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很想杀人!这该死的床,能不能在他完成以后再塌?!“有没有伤着?”
他恼怒之后,一手撑在床板上,一手搂着紧趴在他胸膛上的上官琦问道。上官琦尴尬得想死,脸色潮红的摇了摇头,微微的动了一下。这姿势……左野磔轻声沉哦了一下,毛细血管都要张开,他艰难的开口:“可能……得先起来一下。”
他怕床再塌,这么薄的木板床,完全不再能承受两个人的体重,再塌的话,或许会让她受伤。他真他妈的想骂人。啊。上官琦听他这么说,连忙要从他身上起来,可一动,左野磔又该死的想低吼。他咬着牙,紧紧的握着她的纤腰,差点不再想让她离开了。“别动。”
他痛苦的闭上了眸,这姿势,如此密不可分……有些极致,是痛与快乐的融洽。单薄的床板似要跟他作对似的,吱啦啦的,有微微开裂的声音在慢慢扩大。上官琦也听见了,一手支着床沿,极快的起了身。左野磔咬了咬牙,随着她的离开时带来的极速感受,他再也忍不住,在半塌的床上,卸货了。Shit!左野磔咬牙切齿看了眼自己,很是无语。上官琦飞快的拿了床被单,简单的包了下,脸色坨红的年看了看左野磔,又尴尬转过去身找面纸。左野磔慢腾腾的半塌的床上起来,健美的胸膛流线完美,他高大的身材一站,抬着长腿从混乱中夸步出来。上官琦简直想死,红着面把纸塞给他后,飞快的下楼去卫生间。这都什么情形啊!天!这经历,她绝对不想再回忆起来。羞死人了。左野磔当然来不及拦她,看着她旋着小楼梯下去的身影,他苦笑不已。真是,深刻的经历。上官琦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回来,左野磔已穿好衣裤袖子松松挽起,衬衣的扣子根本没扣,黑色的修身长裤也随意扣着,没有系皮带,整个人透着几分欢情之后的闲适慵懒。他伫在床前,手上拿着一块断裂的横梁,皱着眉的想方法固定。上官琦倚着门边看着,眉目温柔细致如画。这样的他,浑身都笼着光华,那么耀眼,那么悦目。“别修了,这床修不好了。”
上官琦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张开双手轻轻的揽上他。脸枕在他宽阔厚实的脊背上,轻轻的,感受着上面的温良。这么真实的质感,一定不会是做梦。即便是,她也醉在里面,不愿苏醒,苏醒这么烦忧,这么疼痛,这么无能为力。左野磔背上突然负重,也没感到多意外,他静了静,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的微扬。他丢下没有再拼奏的木条,拍了拍双手,缓缓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没法修了。”
“嗯。”
她轻轻的从喉间逸出一声,绵绵的,像絮一样,揉化人心。他的话,一点都不浪漫。换了别的男人,早已舌上生花。但不要紧,这一刻,无论他说的是什么,即便是他一言不发,她心里,都像浸了蜜一样。她想,她要的这样简单,别无所求。她只要像这一刻那样,可以静静靠着他,感受着他真实的心跳,感受着他切实的在他的面前。“明天换一张好的。”
他皱眉看着这堆破木,眼眸闪着微光,分分钟想把这堆烂木给烧了。如果燃烧不会引发警察关注的话。“好。”
她动不也动,就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就这样,守着时光,不想让它溜走。这十五个月来,他们这样艰难而过,这种安宁,这么和谐,这种温馨甜蜜都不像是真实的。像泡泡一样,她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也许一瞬间,就破灭了。“今晚我们睡过哪里?”
对于他不合时宜的话题,上官琦没怎么放在心上,和他在一起,睡哪里也一样。“只有这间房。”
房间是分隔的单间,房东把一套房子分隔成两间,所以,只有这间房。左野磔当时邪恶想了一下,优衣夫妇住在这里,为什么床不会塌掉?“我们去酒店?”
他终于转过身来,把她搂在怀里。他体力消耗过大,加长时间飞行,只想好好睡一觉。上官琦却摇摇头,她怕她一去酒店,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来。“磔,我不想去。”
“为什么?”
左野磔皱着眉吻着她头顶上的发问。上官琦静了好久后,才睁定着眼眸说:“我想跟你留在这里。”
像普通夫妻一样,经历柴米油盐,经历生活琐碎。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她现在想和他一起,不住奢华的总统大套房,不要什么事都手到擒来,有专人侍奉。她想和他一起安安静静的,吃一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饭。左野磔一愣,揽着她:“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床,住酒店舒服点。”
他也可以利用酒店的便利设施处理公务。他相信,收购EM的项目组已经找他快找疯了。“优衣有留帐蓬在这里,我来了几天,他们夫妻都在厅里搭小帐蓬,铺一下就可以睡了。”
左野磔眉挑了一下。原来这样。优衣夫妇不挺有远见的。“那我们先下去?”
阁楼不是很透气,有些闷,到楼下打地铺将就也好过在这里。“你先去洗澡,都是汗。”
她抱着他的腰,仰着头看他深黑的眸,刚刚的温存,他全身都是密密细细的汗,洗了会舒服点。“我没带衣服。”
他坦言,来得太急,他就穿着见客的西装什么也没带的飞来了。“我不介意你穿我的。”
上官琦一扫这长久以来弥在她身上的阴霾,打趣的说,无论将来何去何从,她都不会后悔今天之种种举动。左野磔是个完美的男人,不完美的,只是她而已。她知道他终将会走,她只想把当下留住。“你若真不介意,我可以不穿。”
他喃在她的耳边,痒痒的,融融的,轻柔的嗓线,像温柔的蜜。“我去给你找Joe的衣服。”
她轻轻的推开他,转身就要下去。“Joe?”
左野磔一手就拉回她,圈她入怀:“Joe又是谁?”
上官琦静盯着他,噗的笑了起来:“Joe是优衣的丈夫,你以为是谁?”
她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脑中对比了一下:“好像差不多的身材,应该能穿。”
她还在脑念,他心底的某根弦轻易地被又拨动,他倾身吻了下来,起初只是细细碎碎吮着唇边,而后慢慢加深。上官琦的神经再度瘫软,觉得整个胸腔都被抽空,她勾着他的颈脖,踮着脚尖慢慢的细腻回吻,极尽缠绵。当温存变成激湍,气息得不到平息,左野磔轻轻的松开了她,垂着眸,深凝着眼前眼神涣散的女人。那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幽深。上官琦头脑发热神志不清,她微肿的嫣唇轻轻翘着,带着水泽的盈光,再一次,引发他刚停竭下去的郁动。他头一低,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炙热的渡进她的唇里,他把她重重的推压到墙上,平时压沉在沉稳外表下的他,整个人,热烈无限。上官琦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压到墙上,不小心的撞了身侧堆叠的整理箱。箱子倾翻下来,洒下一推杂物,这一回,左野磔打算是什么也不理了,天掉也来,他也不会再停下来。事实上,他已经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