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给他换药时,便说他左腹有一处旧患,如果上野稚不是他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大多数是软组织挫伤,几处轻微的骨折,应该是很高空坠落,你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野稚没有设备配合,但是凭经验摸出来了,要进一步确定伤势严不严重还是得回到大城市的医院作进一步检查。左野磔摇摇头:“不记得,我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就在这里。”
“我给你换一些药效好一点的外伤药,会有点疼,你忍忍。”
上野稚拿着剪刀开始剪掉纱布,非常专业的手法,神情也十分专注。左野磔没拒绝,只是安静的让他去处理伤口。“你知道……这个女子吗?”
他从枕头的那边,拿过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格钻戒。上野稚一愣,是汤在电话里提及的那个戒指,他拿过来往戒指内壁看了看,皱皱眉。“你连她都记不起吗?”
他抬起眸,深深的看往好友。“她是……我的妻子吗?”
薇拉曾经跟他说过,这个名字叫琦的女子,很可能是他的妻子,因为,这对戒指看起来像结婚对戒。而且,他应该也很爱她,否则不会在戒指内壁刻上两人的名字。左野磔一直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很爱,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为什么她的戒指会在他的身上,为什么不是像他一样,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上野稚斟酌了一下,把戒指交还给他:“你们三年前结婚了,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刚满两岁。”
戒指是小琦疯了般的去找的那个,他不知道磔是什么时候找到这枚戒指的,他来S国的时候,已经和小琦和好了,为什么那时他没有把戒指给小琦?“我不记得她,对她一点印像都没有。而且,戒指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我和她……离婚了吗?还是她出了什么事?”
左野磔静凝着钻戒问道。上野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他想了想,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能说:“你们很相爱,但发生了一些事情,很复杂,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会想起来的。回到城里,我会对你的脑部作一系列的检查,以便确定你的情况。”
左野磔闻言,便没有再问,只是抿着唇静静的盯着戒指。他三年前结了婚,而她的结婚戒指在他的手里,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好?“可以告诉一些有关我的事情吗?”
他问。“你叫左野磔,是j国人,管理着一家世界百强的集团公司,你在亚洲金融圈是个神一般的人物,曾两次漂亮击退国际投机基金,你很有能力,每次都能够领导部属化险为夷……”“说说我的家人,以及,你们……”左野磔明显对自己的角色不是很感兴趣,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这种完美的身份。“你爷爷是一个很强大的商人,是他打下了左野集团的壮实根基,并把它交给你的手里,你爸妈感情很好,自从你接手左野集团之后,你爸爸便不怎么管事了,大部份时间都陪你妈走遍大江南北,你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她是你姑姑的女儿,身世复杂,望是她的丈夫……”上野稚边继续给他上药,边详细的给他介绍他的家庭成员。他知道他有一天会想起来的,脑部受重击后,压迫神经的淤血会自行吸收,等淤血全部消失了,他可能就会恢复记忆。左野磔默默的听完,突然插了一句:“她呢?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上野稚手一窒,抬眸看往他:“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她离开了你?”
“戒指在我这里。”
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他推测出来的。“三年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你们已经和好了。”
“和好了为什么戒指还在这里?”
“……”上野稚语一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好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