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来关心他,竟然被肖斯菡撞上了!“斯菡,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肖斯菡看着薛树桥那副乞求原谅的样子,心里觉得痛快极了!“你是真心乞求我的原谅吗?你只不过是怕我把一切都说出来,撕坏你假慈善家的面具罢了!”
薛树桥想要辩解,他其实是真心想要乞求她的原谅,可是后半句话也正中他的心病,他便没有底气再反驳。肖斯菡看见他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一瞬间也有些心里绞痛,可是想起至今都下落不明的薛慎容,她就觉得对他那点心疼简直太多余!薛树桥定了定心神,继续假装无视她的坏情绪,继续和蔼的问着她:“斯菡,求你原谅我,好吗?”
肖斯菡鄙夷的冷笑着说:“原谅你可以,只要你敢当众承认,你冷血,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遗弃;你虚伪,告诉善良的妻子,患病的孩子在医院已经死掉了;你懦弱,不肯与多病的妻子一起去寻找,去赎罪,却与她果断的离婚;现在,又假模假样的捐助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根本是人面兽心的败类!只要你承认,我就原谅你,你说啊!”
薛树桥被肖斯菡说的无地自容,期盼她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因为他根本无法开口回应她。肖斯菡觉得现在是二十年最痛快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窘迫,眼中带泪,摇头苦笑:“我原谅你简单,你问问死了的人可以原谅你吗?你问问下落不明的人怎么原谅你?”
薛树桥被肖斯菡最后的问话彻底击垮了,他再也无法待下去了!他承认他懦弱,他承认他放不下名誉地位!他现在能想到的出路,就是逃避!逃到肖斯菡凌厉的眼神看不见的地方去!看着薛树桥冲进车子的一瞬间,肖斯菡忍了好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不是不想原谅他,她是真的做不到!周成远远的看着两人,直到薛树桥开车走远了,他才过来:“肖小姐,我们少爷意识有些清醒了,又找您呢!”
“他不是快要醉死了吗?让他死去好了!”
肖斯菡觉得自己今天来这里真的是个错误,如果没有来这里,她就不会遇上薛树桥,更不会这么伤心欲绝!深冷的夜,夜风打在身上便是一个寒颤。周成驾着车带着何云寒在她的身后一直默默跟随,她都看也不看一眼。她为什么要拿正眼看他呢?他可是薛树桥的继子啊!她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彷徨过。第二天,来到张水琦的病床前,她才算是感觉又回到了人间。张水琦好多了,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他看着肖斯菡的眼神也越发迷恋。“我昨天,看见薛树桥了。”
背着金墨墨,肖斯菡和张水琦坦白着。张水琦看着她大大的黑眼袋就知道一夜未睡好,心疼的想要劝慰,却又怕火上浇油,只能叹气一声。“你想要报仇随时可以,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你也随时都可以告诉记者一切,可是为什么你不那样做呢?说到底你还是不忍心!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把他当做……当做……”下面的话,张水琦没有敢再说下去,他怕肖斯菡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他发誓他要永远站在她的身后的!“不是,是那样一下子毁了他太便宜他了!”
肖斯菡嘴硬的说,“我要让他天天生活在恐惧里!我要折磨他!”
“折磨他何尝不是折磨你?”
张水琦痛苦的看着肖斯菡。何云寒在两人谈话的时候突然闯了进来,深深的锁着眉头,一进来就直接问:“告诉我,你和薛树桥到底什么关系。”
肖斯菡恶狠狠的瞧着他,把一切对薛树桥的火全部都发在了他的身上:“我和薛树桥什么关系不用告诉你,何大少爷,顺便告诉你,你的继父对你可真不错,深夜冒雨驾车去看你!这融洽的父子关系真是让人羡慕!”
何云寒被她阴阳怪气的腔调给气坏了,尽量压制着深冷的语气:“你们昨晚究竟谈了什么?”
“谈什么?谈这个世界上他欠了多少债!怎么,你要父债子偿吗?”
何云寒搞不清楚她的火气究竟从哪里来,不想再吵下去,迈开长腿摔门而去。张水琦虽然讨厌高高在上的何云寒,但是从金墨墨嘴里知道了他找工作的一切都是方少青干的后,也理智的劝慰肖斯菡:“他不是薛树桥……”“我知道他不是薛树桥,可薛树桥宁愿主动去关心醉酒的他,都不去关心他受人诽谤的女儿!”
听着肖斯菡口中终于说出了女儿两个字,张水琦苦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