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缙在梁识所说的那家春满楼里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张大公子，姜缙并没有耐心等张公子自己醒来，他端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到张公子的头上，张公子打了个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嘴里还咆哮道：“是谁，是谁，是那个王八蛋敢泼本公子。”

坐在一旁的姜缙笑道：“这个大的人坐在这里你没看见啊。”

“是你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就挽起袖子走到姜缙面前左手抓住姜缙的衣领右手握拳举起，作势要打姜缙，姜缙又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将张公子扇倒在刚在他躺着的床上，这一巴掌扇的张公子眼冒金星酒也彻底醒了过来，他捂住肿起来的脸颊略带哭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一个大男人一点出息都没有，别忘了刚才是张公子你先动手的。”

“你想要什么？钱我都花光了，你要多少去找我爹爹，可又一点，你可别再打我了，我怕疼。”

姜缙摇摇头也不想再跟这个纨绔子弟废话直接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让我满意了我就不打你了。”

“你问什么问题我都回答你，只要你别打我。”

姜缙看到他腰间那个梁先生所说的牌子，一把扯下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连花牌都不知道还来青楼？”

姜缙一瞪眼吓的张公子蜷缩在一旁。“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

“是是是。”

“什么是花牌？”

“每个青楼里的姑娘都有几个相好的恩客，她们给恩客花牌是对别的姑娘说这个人我占下了，你们都不要碰。”

“这不拿到花牌的人就像是被打上标签的货物，这你们也拿？”

“花牌我们也不是轻易拿的，那些没名没姓的姑娘给我们的我们连看都不蓝，只有这些花魁头牌的花牌我们才要，并且是抢着要，毕竟这也是圈子里的人炫耀的资本。”

“你们还有圈子？”

“是有的。”

“那你们圈子里知不知道一个叫杜鹃的姑娘？”

“杜鹃只是一个很稀松平常的名字，这襄平县里的杜鹃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不知道你想找的是那一个。”

“有这么多。”

张公子诚恳的点着头，姜缙又把注意力放到手上的花牌上，他看到这个花牌看起来是用金子打造的，也不知是真金还是包金，他记起梁先生跟他说的那个杜鹃的花牌是木头的，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规矩。“我问你，这花牌的材质也有区分吗？”

“是有的，不过都是约定俗成的，其中也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规定，一般花魁和头牌用的是金花牌，那些稍差一点但是当红的姑娘用的是银花牌，再差一点的事铜花牌，至于再往下的铁花牌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也很少有人做，做了也没人要。”

“那木头做的花牌呢。”

“木头？那应该属于暗娼小院的，本公子向来不去那么低贱的地方。”

“暗娼？应该去哪里找？”

张公子诧异的看着姜缙。“没想到你仪表堂堂还好这一口。”

姜缙踹了他一脚。“别废话，忘了我前面怎么说的了。”

“是是是，不过我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啊。”

“我看你记性有点差，打两下也许就想起来了。”

姜缙抬手作势要打，张公子吓得赶紧爆头求饶道：“别打，别打，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可以介绍个人带着你去。”

“你看这还没打呢就自己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犯贱。”

“对，我犯贱，我犯贱，我给你把那人叫来你是不是就放我走了？”

“你还跟我提条件。”

“没提，没提，只是随便问问。”

“你先把那人叫来再说。”

“好好，我这就叫，这就叫。”

张公子从身上取了一个信物交给春满楼里的伙计让他带到一个地方给一个叫石三的人看，就说张公子在这里等着他，那伙计受了张公子一些好处之后屁颠屁颠的就走了，姜缙跟张公子在房里大约等了有半个时辰就听见有人敲门，张公子说进，就进来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精瘦汉子，那汉子过着腰一脸谄媚的说道：“张公子找我有事。”

张公子指着姜缙说道：“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大爷找你有事。”

石三又看向姜缙问道：“不知道这位大爷怎么称呼。”

“姜缙。”

“姜大爷，不知找小人有什么事。”

“听张公子说你知道这襄平县的暗娼在哪？”

石三看了张公子一眼，看到张公子对他点头他才回道：“我确实知道，不知道姜大爷有什么吩咐。”

姜缙点点头然后又踹了张公子一脚。“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滚吧。”

那张公子如临大赦赶紧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