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他被那一老一小所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劫持而去,这第二种便是朱詹主动跟随那一对老少离去。如今看来,我更倾向于后者。”
听得纪寒这一通的分析,田慈亦是向他沉声说道:“这么说来,这位名叫朱詹的巡抚必有问题,教主,既然此人有问题,我们何不直接将他杀了!”
“杀了?恐怕现下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看向田慈,紫霄亦是用一种深沉的语气向他说道:“田掌门,自我们进入乘州城的那一刻便已经被监视了,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察觉到罢了。”
“由此看来,此城内应该尽是那位朱詹大人的眼线,再加之他深受此城百姓们的拥戴,我们想要杀他,除非能拿到他贪赃枉法、作奸犯科的证据,否则,将得不偿失。因为在那些百姓眼中,朱詹是一名好官。我们若贸然杀一名好官,行的便是不义之举,也与我们此行的初衷相悖。”
紫霄所说深得纪寒赞同,他们已经错过了暗杀朱詹的机会。他能离去,便代表着他已经对纪寒五人有了提防,虽然他们武功绝顶,但是武功并非万能。“那现下咱们该如何?难不成真去嶒州?还有,教主,恕属下愚钝,属下真的看不出那个朱詹有什么问题。”
别说他裴虎看不出,便是连纪寒也看不出这朱詹有何问题。若非怀中的这道密令,纪寒或许也会相信此人是一名利民利国的清官。既然在短时间内无法在乘州城打开缺口,那么纪寒亦不会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怀中名单属乘州最多,在这里碰了壁,或许到了另一处,会柳暗花明也说不定。心中已有决断,纪寒亦是再次上路。乘州不比蒲州地大物博,与乘州城相邻的还有另外三郡。此三郡之下有二十一县,仅是这二十一县就够让纪寒来回奔波的。月色铺路,官道两旁树影婆娑。一对男女正在向着纪寒五人迎面走来。这一对行路的男女,男的肩挑扁担,女的怀中抱着一约莫两岁大点的孩童。自二人着装来看,应是附近的山民,瞧这二人要去的方向应是乘州城无疑。纪寒本没打算理会这一对山村夫妇,可奈何这一对夫妇的对话却吸引了他。“我说,你能不能走快点,再晚城门就关了。”
“那是以前,现在哪里还关什么城门。咱多久赶到都行。”
“对哦,我倒是忘了,自从朱大人剿灭了那群在青岗山作恶的山匪后,就禁了夜关城门的行令。”
“作恶?谁告诉你那群青岗山的山匪作恶了?你这婆娘,若要让我再听到你说青岗山的不是,莫怪老子收拾你。”
“收拾我?你现在倒是为青岗山的那帮山匪打抱不平了!那朱大人带兵剿青岗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冲出去为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