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相亲归来后,忧伤的哀怨。白小蔷隔着电话安慰她:“不担心,有句话说得好,你现在还单身,是因为老天爷给你留了更好的人。”
“少来,我现在更愿意相信另外一句话,我现在还单身,是因为我相公他妈当年根本就没有把他给生下来。”
“不要这么悲观,吕小由同学,要向好的地方看,起码,你遇到的都不是极品,比起我那回好多了。”
“我倒希望遇到两个极品,这样起码还有点八卦可以谈,你给我介绍的都中规中矩,我边吐槽的地方都没有。”
“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白小蔷觉得,再不阻止,吕由由就有变成祥林嫂的潜质了:“先好好当伴娘,抢花球的时候积极一点,说不定下个结婚的就是你呢。”
是呀,先把伴娘当好吧,郝洁儿没几天就要结婚了,吕由由可没有功夫闲着。结婚前,好多事情都是要伴娘陪着新娘去做的,比如化妆盘头。郝洁儿结婚那天,吕由由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就是陪着一通折腾。累倒不算什么,主要是看着别人幸福,吕由由她眼馋呀。新人交换戒指时,吕由由甚至眼馋得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个:“我愿意。”
她想象着自己是新娘,然后在心里哀叹,要说论条件,她还真的不算差,怎么就成了恨嫁女了呢。她想着这些时,正在陪着新娘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其实那些都不是酒,是水。这一百多桌敬下来,要真是喝酒,人早就倒了。吕由由帮他们端着装酒杯的大盘子,就这么一桌一桌的跟过去。她今天穿了双跟并不太高的鞋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久了,她的脚有些受不了,她能感觉得到,脚趾尖上都似乎打起泡了。走到后面,她甚至都有些想瘸着走了,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不太雅观,所以一路咬牙忍着。一对新人总算是敬完酒了,身为伴娘,她也可以坐下来吃饭了。但是吕由由却一点也没有胃口,脚实在是太疼了。莫萧和郝洁儿的婚礼是在酒店办的,吕由由找了个房间,直接躲进去,冲着一把椅子就奔了过去,然后几乎上扑到了那把椅子上面。她脱下鞋,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脚已经打起泡了,甚至都磨破了皮。吕由由盯着自己的脚,没来由的就哭起来了。她也知道这哭实在是太没有理由了,不过是脚被打破皮了,有什么好哭的呢,而且今天是别人的好日子呢,要是不知道的看见了,说不定还会以为新郎是她的前任呢。或者要是遇到想象力更丰富的,会直接认为她和新娘以前是一对……但是她就是想哭,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委曲了,外面的人都在祝福新人,都是为了爱情而开心。但是属于她的爱情呢,怎么就总是不来呢。她没有做错过什么,当初和楚定归在一起也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好,怎么最后就成了那个样子呢。知道楚定归不是她的良人,她学会了放下。可是她的幸福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呢,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了。人前她装得一点也不正经,一点也没有节操,但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呀,希望有人爱有人疼。起码,在她这样受伤的时候,能有个人可以让她抱怨一句:“亲爱的,人家的脚磨破皮了。”
然后对方回她一句:“什么破鞋子,扔了,回头给你买新的。”
这个愿望,不过分吧。她在那里默默的哭,最后低低的泣出了声,然后她便听到头顶上有人淡然的说:“鞋子不合脚就扔了吧,穿着痛的只会是自己。”
咦?这是她幻听了么,为什么这句话和自己刚才在心里想的那句那么相似呢。一定是幻听了。但是,这声音真的好真实呀。她茫然的抬起头,然后愕然的发现,面前正站着一个大帅哥。那人身材修长,一身白衬衫,袖子随意的挽起,衣领微开,一条领带松松垮垮的搭在脖子上,他一手拿着西服,搭在一边的肩上,正淡然的看着吕由由,没有什么表情。吕由由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惊到了,在心里揣测:我了个去,难道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唤,给她砸了个帅哥下来,天啦,老天爷,我爱你,这个帅哥太极品了。“那个……那个,”吕由由擦了擦自己的泪眼,有些激动,又有些结巴的解释道:“我只是因为脚疼,所以才哭的。”
“恩,知道,不过还是劝你别在这里哭,万一叫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新人中的谁有过一段呢。”
“……”这帅哥果然是老天爷砸下来的吧,不然怎么想的和她刚才想的一样。吕由由不知道,自己现在盯着眼前这男子的眼神,完全可以用花痴二字来形容,就差直接眼里冒星星了。男子见着她不说话,也不再多说,直接拿着他的西服掏了掏,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创可贴来,递给她:“包一下吧,会好一点。”
“谢谢,”吕由由含羞带怯的接过了那创可贴,自己自觉的贴上。那男子拉过一把椅子,挨着吕由由坐下,问她:“你是今天的伴娘?”
帅哥主动和她说话了,吕由由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她的桃花要开了吗?“恩,”她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脸跟发烧了似的,别提有多烫了,但是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吕由由,双口吕,由来的由。”
“乔琛,幸会。”
“乔先生也是今天的宾客?”
“对,莫萧的同学。”
“大学?高中?还是初中?”
“大学,”乔琛看了她一眼,好奇她怎么会这么问。而吕由由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太巧了,我和莫萧师兄也是一个大学的,我们是校友。”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