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
在重坤那一双灼灼的目光下,纪寒亦是看着这双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你要先告诉本教那位救下荒傲寒前辈的女前辈如今人在哪里。”
听得纪寒所问,重坤眸中的灼热亦是立刻消散。“死了!听我父说,那名女子不屈带头之人的折磨与凌辱自尽了。”
“自尽了?如何自的尽?”
“鱼叉,她跑向鱼叉,将自己定死在鱼叉上。后来,带头之人将她的尸体丢入海中喂了鲨鱼。”
重坤声音落下,阴瑛亦是目露崇敬与唏嘘之色。胸虽有激雷万丈,但面却如平湖般平静。“好,还有一个问题,重老前辈知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纪寒用一种平静的目光向重坤问道。听得纪寒所问,重坤亦是脱口而出的说道:“不知,我父说那夜前去东枳国的百名高手皆没有使用过自己的武学。”
对于重坤的这个回答纪寒早有预料。他真的是那名幼婴吗?若是,他便身背着这杀母的血海深仇。若不是,他亦要将二十年前发生在东枳国的这桩惨案查个明白。百名高手屠一弹丸小国,就因为一个女子救了一位盖世英雄并为这位盖世英雄诞下了一子吗?不为其他,便为这心中的一个公道,便为骄阳身上所背负的这刻骨仇恨,他亦要查明这些刽子手们的身份。“重殿主,你可听好了,本教这便将你所求的功法传授于你。”
纪寒话落,重坤亦是露出兴奋之色。明明乃是将死之人,可是他却仍对这所谓的绝世功法求知若渴。自重坤身上别开目光,纪寒开始将上官清所传授于他的这套无名功法当众说了出来。在纪寒口述中,黄猿二人亦在阴瑛的授意下盘膝修炼了起来。当得纪寒述闭,黄猿二人亦是露出一抹古怪之色。这当真是那位前辈所修的功法吗?怎么如此平平无奇,连他二人所修的内功也比之不及。非但是黄猿二人心中如此想,便连阿建亦是露出不解之色。纪寒所述之功法,重明殿四位长老练了,裴虎三人亦练了,可是这结果却是难以接受。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纪寒,裴虎向纪寒问道:“教主,这当真是那位前辈所修的功法?”
听得裴虎所问,纪寒亦是转眸看向于他。“是不是那位前辈所修本教不知道,本教只能告诉你,这便是本教现在所修的功法。”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前辈所修的功法怎生会如此平平无奇?纪寒,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将前辈所修的功法传授于我。”
听得重坤的咆哮与质问,纪寒亦是向他寒声说道:“本殿从来都没说过,本殿得过那位前辈的真传,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幻想出来的,与本教何干。重坤,现在你该死心了吧,告诉本教,这往生门的由来,本教好留你一个全尸。”
“我们自己幻想出来的?”
听得纪寒此话,重坤亦是扬天大笑。于大笑之中,忽而向天喷出一口鲜血,而后仰头栽倒。从乐升悲,从悲升乐,再从乐而升笑。重坤竟是于这种心境的起伏之中一笑呜呼。“殿主!”
四位重明殿长老发出一声悲嚎,重阳却是如同呆滞一般静静的看着那再也无法自地上起身的重坤。于晨间的幻想不过黄粱一梦,梦醒之后,梦幻皆空。“阴左使,废了他四人的内力吧。”
看着地上重坤的尸体,纪寒向阴瑛留下此话便当先向着那一扇敞开的黑色殿门走去。只是他方迈出殿门,却看到了有两道人影正在向着重明殿快步走来。正在向重明殿疾步走来的二人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墨色长衣,年约四旬左右,女的一身淡青色衣裙,年约三旬左右。二人各手持一柄宝剑,还没走至殿门前,女子便扬声向纪寒喊道:“重坤可在?”
定下脚步,瞧着前方正在走来的这二人,纪寒只看却不回话。见得纪寒未回她所问,这名青衣女子一双柳眉亦是翘而绽怒。瞧着这二人的一身行头,想必应是这凌崖群岛上的两位宗主。方才曾听重阳说,这凌崖群岛上的宗主们皆被那位姑姑种下了往生符。也不知这两位在那位姑姑为他们二人种下往生符时,是否也是这般叫嚣。看来这凌崖群岛是该到了整顿一番的时候了。“本宗主问你重坤可在,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走至纪寒身前,这名青衣女子亦是向纪寒再次趾高气昂的说道。“不聋也不哑,重坤死了!”
“死了?”
听得纪寒所回,这二人亦是露出一抹诧异之色。“他是如何死的?被谁所杀?快说。”
中年男子剑眉倒竖,并向纪寒厉声问道。“被天魁教杀死的,怎么二位如此义愤填膺是想要为重坤报仇?”
听得中年男子此话,纪寒亦是向他不咸不淡的问道。“天魁教?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天魁教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便先下手为强?”
“不可能,我等早已将门中弟子派出监视附近海域,若有天魁教人进入凌崖半岛,我等岂能不知?”
二人在纪寒面前开始交流了起来。于交流中,青衣女子亦是豁然抬眸看向纪寒。看着纪寒,这名颇有些姿色的女子向纪寒寒声问道:“你家殿主死了,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便在这名青衣女子向纪寒问此话时,自重明殿内忽而传出三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听得这三声惨叫,这站在纪寒身前的二人亦是豁然变色。宝剑震鞘而出,这二人提剑便要冲入重明殿。见得二人这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纪寒亦是为二人让开了去路。亲眼看到阴瑛废了这重明殿四位长老的内力,裴虎三人亦是跟着脖子一缩。便在这三人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尽心尽力的效忠天魁教时,两名提剑的不速之客已是冲将了进来。看到这两名提剑冲入的剑客,裴虎心中亦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