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所以她只能在这个时候从蓝茵的袖口上取下来。众人的疯狂攻击令辛娆年有些吃惊,但她不是那种会害怕的人,她是那种越战越勇的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她以前的任务只许胜力,不许失败,随着众人的贴身作战,辛娆年舞动着手中的烈火剑都发出了一圈淡淡地红光,随着剑身走过,她的脚下又是倒下一片,双脚踩着地上鲜血直流的尸首,心底暗暗告诫自己,只许前进,不许失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那浓稠的血腥味都散发不出去,压在众人心头,直叫人心惶惶,他们可是专门毒药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自认为是杀遍百人也惧,但眼前这个女子,满身披着鲜血,手执长剑,一步一剑,一剑一人倒下。可谓是狠,准,快。谁也没有退缩之意,谁也不打算放过谁。“放箭。”
突地昔母一声令下,沉浸在杀人当中的辛娆年瞬间被惊醒,抬头望向围着她前方的百来号人,心底突地染上一丝无力之感,这也许就是命吧,或许她这种浑身沾染鲜血的人,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也注定要被万箭穿心下地狱无法得到救赎的。想到这,转身飞奔向马车后面,张开双臂,将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俩人给护在身下,眼角滑出一串晶莹的泪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不……”郦清岚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悲鸣,想要从辛娆年怀里挣脱出来。“别动,是我害你失去谋术之力的,昔知礼挑断了你的脚筋,我应该早就有发觉的,只怪那时的我太愚笨了,没能及时替你医治,不然你也早就用你的方法逃离这里了。”
辛娆年紧紧地抱着郦清岚示意她不要动,她欠她们的,实在是太多了,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郦清岚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两眼泪直哗哗地往下掉,落在辛娆年嘴里。“住手。”
就在辛娆年准备接受这百来箭穿身是何滋味时,却是听得一道冷厉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随着一道蓝色衣袍的飞近,那些直飞奔而来的箭头全都在他的轻舞衣袖间全数地倒退回去,那些人躲闪不及,一声惨叫后全都倒地不起。是他!猛地回转过身看挡在她身前的那阙衣袂,心底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极为复杂。“月皇子?”
昔母满脸怒意地从仅剩下的十几名侍卫身后走出来,“月皇子可是好手段,就是不知伤我这么多门中人是何意。”
“原来是师娘,揽月刚没看清,只看到一阵箭雨直朝我朋友身上齐射,心底一急,便不知轻重了。”
楼揽月脸上挽着淡淡的笑,却带着一丝疏离,尤其是瞧到那女子身染鲜血,那成心求死之意时,双眼寒光闪烁。昔母自是知道楼揽月的话里意思,楼揽月是怪她为何要拦下他要接待的朋友,而他只是出手相救,她这般责问过去,正好给了楼揽月借口脱身的机会。但她又怎么会是如此不知容易打发之人,眉间浮起一丝狠戾,沉声冷哼,“那个女人她伤我了我家知礼,知礼可是你的师妹啊。”
“师娘言重了,揽月可不敢有这样刁蛮无理的师妹,在夏朝太皇太后寿宴上本皇子早就与她划清界线了,以后如若遇到,一定不会轻饶。”
说着整个人已是跨到了辛毁年身前,弯腰伸着手到了辛娆年的面前,唇角扬起好看的浅笑,“让你受惊了。”
眸光淡淡,如同高山上的寒月,可看,却不可触摸,然而却又这般接近,身上传来的淡淡茶香,也是一丝一丝地浸入到了她的鼻子里,驱走她心底深处那片深的化不开的血腥味。“谢月皇子关心。”
辛娆年撇开眼,不去看那双散发着如同大海一般气息的双眸,用剑支着身子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于楼揽月的出现,她一点都不吃惊,只是还真是会选时间。郦清岚望着突然出现的楼揽月,心底泛起一丝苦涩,他们俩人还是遇见了,还是以这种方式,相信以辛娆年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地欠下他人人情的。楼揽月浅浅的笑着,眼底里的笑都快要融化掉一座冰山,可辛娆年却是只觉得全身发冷,这个男人此事出现,一定是不是偶然。“你,你居然敢这样,看我回去不告诉你师尊,让他来好好管教管教你。”
昔母没料到楼揽月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气得她整张脸都在发颤。楼揽月继而浅笑着走上前一步,望着她道,“你若是真的想为她好,那你便不要这般骄纵她,不然你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说完后又是回头望了眼站起来却没有与他站在一起的辛娆年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枚洁白的药丸,递到辛娆年手里,“这个可以暂时压制她身上的毒,快点给她服下。”
辛娆年头也不抬接过他手中的药,就往蓝茵嘴里塞去。“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就在此时,昔母突然一阵讥笑,“楼揽月啊楼揽月,你总以为你师尊无极神医能解天下百毒辣,而你跟着他也习尽了他的所能,但是有一样毒,你是解不了的。”
楼揽月听了眉头微微一挑,天底下还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而辛娆年听了也是一愣,连忙支手往蓝茵手脉上搭去,脸色变得万分难看起来,蓝茵的气脉很短,浑身都已发黑,且还透出一股难闻的恶臭。顿时手下一紧,手指间连挑三根银针,分别刺往蓝茵头部的百会穴,后背上的命门穴与脚底下的涌泉穴。“哼,别作梦了,中了我阴阳八卦掌还能支撑着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
昔母冷冷地望着辛娆年,不屑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