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缙他们走出徐朗的院子趁着没人又躲进暗巷中,徐朗只给他们一个令牌和名字,想要找到这个人还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不过很快他们就有了主意,他们躲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巡逻的士兵,等到一个士兵落单后姜缙把他抓了进来,然后逼问他杨兴在那,而这个士兵没挨几下就说出了杨兴的位置到让姜缙有些意兴阑珊,最后他们决定由姜缙换上士兵的衣服去找杨兴,而公孙琉璃和陆萱先回大梁茶铺等候,决定好了方案后,姜缙乔装来到南门,在门口看到一个将领骑着马在指挥士兵设置路障,那将领身材挺拔面露英气,应该就是他要找的杨兴,姜缙走到他的马前试探的问道:“杨兴?”
杨兴对这个叫出自己名字的陌生士兵有些困惑但还是答应道:“正是在下。”
姜缙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令牌递给杨兴看,杨兴接过令牌认出上面的徐字。“你这么会有这个?”
“这你不用管,令牌的主人让我找你,不知道你值不值得信任?”
那杨兴陷入沉默了,好似内心中正在做出选择,最后他坚定的说道:“只要是令牌主人托付的事,我杨兴万死不辞。”
姜缙点点头。“好,那今天晚上你自己到城西的大梁茶铺来,记住只能是你一个人,并且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
杨兴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姜缙得到他的答复后就离开了,不过姜缙不是真的离开他偷偷躲在一旁看杨兴会做出如何举动,因为他并不能完全相信他,姜缙也是在赌,赌徐朗的眼光和杨兴的忠义,而杨兴也没令他失望,他跟平常一样干活,到了晚上换上一身便装就徒步来到大梁茶铺,一开始他在门外有些犹豫,徘徊了好长时间,似乎不知道这门应不应该进,而等在一旁的姜缙看不下去了现身拉着他敲开门,开门的人见识姜缙也没问带着什么人就把他们放了进去,大梁茶铺似乎永远都不缺人,大厅里又是满满当当的,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在讨论事情,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对姜缙的到来早就习以为常。姜缙领着杨兴来到里屋,里屋里只有梁半仙和陆萱公孙琉璃,那杨兴看到公孙琉璃一愣,然后单膝下跪说道:“属下见过少城主。”
公孙琉璃有些意外她从来没有见过杨兴。“你认识我?”
杨兴点点头。“属下在城主府见过少城主两次,不过听闻少城主因城主过世思念成疾在城主府养病,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是不是张成给你说的?”
“确实是张副官所言。”
“张成这狗东西。”
公孙琉璃把张成如何勾结白部人,如何把自己软禁起来,又如何把控城防军的事跟杨兴说了一遍,杨兴听后惊叹道:“还有这种事?”
得到公孙琉璃肯定的答复后他又问道:“那少城主打算怎么办?”
“我们想要借助你的力量夺回兵权。”
杨兴思索了一会说道:“可以到是可以,只不过这士兵识将不识帅,张成身边又有重兵把守无法接近,如何才能夺回兵权。”
一旁的梁半仙开口道:“这张成之所以能把持城防军全赖他封锁消息的缘故,如果让其他将领知道他是个害死主公的奸诈小人,想必站在我们这边的人会更多一些。”
“这位老先生说的在理,可是如何让别人知道?还就就算让个别人知道,即便他心向着我们这边却也有可能碍于张成的权势而不敢发声。”
杨兴说的也有道理,事情似乎来到瓶颈,就在众人无言的时候陆萱说道:“其实还有最简单的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陆萱平伸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众人见后都觉不妥,杨兴说道:“张成身边明面上有重兵把守想接近他千难万难,暗地里或许还有高手守在他身边,我们冒然行动最后只能功亏一篑。”
陆萱点点头。“如果是放在往常想杀他确实不容易,不过杨将军现在站在我们这边,这件事也就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你打算怎么做?”
“我得设想是由一个刺客和公孙小姐假扮成你的侍卫,等到张成召集将领们开会的时候,刺客一击必杀然后在让公孙小姐现身稳住其他将领,大事可成。”
“就算如你所说那般的顺利,可是如何才能让张成召集将领开会?要知道这召集所有将领的军事会议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陆萱怪异的笑了笑。“现在正好有个理由。”
“什么理由?”
“不知道匈奴人提兵来犯这个理由够不够?”
杨兴有些疑惑。“琉璃城跟匈奴人相安无事已经十多年了,这理由可信度不怎么样啊,找理由也要找一个靠谱点的。”
一旁的姜缙苦笑道:“这不是理由,而是真的。”
“什么?!此言当真?”
姜缙点点头。“现在匈奴人的五万大军已经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处,不日就会攻击琉璃城。”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匈奴人这么大的动作斥候没有汇报?”
“你说呢。”
“斥候汇报过来的情报被张成扣下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梁半仙说道:“明天我安排人把匈奴人打过来的消息发出去,张成做戏也好,掩饰也罢都会找将领们开一个碰头会,到时候就按照陆家小姑娘安排的那样干。”
“嗯,只不过由谁当这个刺客呢?”
姜缙见他们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再次苦笑道:“我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行刺成功。”
陆萱说道:“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杀张成,而是要把琉璃妹妹推到台面上来,让别人知道这琉璃城还是公孙家的。”
“如果那些将领都投靠了张成怎么办。”
虽然有些悲观但姜缙必须把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到了。“没有万一,我们这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
姜缙点点头,知道自己只有坦然接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