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门的沧海会。两相比较,这往生门挑战沧海会的用意已经不言而喻。此战,若往生门南依胜,那这外海第一人的称号自然便会由南依取而代之,若南依成了外海第一人,那往生门亦将一跃成为外海第一宗门。若吴昊胜,这往生门也不会受什么影响,非但不受影响,还会借助此战而在外海打响他们往生门的名头。路有穷时,夜有穷尽,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降临而下之时,外海各大宗门宗主齐齐出发。外海之上一片欣荣之相,大小船只如过江之鲤般纷纷向着一个叫做罗阳岛的孤岛驶去。罗阳岛为一圆形平岛,此岛面积不大,岛上无树无花,此岛离海面亦不过只有两掌之高。许是因为常有海浪拍打上岸的缘故,这一座罗阳岛亦是被这海水打磨的彷如一面铜镜一般。阳光倾洒于此岛之上,此岛亦在向着苍穹折射着晶莹的光泽。沧海会!当周通陪同着吴昊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叶青已是早在殿外等候。这一战想瞒是瞒不住的,如今整个外海皆知吴昊今日将会在罗阳岛与那往生门的南依一战,吴昊虽有心隐瞒,但是还是被叶青知晓。“大哥,此战可有把握!”
看向吴昊,叶青亦是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向他问道。瞧着叶青眸中的凝重,吴昊亦是洒然一笑。“五弟,别那么紧张嘛,老子斗了一生可怕过谁?”
听得吴昊此话,叶青亦是不再言语。此战关系甚大,想必吴昊比他还要清楚,这一战,或将会改变整个外海的格局。“大哥,三哥和众位弟弟们昨夜用飞鹰传信说,他们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如今他们已经深入继续追查那五万连绳军的下落,相信不久便会有眉目了。”
“恩,你传信给老三他们,让他们务必注意安全。”
两人说话时已是走出了沧海大寨。大寨前停泊三艘海船,这三艘海船下亦分别站着三拨人。见得吴昊,这三方人手亦是分别向站在寨门下的吴昊抱拳。“吴兄,我与钟兄还有这位小兄弟已经在你寨外等候多时了。”
一名温文尔雅做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向吴昊面带笑意的说道。听得此话,吴昊亦是爽朗一笑,并向着这三方走来。向吴昊说话的中年书生名为彭坤,乃是外海剑香阁的阁主,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名为钟竖,乃外海钟意堂堂主,至于彭坤所说的这位小兄弟自然便是纪寒。外海百门林立,能让他吴昊入得法眼的唯有这在他寨前等候于他的三门。其实吴昊早将想要将纪寒引荐给彭坤与钟竖,只是奈何会中事务繁忙,他无暇引荐。“吴大哥。”
纪寒走至吴昊身前,并向他爽朗说道:“今日,小子我终于能一观吴大哥的雄风了。”
“哈哈!”
听得纪寒此话,吴昊亦是再次爽朗大笑。四人在船下一番简短的寒暄后,便纷纷登上各自的海船向着罗阳岛进发。在来时,纪寒便已经在这海面上看到了众多驶往罗阳岛的船只,所以再见此景,也不甚有多好奇。今日,海风和煦,阳光明媚,当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这两位正主还没到,罗阳岛却已是被这些看热闹的各个宗门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或许这些宗门也知道此战所关乎的重要性,但是比起要一瞻两位绝世高手的英姿,他们自然也就忘记了前者。“快看,吴大当家来了!”
一艘海船上突而响起一声兴奋的吆喝之声,紧跟着这声吆喝,岛外所有船只上的人皆转眸看向了那站在沧海会海船船头之上的吴昊。今日的吴昊身着短褂、宽裤,足下蹬一双草鞋,甚是精干。在百人的瞩目之下,吴昊亦是自船头飞身而起。这一飞,便是越过下方百条船只飞上罗阳岛。浅浅海水越过吴昊脚下所蹬的草鞋,吴昊亦是在这百多人的瞩目下当场将脚上的这双草鞋给脱了去。赤足站于光滑的石面之上,吴昊负手而立等待着那位南依的到来。站在船头的纪寒正在紧紧的盯着罗阳岛上那一道伟岸的身影。骄阳、阴瑛分别立于纪寒左右,亦在紧紧的盯着前方。这一战,吴昊身上所要背负的担子太多,那位叫做南依的正主还未到,纪寒亦是紧张到手心都溢出了汗水。一声悠扬琴声忽而自纪寒身后响起。听得这悠扬琴声,纪寒亦是豁然转身看向身后。和风日丽之下,蔚蓝海面之上,一艘花船正在向着罗阳岛缓缓驶来。驶至离纪寒船只还有百米距离之时,这艘花船亦是豁然停下。花船骤停,琴声戛止,一声懒洋洋的猫叫声忽而自纪寒耳边响起。在这声猫叫声响起的刹那,一道人影自花船船舱中走出。一身青衣、长发如瀑,在其弯身将怀中的花猫放于甲板上的刹那,这名青衣女子亦是向着船头走来。她负手而走,走至船头依未停下,一脚悬空也依未停下。而后,纪寒便看到了让他此生难忘的一幕。踏空而行如履平地,仿佛这名女子的脚下有一条看不到的长路一般。这条长路仿似一道悬在晴空里的彩虹,而这名女子便是那位在彩虹上行走的青衣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