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那这批军资呢?与以往所向举州运送的军资相同吗?”
听得纪寒所问,冯哙亦是眯起了双眼。“求人相助,当诚以待,实不相瞒,这次所向举州运送的军资与平日所向举州所运军资略有不同。”
“略有不同?将军是说于半月前所向举州运送的这批军资对将军,对举州都极为重要是吗?”
迎向纪寒那一双彷若能洞悉世间一切的黑眸,冯哙亦是用一种无比凝重的语气向他回道:“不是极为,而是非常,那一批军资里藏有一张军械图,此军械图是专门针对西贞铁骑而绘。”
“什么?”
听得冯哙所说,紫霄、杨冲四人亦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你这老将军,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不亲自送往举州?”
听得裴虎这没大没小的责备,冯哙亦只能发出一声长叹。专门针对西贞铁骑而绘的一张军械图,看来此图应该便是能破西贞铁骑的一种兵器或者军械了。在紫霄四人正沉浸于这一惊天秘闻时,纪寒却在想着另一个问题。桌案上共有两物,一物为暴雨无影针,一物为六菱飞镖暗器。这第一物为前朝一武林宗门景家所有,一物为东启国所有。这六菱飞镖虽说可以仿制,但是此物能出现在这次劫军资中,必然并非表面这般简单。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这六菱飞镖一事上,纪寒不能先下定论,先入为主。“老将军,不知这军资中藏有军械图一事,军中都有哪些人知晓此事?”
看向问话的这位紫衣青年,冯哙亦是向紫霄沉声回道:“此图由我儿所绘,军中知晓之人不过寥寥,算上老夫,军中、共有五人知晓。”
“哪五人?”
“老夫、老夫身后两名副将,负责此次押送军资的郭湛,还有便是我儿冯瀛。这位少侠莫不是在怀疑什么?”
冯哙已经猜出紫霄所问之意,在回答此话时,言语中也捎带了一丝微怒。郭冯、江雷二人是他自战乱中收养的孤儿,郭湛又因押送此次军资而惨死,至于他的儿子冯瀛,此图便是冯瀛所绘,所以在军资被劫后,冯哙从未怀疑过此次军资被劫是为他人泄密。虽未曾怀疑,但若说是巧合,这也未免太巧合。长久以来第一次有歹人敢劫军资,而恰巧不巧所劫的还是最为重要的一次。若非冯哙坚信他军中将领,他早便开始彻查郭冯、江雷二人了。在紫霄向冯哙问出此话后,气氛亦是随之凝固。纪寒知道紫霄并无恶意,他之所以会有如此一问当在情理之中。军资第一次被劫,这一劫便劫走了最重要的军械图,便是纪寒之前也猜测过是军中有人泄密。自被冯哙请到这里,再到了解了整个案情,如今摆在纪寒面前的无异于一座深藏于层层云雾之内的高山。而这座隐于云雾中的高山,正在等待着纪寒踏入。“冯将军,可否为我介绍介绍这蒲、乘、嶒三州。”
忽而听得纪寒所问,冯哙亦是向他询问道:“不知纪教主想要听哪方面的?”
“江湖门派!”
“江湖门派?”
“恩,江湖门派,冯将军便为我讲讲这三州之地都有哪些江湖门派吧。”
“好!据老夫所知,这三洲之地并无什么大的江湖门派,至少乘州、蒲州这二州并没什么江湖中人开宗立派。”
听得冯哙所说,纪寒亦是向他问道:“冯老将军的意思是说嶒州有?”
“恩,嶒州有,但也不算是江湖门派,在嶒州首屈一指的便是金刀门,这金刀门乃武林世家,陛下起义时,金刀门曾跟随陛下左右披荆斩棘,后来陛下登基,自然少不了对金刀门的封赏,只是程云刀并不愿入朝做官,所以陛下便只能封了他一个可以不用入朝的武侯爵位。”
“武侯?”
听得此名,纪寒亦是忽然想到了霍燕燕,这霍燕燕的老爹不也是一位被陛下册封的武侯吗?“恩,这程武侯于十多年前便封刀了,自他封刀后,金刀门便少有插足江湖中事。纪教主别不会怀疑此次军械图被劫与金刀门有关吧,这个断断不会,老夫与程武侯虽多年未有来往,但也是曾一起杀敌的战友,他的品性,老夫还是知晓一二的。”
“冯将军说笑了,本教主怎能怀疑开国功勋。除了金刀门,嶒州还有哪些江湖门派?”
听得纪寒所问,冯哙亦是偏头苦思。瞧着冯哙那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纪寒知道这位冯将军怕是回答不上来了。果然,正如纪寒心中所料,在一番苦想后,冯哙亦是向纪寒说道:“没有了,嶒州最有名望的便属金刀门,每年程武侯做寿,都会有大批江湖中人自四面八方赶来,前来为他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