:“现在龙舟赛结束了,让无关人等回去吧,不要再聚在这里了。”
“是。”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对孙河说:“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
“总督大人遇刺了!”
孙河只觉得天玄地转,要是朱大人出事了,别说他了,他们全家都要玩完。朱祁钰则有些奇怪,他人在这里,哪里会出事啊。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偷偷的离开了。这时候孙河也没注意到朱剑不见了,他现在只想着朱寿。他赶去了主棚,然后就看到朱祁钰了,他松了一口气。“大人,您没事吧?”
“本官没事。本官之前身体不适,就出去透透气。一回来就听说本官遇刺了,这可真稀奇。到底出什么事了?”
孙河也不知道,于是问报信的人:“总督大人不是没事嘛,你怎么瞎说啊?”
报信的人也有些懵,他说:“小的是听棚里的大人们说的啊。”
等朱祁钰他们进了主棚,才知道是一场误会。原来大家发现了休息室的门口的三具尸体,杨联今天穿的衣服和朱祁钰相似,而且他是面朝地面趴在地上的。所以大家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本能的以为是朱寿遇害了,所以才这么喊的,这让外面的人以为是总督大人遇害了。结果等他们把尸体翻过来,才发现是杨联,不是朱寿,只是这时候报信的人已经走了。孙河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杨联死了。只是朱祁钰很不高兴地说:“杨主簿是替本官挡了刀,凶手是冲着本官来的。孙河,这个案子交给你,本官让朱剑协助你办案,一定要把凶手给本官找出来。”
“是。”
朱祁钰走了,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又变回了朱剑的样子。他找到了孙河,问道:“孙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河有些生气地说:“刚才我问了知情人,他们说外面两个棚子塌了,就有两个锦衣卫过来报信。他们没有怀疑,就放人进去了。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我怀疑有人冒充我们!”
朱祁钰想了一下说:“这么看来的话,那外面两个棚子塌了,也和杨联遇刺案有关!”
孙河心里一惊说:“没错,那边棚子塌了,这边刚好有人过来,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事先就计划好的。”
孙河派人去了棚塌的地方,俘虏营负责搭棚的人也过来了,然后经过他们的检查,发现了出事故的原因。“两根主梁的绳子断了,是有人砍断的。等到绳子一断,棚子就倒了,这是人为的。”
“所以凶手分成了两拔,一拔看绳子,一拔就在主棚等着,那边一出事,这边马上进棚刺杀。能办到的,首先要有智慧,其次要有实力,这样的人不多啊。”
朱祁钰第一时间就把怀疑的对像锁定了城中的大户们身上,也只有他们有这个智慧和实力。安南人虽说恨朱祁钰,可是他们太蠢,想不到这个计划。朱祁钰问孙河:“这些大户中,你觉得最有可能动手的是谁?”
孙河说:“都有可能,因为他们都有田地被狼兵给占了。而且朱大人要求他们明年七成的土地种粮食,三成种甘蔗,这让他们会损失不少的钱,他们有动机。”
“那最有可能的会是谁?”
孙河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是谁我不好说,不过我知道谁有这个实力。”
“谁?”
“沈家和秦家!”
“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沈庭是云省人,他们有一条商道,从咱们这里到云省,然后再到大理。这一路上,他们需要大量的护院。秦家则是掌握了盐,安南只有秦家在卖盐,而卖盐就要养大量的打手,不然容易被人抢了。”
朱祁钰点点头,问道:“这两家,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不知道,这要仔细的查。”
“好,那我们一家一家的查,先从沈家开始。”
两人一起去了沈家,沈庭把他们迎了进来。孙河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沈老板,你家的护院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家啊。”
沈庭脸色一变说:“孙大人,你不会以为龙舟赛上的事是我干的吧?”
“没有,我只是来问一下的,你不会连问都不让我问吧?”
“哪里,随便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好,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主棚啊,其他家的家主也都和我一起,就在主棚看着比赛。结果突然棚塌了,我们都大为吃惊,然后第一时间跑出了主棚。”
“为什么?”
“当然是怕啊,我还以为是棚子的质量不好,万一我们的主棚也塌了怎么办啊?等我们一出来,才发现朱大人不在,于是我们又回去想叫朱大人出来。结果一看,就发现了门口的尸体!”
朱祁钰在认真的听着,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发现什么破绽,难不成这事和沈家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