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但我们还是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想,从金融界的撒旦身上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以后,请多多关照。”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席宇斯并不理会秦殇,而是望了眼席言,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如果他认为这样就可以打压他的话,那也太自不量力了。秦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郁的神色,但当他回过头时,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越是这样,我越要让你输得彻底。准备好了吗?席、宇、斯。秘书从后面追了上来,“执行长,凌总在会客室等您。”
凌峰?他来又是为了钱吧?席宇斯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看到席宇斯,原本焦躁不安的凌峰立即迎了上去,“执行长,您终于来了。”
“有事?”
席宇斯忽略掉他伸出的双手,径直走到高级皮椅边坐下。“我听说执行长最近惹上了点麻烦,所以特意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执行长是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会杀人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您。外面那些记者也真是的,胡说八道,我……”“你还有三分钟……”席宇斯扫了手表,冷漠地勾唇。“……哦,是是是,您的时间宝贵!”
凌峰点头哈腰地凑过来,“自从执行长和小晞在一起之后,我就帮您当成自家人,所以、所以……”“要多少?”
席宇斯没心情跟他绕弯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执行长真是爽快,”凌峰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了乐开花,表面上却惺惺作态,“呃,本来这件事不该麻烦您的,可是你也知道小晞受伤了,所以我不方便问她,她是我最疼的女儿……”“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会特意趁她出事时跑去豪赌吗?”
席宇斯知道这件事与他无关,但只要扯上凌缈晞,他就会时不时地失控。“我……”“两百万够不够?”
席宇斯在支票上签下名字,递给他。“够够够……”凌峰忙不迭地点头。两百万,又够他去赌一次了,这次多亏凌缈晞帮他巴上了个金主。“等等……”席宇斯手腕一转,将钱收回,“这两百万不是白给你的,记住!”
“好好好,我记住了!记住了!”
凌峰眉开眼笑地接过钱,“既然执行长很忙,那我就先走了,谢谢!谢谢!”
等凌峰走了,席宇斯才疲惫地往皮椅上一仰。秦殇……这个男人,应该会带来不少麻烦吧。……晚上,凌伊晴又来到了酒吧,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想见的人,她走到吧台边。“你朋友呢?”
“谁?”
“少装糊涂,就是那晚和我在这聊天的人。”
“你是说ken?”
酒保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骗谁?你们不是朋友吗?”
看出他在逃避,凌缈晞不依不饶地抓住他。“小姐,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别问了。”
“我……”“Ken死了……”一道带着讽刺笑容的声音止住了凌伊晴的动作,她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伏在一旁的大波浪美女。“像他那么残忍的男人,死了不好吗?他根本就没有心,根本就不会珍惜任何一个女人。”
大波浪美女说着又灌下一大口酒,醉眼朦胧地朝着凌伊晴笑,那笑容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什么?你、你说他死了?你开什么玩笑,认出她就是那晚缠在混血男人身上的蛇女?”
凌伊晴强作镇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见她不愿相信,大波浪美女的脸倏然变得狰狞,“我说的全部是真的,他死了,就在昨天晚上,今天的报纸都登出来了。而且,你知道最离奇的是什么吗?这件事竟然与环宇集团的总裁席宇斯有关,哈!实在太有趣了!就凭Ken那个贱男人,也配与席大总裁有关吗?哈哈……”“什么?席宇斯?”
Ken真的死了?还与席宇斯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她还和他在一起,今天他却她好后悔那天来了这个酒吧,还惹上那个混血男人。如果不是,也不会弄出这么事情来。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认为她就是杀人凶手吧?凌伊晴惊恐地抓住头发,只觉得快要疯了。对了!那支录音笔在哪里?如果被警方发现,应该会有人来找她才对。难道……在席宇斯那?不行!她一定要拿回来,一定要拿回来,绝不能乱了阵脚!凌伊晴猛地咽了口口水,惊慌失措地往外跑去。“这位小姐,您不能进执行长办公室!”
“席、席宇斯呢?”
凌伊晴浑身冷汗,但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执行长在开会,如果您要见他的话请到会客室等好吗?我会转告他的。”
秘书礼貌地示意道。“不、不用了,我就在这等好了。”
凌伊晴敷衍着,目光却没有离开席宇斯的办公室。“这样吗?可是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到会客室休息一下?”
“我都不说不要了,你烦不烦啊!”
话一出口,凌伊晴忙住嘴,慌张地解释:“我,我是说,我在这等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嗯,好的。”
秘书没再说什么,走回办公桌旁继续办公。等了半个多小时,不停来回踱步的凌伊晴突然心生一计,她故意装出虚弱的样子。“小姐,我,我的头好晕,你能帮我拿点药来吗?”
“您怎么了?”
秘书赶忙扶住她,“要不要去会客室休息一下?”
“好,我自己会去,你帮我拿点药好吗?我真的很不舒服,头好晕。”
凌伊晴作势往会客室走。“我这里没药,不如我帮您到别的部门看看吧,您等一下。”
“谢谢!”
看到秘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凌伊晴赶忙偷偷溜进席宇斯的房间,把门带上。录音笔到底在哪呢?应该在办公桌里吧?她把办公桌的抽屉翻了个遍,最终在夹层里找到了那支录音笔。“太好了,等我把它毁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了。”
邪恶地一笑,凌伊晴快步离开了。“小姐,小姐,您的药来了。”
秘书推开会客室门,却发现里面空空的。“奇怪,难道她先离开了?”
“怎么了?”
席宇斯走到她身后,问道。“没什么,刚才有一位小姐找您。她说她不舒服,我说我去给她拿药,但等我回来她就不见了。”
小姐?席宇斯凌厉的目光望了眼办公室虚掩的门,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进去拉开抽屉,果然--录音笔不见了。“怎么了?执行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难道刚才那位小姐是故意把我支开?”
秘书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请您等一下,我立即让警卫拦住她。”
“不用了!我是故意让她拿走的。”
席宇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否则,就凭她怎么可能从这拿走任何东西。在她看来至关重要的录音笔于他而言不过是废物,被她拿走反而更可以掩人耳目地销毁。“故意?执行长……”“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席宇斯打开电脑投入工作中,“通知其他部门,可以下班了。”
“是!”
入院的第四天傍晚,牧闵西醒了,凌缈晞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这是哪里?”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你身上还有伤,不能起来,先躺着吧。”
凌缈晞忙按住他,“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了四天。”
“医院?我记得我们被大火困住……有人救了我们?”
“是啊,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有事吗?所以我们现在都很平安。”
“这四天……你一直在照顾我?”
牧闵西如婴儿般的蓝眸中有淡淡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