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样是人心,这第二样便是天色,你瞧着现在的天色尚好,可下一刻这天色会变成什么样,谁又能说的准呢?”
听得常禄山所说,那一张藏在面具下的脸庞亦是露出思索之色。“就像我第一次来西海求医时无意中结识了阎娘子,又无意中发现我竟然与那长盟岛的常子明生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能取其而代之不是?若非我与那常子明生的一样,我们的计划又怎能如此顺利?”
带着一种唏嘘,又带着一种感叹,常禄山自此女身上收回目光,又再次眺望向了远方。“要下雨了?”
罗阳岛上,当这些宗门之人听得此话之后亦是豁然转眸看向这说话之人。这说话之人不是他人正是尹平。如今往生门大势已去,尹平当然知道此刻要站在哪一方。在他向众人说此话时,已是开始向着纪寒迈步走来。南依身中蚀骨之毒命不久矣,其随从也被常禄山所杀,如今能解他体内往生符的怕是只有这位天魁教主。若是自此刻,他还不站在纪寒这一方向纪寒投诚,那么他便真的是不识时务了。走至纪寒身前,尹平向纪寒拱手说道:“纪教主,此岛势低,若是下雨,涨海必定会将此岛所淹没,届时群鲨便能借着这涨海之势游上此岛,如今百船尽毁,待得涨海淹岛,我们便再无可立足之地。”
尹平此话已经说的很是委婉,纪寒听得心中亦是不由一惊。心惊而面若平湖。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尹平,纪寒向他问道:“不知这位前辈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听得纪寒所问,尹平亦是沉声说道:“纪教主,若尚还有船,我们或可自这鲨群中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如今百船尽被海鲨所毁,这罗阳岛方圆百里又无近岛,尹某实在想不出什么解围之法。”
“没错,那常禄山烧我等宗门,困我等于此,分明就是断了我等的活路,也不知,如今我妻儿是否还……”健在这二字这名说话之人终是没有说出,他不敢说出此二字,更不敢往这最坏的一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