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也是笃定了要嫁他的,只是她心底认定了的男人,却穿着礼服站在别的女人身边。何况如今,多了两条人命。“闭嘴。”
总是这么不讨喜。傅景年蹙了眉,眯起眼盯着她,很快将车子开到院子里。王叔开了车门将小人儿抱下去,林清商刚解开安全带,就听见耳边一阵悉悉率率的音。“太太回来了啊,饭菜还热着。”
林嫂总是关心她,瞧着时间也不早,便带了凉凉去洗澡。林清商摇摇头,“我不饿,收着吧。”
“那哪行啊……”林嫂有些着急,“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恢复好呢。”
林清商抚了抚额,却没心思,“算了,我现在……”“收起来。”
她话没说完,走在前头的男人却开了口,声音冷冷地,黑眸里尽是嘲讽,“哪来的脾气,不想吃就饿着!”
林嫂瞧着桌上留着的菜,又看了看林清商,终是没敢再开口劝。林清商抿了抿唇,却终于还是跟在男人身后上了楼。来回折腾,时间已经不早,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晕黄的灯光从床头照射下来,笼在男人冰冷的面上。她想了想,拿了睡衣进去洗澡,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着了伤口。十几分钟后出来,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和她一起出现,她四下里看,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在阳台上,笔挺的身躯倚靠着墙壁,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些什么。“不管是刻意安排还是小混混,我只要结果,白善。”
打开了窗户,林清商往外探了探,只听见最后这句。男人挂了电话,回头瞧见她立在窗户那侧,娇嫩的脸蛋因为热气熏染多了分绯色,发梢沾了些湿气,略显暗淡的灯光下,皮肤白到仿佛透明。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刚一抬起头,一股熟悉的气息便压了下来,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便已经被吻住。傅景年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心里本也不舒服,吻的便更用狠一些,非弄的她喘不过气,将人打横抱起压在床上。“等等……”林清商挣扎了下,总觉着他仍在生气,绯色的唇扯开,笑容却有些勉强。“等什么?不但不想结婚了,现下连碰也不让碰?”
他说的总是过分,可林清商哪知道刚刚白善那通电话,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清清楚楚。她抱着梁少凡哭的眼眶通红,着急到六神无主的样子,像真在意了似的。林清商愣了下,心底本也纷乱,被他这么一哄也有了脾气,“傅景年你非要这样揣测我?”
他面色阴沉,却是冷漠地盯着身下的女人,长指挑起纤细的下巴,气息浓烈地凑过去,“那么太太要如何解释现在的行为?”
“我……姨妈刚走。”
安全期。她咬紧了唇,双手抵在男人胸前,浓厚的睫颤了颤,“你想要我也不会拒绝……只是,至少先去洗个澡。”
傅景年轻嗤了一声,又低下头亲了亲她,只觉得怀里的人实在闹的厉害,便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冷冷甩了几个字。“脱了等着。”
她倒没有那样乖巧地真脱了等着,只是心里有悬而未决的事,想着母亲的慢性病,药物服用时间长达几年。似乎,自她记忆开始母亲就一直在吃药,如果在傅宅之后有人掉包,那人会是谁?她有些失神,直到男人洗了澡走到她面前,扬起眼的那刻,视线蓦地撞入男人漆黑眼眸里。“想什么?”
林清商摇摇头,勉强扯开唇,“今天发生的事……”傅景年揽在她身侧,手指挑开垂落的发,气息凑近了在她面前缭绕。“说起来,什么东西让你连命也不要的非要抢回来?”
目光如炬,盯着她放在一侧的包。林清商身躯忽然僵硬,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找个地方将包塞回去让他瞧见,可男人目光灼灼的格外尖锐,她脑袋一片空白。“不是想要么?”
软软的唇凑上去,吻住了他。这法子实在笨拙,傅景年却也不舍拒绝,捧着脸亲了,任由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手指勾在她睡衣里头,碰着了扣子蓦地不悦,“睡觉还穿?”
林清商脸颊泛红,靠在他身上说不出话。她不就是,觉着他夜里不正经动手动脚的,就穿上了。傅景年轻哼了声,顺势解开,在她身上点了一把又一把的火,非要让她烧起来……林清商被弄的受不了,可男人许久的没有动作,劲瘦的身躯悬在她面前,指尖缠了一缕发,“说说,究竟什么东西?”
有那么一刻,林清商真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透心凉。她瞠然睁大了眸,眼底泛了一抹雾气,“傅景年故意的?”
故意撩拨她……逼她回答。“你求着梁少凡帮你追回来的,是什么,嗯?”
男人温凉的音在耳蜗处绕啊绕啊,可此时哪还有半点温情可言,只比冬日寒风更叫人心凉。林清商咬紧了唇,一下子寻不出答案,该是刚刚白善告诉她的,可幸好那个药瓶……不说。傅景年脸色沉了沉, 那张清隽如昔的面庞上露出一丝笑容,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只冷冷挂在唇角,“是我一直不知道,太太和前夫之间还有秘密?”
“没有……”她缩了缩身子,身体里头扔热气腾腾的,全身瘫软的动不了,只努力辩解,“真没有,傅景年……”“呵。”
男人只给了她一个音节,吻她的时候用上力气,格外激烈,手指捏在腰上,几乎要将那软软的肉捏出青紫痕迹。昏暗的光线下,她被男人一再逼问,用些无从开口的法子,逼她回答。慢慢升起了怒意在林清商白嫩的脸颊上,她紧紧扣在男人背脊上,在他过分了的时候,用力咬了下去……“林清商,你真出息了!”
实是没留情,男人疼的低吼了声,“为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破东西咬我?你是真不知道谁才是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