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们这是成了心跟老子过不去是不?”
这赫然闯入拓跋剑视线中的正是纪寒,被巴尔那海误认为是暗器的也是纪寒所丢。不过他向萧后等人丢去的可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他穿在脚上的靴子。他本无意丢靴,可奈何跑的太快,用力过猛,靴子从脚上飞出去了而已。在冲向拓跋剑的那一刻,纪寒便已经看清了萧后这一行人。这一行人共有二十余众,这二十余众中有五人最为惹人注目。但由于夜色的关系,纪寒只能看清这方才向他挥剑之人的面容。此人面容刚毅,眼神冷漠、梳一马尾,着一身短褂、长裤,脚蹬一双麻布所编的草鞋,手握一柄将近七尺长短的巨剑。其这一身行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清爽与干练。只是匆匆撇了此人一眼,纪寒便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夕芸师太众人口中的那名西贞剑客,应该便是此人无疑了。但见自己随意所挥一剑被轻松躲过,拓跋剑双眼如焗,在纪寒飞退之时,亦飞冲而出。巨剑拖地,人在狂奔。而纪寒亦在飞退中忽而止住身形。萧后便在眼前,他之前所有的铺垫便全为了这一刻。凝眸看向这位西贞剑客,纪寒亦是将手按在了囚龙锏上。但见纪寒定步,萧后四人亦是将目光凝成一线。月色铺路、山风微凉!在萧后四人的紧盯下,那名突然闯入她们视线中的青年出手了。巨剑在拖地中突而升起,于升起中,掀起满地尘土。囚龙锏于寂静中突而被纪寒抽出。抽出的刹那,锏柄亦在高速旋转。二人各持手中神兵,几乎是在同时拔地而起。一个双手持剑于半空中做力劈华山之势,一个单手持锏,以无畏之姿相迎。“此人是要硬接拓跋剑的玄铁剑?”
但见纪寒主动迎击拓跋剑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剑斩,壮如黑熊的巴图乌力亦是发出一声疑问。“别小看了他,此人手中的兵器也绝非凡品。”
听得巴图乌力所说,麻花辫扎的最多的阿秋东陆亦是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向他回道。也正在他回话的同时,二人交战的半空中突然迸射出了万千火花。于万千火花中,一声勃然于响亦是在这夜空中炸响开来。在这一声勃然巨响后,那一片交战的夜空下开始迸射出一道道刺眼夺目的花火来。半空之上尽是兵器交接之声,那手持两大神兵的二人亦开始在这夺目的花火中不断的变幻着身形。“教主!”
前方忽而传来一声娇喝。一道人影于夜空下,宛如一支利箭般向着二人正激战的夜空疾射而来。但见此人还有援兵,站在萧后身侧前的巴尔那海亦是向她沉声说道:“陛下,此人还有帮手,巴尔那海去会会此人。”
但见萧后不回于他,巴尔那海已知萧后同意。一步迈出,人已出十步,再一步迈出,巴尔那海亦是跃向半空。田慈的速度已经够快,巴尔那海的速度亦不逞多让。二人在这一刻皆化为了一支离弦之箭纷纷向着那正激斗正酣的半空疾射而去。田慈的目标是正与纪寒交手之人,巴尔那海的眼中却只有田慈。亦是在巴尔那海自拓跋剑身旁掠过的刹那,一道身影却是突然立于其身前。在巴尔那海看清这拦他之人的刹那,一柄巨剑亦是自夜空中如黑云压顶般拍向这拦他之人。巨剑呼啸,压的巴尔那海头上所编的两根麻花辫亦开始迎风招展。而置身于这磅礴剑势之下的纪寒却是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巨剑自头顶而坠,眼看便要砸中纪寒天灵。而纪寒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子向后移出了一个身位。身动、而脚不动。巨剑擦着纪寒面部一坠而下,在一坠而下的同时,拓跋剑忽而化斩为扫。这一击横扫是贴着纪寒仰后的身位而扫。紧盯拓跋剑这一记彷如神来之笔的变招,连巴尔那海都觉得拓跋剑的这一变招已经十拿九稳。然而,便在他以为纪寒要葬身拓跋剑剑下之时,一声龙吟忽而在他耳畔炸响开来。以后仰之姿,囚龙锏忽而如一条灵蛇般出现在巨剑剑身之上。而后在拓跋剑那如炬与惊骇的目光下,他手中的玄铁巨剑竟然被压了下去。囚龙锏在上,巨剑在下。在巴尔那海睁大的瞳孔下,两柄神兵自他眼中极坠而下。这极坠而下的不仅只有两柄神兵,还有这两柄神兵的主人。囚龙锏以泰山压顶之势一路压着玄铁巨剑直坠而下。地面发出一声轰然巨响,荡起万千尘土。身在尘土中的二人却是纹丝不动。月色清寒,尘土落下,直坠而下的巨剑将地面砸出一道深坑。拓跋剑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其脚下的这个深坑。他竟然败了?正在下落的巴尔那海感觉到一种极度的荒唐。荒唐是因为他根本无法想通,拓跋剑非但天生神力,剑术无双、更是手持西贞国神兵玄铁巨剑。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天生神力的拓跋剑是如何被此人自半空中压下来的。难不成此人也天生神力不成?可是瞧着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身怀神力的主。萧后面色阴沉,阿秋东陆、巴图乌力二人亦是目露骇然。此人是谁?竟然能在力量上压制住天生神力的拓跋剑?“你们是谁?让本教来猜猜!”
收回囚龙锏,纪寒以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看向落地的巴尔那海。在巴尔那海阴沉的目光下,纪寒亦是再次向他开口说道:“瞧你们这特立独行的发式已异于我太武的穿着打扮,若本教没猜错的话,你们便是躲在金刀门程武侯府中那帮鼠辈们所提的西贞高手吧。”
“那帮鼠辈?”
纪寒这一通长话,让巴尔那海只记得了这鼠辈二字。能将那帮人称之为鼠辈,便证明此人并非南武林中人。既非南武林中人,此人又是从哪里冒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