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罗阳岛外各个宗门之人皆已变色,天魁教与往生门的这一战,他们已对天魁教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纪寒知道现在的他绝非是这名女子的对手,但这并不代表纪寒心中会有畏惧。面对强敌,要敢于亮剑!唯有敢于亮剑,才有致胜之机。向前迈出一步,纪寒目视前方。他本是在看南依,但余光却透过南依看到了那一位站在刑蓉身旁的常子明。而常子明亦在看他。四目相对,于相对中,常子明忽而向纪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诡笑。虽不知这诡笑意从何来,但是直觉却告诉于他,常子明忽而在嘴角勾起的这抹诡笑便是笑给他看的。“他为何要向我笑?”
便在纪寒心中正在沉思于挂在常子明嘴角的这抹诡笑是为何意之时,阴瑛四人亦是突而自纪寒身旁掠过。大战再起,以一对四,剑光拳影、内气纵横。站在刑蓉身旁的常子明依然在笑,他嘴角所勾起的笑意亦是越发肆意。艳阳之下,海波之上,常子明所挂在嘴角的这抹诡笑,令得纪寒仿佛如坠冰窟一般。吴昊说过,常子明不喜江湖之争,且醉心于商道。而杨冲也曾向他说过同样的话。结合这二人所说,常子明应该不会参与到这场外海之争来,更加不会委身拜在往生门门下。回想初到西海之时,他便亲眼见到过了一艘由连绳战船所改装的商船。他当时便已经有所警觉,但是却因种种事因,自始至终都没有抽出时间去往长盟岛一观。便是因为他的这个疏忽与遗漏,等他再次听得长盟岛的消息之时,长盟岛却已经成了往生门的落脚之地。这往生门绝无可能与十阎殿有关,而长盟岛亦自然不会与十阎殿有关。这是一种正常的思维逻辑,因为常子明在为往生门做事,所以,没有人会将长盟岛与十阎殿联系在一起。“他为何要向我露出这般诡笑?”
此刻纪寒正在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看着那正一脸风轻云淡,嘴角挂笑的常子明。“他向我露出这般诡笑是因为他知我,知我是什么人,知我的身份?也便是说,他认得我!”
想到此处,纪寒亦是忽而开口向常子明说道:“你不是常子明!”
而便是在纪寒向常子明说出此话的同时,阴瑛四人忽而倒飞而出。四人手捂胸口节节倒退,纪寒亦是因为这一突变,豁然转眸看向南依。但见南依嘴角溢血、面色苍白,胸口起伏,她竟然受伤了!“圣姑!”
狂无妄三人但见南依受伤亦是匆匆掠至南依身前。青丝如瀑、胸襟染血,南依亦是豁然回眸看向站在其身后的刑蓉与常子明。确切的说,她的眼里只有常子明。纪寒方才向常子明所喊的那句她听到了,正是因为听到,她才会豁然转眸看向常子明。“你究竟是谁?”
轻启芳唇,南依向常子明一字一句的问道。在南依向常子明问出此话的同时,刑蓉四人亦是向常子明怒目而视。“我究竟是谁?你们说我究竟是谁?”
面对南依的质问,常子明亦是一幅云淡风轻的向南依反问道。“圣女,常某还要多谢于你将他们聚集在此地,本来,我是可以以逸待劳的,但是天魁教主呢?他却无端坏我好事,害我只能跟着你们来这罗阳岛走上一遭,不过呢,虽然天魁教主坏了我的好事,但是呢,这结果倒是没变,如今该来的还是来了,一个也不少。”
常子明在向南依说此话时,亦是开始环顾这罗阳岛外的所有宗门之人。什么意思?常子明所说,这些岛外的各宗之人皆已听到,可是他们却听不懂此话究竟是何意思?“往生符乃我往生门独门绝技,常枫亦乃我往生门四大冥王之一,你用往生符取得本姑姑于你的信任,令本姑姑对你深信不疑,但你却并非常枫后人是也不是?告诉本姑姑,你究竟是谁?又是何时为本姑姑种下西海三大奇毒之一的蚀骨之毒的?”
南依在向常子明问出此话时,她的脸色亦是开始青红皂白。“蚀骨之毒?圣姑你说什么?你说你中了蚀骨之毒?”
听得南依此话,刑蓉四人亦是赫然色变。“西海三大奇毒,其首为十阎殿鸩毒仙子的鸩骨之毒,鸩毒仙子已于二十二年前怜花岛一战陨落,此毒亦就此失传。其二为幽罗岛莫九幽的化骨之毒,其三便为蚀骨之毒,相传此毒早于百年前便绝迹于西海。没想到百年之后,此毒竟然再次重现江湖。”
手捂胸口,阿建亦是用一种凝重与震惊的语气向前方说道。方才那一战,南依本可杀了他们四人,但是她却突然将他四人震退而出。原来,她竟然中了西海三大奇毒之一的蚀骨之毒。从其表情与对常子明的质问来看,她应是才知晓自己身中蚀骨之毒一事。而这为她下毒之人竟是常子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说这常子明是卧薪尝胆,拯救外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决不相信。此人必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方才纪寒向常子明所喊之话,他们每一个人皆有听到。纵观纪寒对这常子明的态度来看,想必,这西海之乱便是出自此人之手。“告诉本姑姑,你究竟是何人?”
于盛怒之中,南依再次向常子明怒声问道。只是在她向常子明问出此话时,她胸口的起伏亦是更加剧烈。一步迈出,狂无妄抽出身后所背斩首刀。将手中斩首刀遥指常子明,狂无妄亦是向他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有何目的,速将解药交出,否则我狂无妄定要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听得狂无妄所说,常子明亦是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