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他恐怕不是真来买玉的。”

“啊？”

那伙计显然也听过孙安的“大名”，吃了一惊：“他想闹事？”

掌柜的双目微眯，沉声道：“我马上去找大掌柜汇报，你快去盯着点，千万别让他惹事！”

伙计赶紧跟出来，在楼梯口看到孙安已经出门而去，松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掌柜的，他们已经走了。”

出了门，孙蛤蟆一个劲地在后面念叨：“五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少爷你现在花钱比原来更狠了。”

“我乐意！”

孙安歪了歪头，拿着玉佩往回走。到了街口却见许多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好像是在看热闹，一般这种都是摆地摊骗人的把戏，孙安本无兴趣，经过人群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说五皇子，不由停了下来。孙蛤蟆倒是喜欢看热闹的，早就走不动了，踮着脚尖跳了几下，赶紧过来说道：“少爷，真是五皇子成王。”

“成王？”

孙安疑惑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孙蛤蟆笑道：“少爷，这成王可是几个皇子里才艺最好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可惜他生性散漫，不喜欢朝政，也不愿意在宫里呆着，经常出来在城里遛鸟看花，或者搞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为难人取乐。听说他还摆过地摊呢，去年在西城那卖画，但不要钱，他的画只画一部分，如果有人能添上一两笔让他满意，就会当场赠送。”

孙安听罢不由失笑道：“原来也是个喜欢玩的主，和本少有点像嘛！”

孙蛤蟆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埋怨道：“人家成王是雅士，游戏人间与民同乐，少爷你是败家，祸害百姓人人害怕。”

“狗屁！”

孙安闻言大怒，敲了他一个暴栗低骂道，“那些事不大都是你做的？你小子居然良心发现了？”

孙蛤蟆拧着眉毛说道：“少爷，你说你浪子回头，小的我也要改邪归正，以后尽量学好的。”

“嘿，一个破酒楼，居然把你小子给改性了！”

孙蛤蟆的转变，也让孙安大感意外，感情这家伙是真的找到做掌柜的感觉了。孙蛤蟆答道：“小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孙弘！”

“什么乱七八糟的！”

孙安懒得和他胡扯，扒拉开人群走到前面。见果然是成王在这里支了个小桌，桌上摆着一壶酒，冬日的暖阳照下来，墙角里正暖和，他在那里自斟自饮，十分悠闲。桌前的小凳子上放着一块寸许来长的白玉，雕刻的是一尊美女，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玉人十分精致，连脸上的眉眼都看得清清楚楚。玉人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猜出谜底，酬赠一寸玲珑玉美人。”

原来是个猜谜游戏！但只放这一只小小的玉雕，没有任何提示，确实很难猜，围观的人来了好几波，都知道这是五皇子，想猜谜讨个近乎，却纷纷摇头，无人能破谜。孙安抱起胳膊歪着脑袋盯着那块玉看了许久，突然冲上前去，一把将玉雕抢在手中，转身抓着一脸震惊的孙蛤蟆往外冲，低声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