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时,他会专门派人上门来取。”
听到此处,纪寒才自这涂妈妈的讲述中听出了一些疑窦。如若这位秋鱼帮帮主当真有问题的话,那么他便不是移居而是将自己藏了起来。凭着直觉,纪寒更倾向于于后者的猜测。但见这涂妈妈仿似什么都知道,纪寒亦是趁热打铁的向她问道:“涂妈妈,还有一事需向涂妈妈请教。”
“纪公子但问,只要我知道,我定会相告,但是,在我回答纪公子的问题时,纪公子可莫要忘了以后好好照顾青青。”
“这是自然,青青是我妻,我珍惜还来不及呢。”
“好,你可总算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话,纪公子问吧,我知无不言。”
“顺威镖局!”
迎着涂妈妈那一双真诚的眼眸,纪寒亦是向她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我爹是否认识顺威镖局的三把头谢温。”
此问落下,涂妈妈亦是神色一凛。她好像猜到纪寒来儋州做什么了?十年前,恰逢修路,纪连却执意前往江州,谁能想到这对夫妇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可怜纪家人丁稀薄,到了老夫人这一代只有纪连这么一个独子。她清楚的记得,当纪连夫妇的死讯传回纪府时,老夫人虽然面无凄色,但心中恐怕早已崩溃痛哭,而那时的纪寒,哎,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当时江、儋两州上下齐心忙于修路,纪连夫妇的案子也便草草了结。十年过去了,那批杀害纪连夫妇的流匪至今还未缉拿归案。还算这小子有良心,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纪家。既然这小子问到了有关他父母的事上,那么涂妈妈便决定尽她所知,帮纪寒完成这份迟来的孝心。“认识,你爹非但与谢温认识,据我所知,自舒乾舒大人离去后,继任儋州巡抚的周济周大人也在暗查你爹娘的案子。”
涂妈妈所说,周济已在镇国司密室中相告于他,所以,纪寒亦是跳过周济的事情向涂妈妈再次问道:“不知涂妈妈可知我爹只是仅限于与谢温认识,还是……”“他们是朋友,你爹不但与谢温是朋友,与顺威镖局的总把头佰录也是朋友,自你爹开始与江州卓家做生意后,都是由谢温亲自带队护送。”
“江州卓家?”
“恩,卓家在江州名望极高,乃是江州首屈一指的布商,听说,这卓家所制的布匹便是皇宫里的妃嫔也极为喜欢。在儋州,也只有你纪家能做上卓家的生意。江州卓家也只与你纪家做生意。”
涂妈妈回答的不可谓不细,纪寒也能猜到,这涂妈妈定是猜到了他所相问的用意。“那涂妈妈可知顺威镖局散伙的原因吗?”
“应该是生意,或者是人心散了,总把头于镖局出事前不知去向,谢温护送你爹娘身死异地,二把头呢,又去千里追凶,剩下的两个把头兴许是因为没有了盼头便将镖局给解散了吧。”
“二把头千里追凶?”
听得涂妈妈讲述,纪寒亦是向她重复问道。“是啊,官府因为修路草草了结了你爹娘的案子,那二把头坚持说谢温武功高强,岂能被几个流匪毛贼所杀,他怀疑,那些流匪必是江湖高手假扮,官府不管,他只能自己去查。只是,他这一去,便也再没回来,兴许连他也出事了吧,否则,这都十年了,也没见他回来。”
听涂妈妈讲到此处,便是青青也听出了纪寒爹娘一案的蹊跷之处。看来,纪寒爹娘的死必有隐情。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告诉了纪寒,这接下来,便要看这位纪公子的了。至于纪公子是否能为他的爹娘报仇雪恨,那便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毕竟,这个案子的跨度足有十年,想要查清一件发生于十年前的案子,那可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离开飘香院已是将近黄昏。今日纪寒一来,她这飘香院的生意日后便可高枕无忧了。回纪府的路上,纪寒是沉默的,这种沉默连青青都能清楚的感觉到纪寒心中所压的沉痛。她想要安慰纪寒几句,可是她知道,她现在唯一所要做的便是默默的陪在纪寒身旁。如今所有所发生的事情皆始于修路开始。小淮王修路,他父母与谢温惨死异地。严家集市不明身份之人坠马、舒乾大人一家惨死于月崀山山匪手中,这两起案子也是始于小淮王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