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向他求助,之后才告诉路澹。只是面对一个有可能和自己存在暧昧关系且态度不明的小姑娘,而他又在认真考虑和小姑娘在一起,做事自然更加谨慎。他不想让路家兄妹难堪,选择回避,装着不知道这件事。之后从小梅口中得知路笙拍戏状态改善,才约路笙出来见面。路笙一直很忙,一推再推。他谅解。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上午没有路笙的戏,路笙能出来。两人在西餐厅见面。刚点了菜,就见顾城大步流星进门,直接往他们这边走来。拉开过道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坐下,把手机放在靠近路笙的一面,顾城揉了揉路笙的发顶,“不是告诉你,等我一起过来,怎么你一个人先过来了?”
顾城今天穿一件v领牛仔T恤,米白色长裤,身形修长,举止潇洒。周围很多人都看他,有些大胆活泼的小姑娘还举着手机对他拍照。路笙也有些迷惑。他的手罩在她发顶,她闻到淡雅的古龙水味道。她曾研究过香水,能辨别出其中檀木佛手柑的香味。这是她最迷恋的两种味道。疏远,清朗,以及无以言说的精美。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是秋风袅袅木叶下的洞庭,是顾城似笑非笑凝视她,眼中盛放着她小小倒影的神情。好久不见,骤然相遇,满心欢喜。方愚敏锐地察觉出路笙的想法,幽幽轻叹,“如果不方便,下次再约。”
他好像……又一次退让了……虽然尽显风度,却有些懦弱。这不是他的风格!方愚心头好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麻,继而融合成难以言喻的征服,“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路笙愣了一下。哥哥致力于撮合她和方愚,方愚又一直对她很好……她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潜台词?她甚至想得更多。路澹之所以撮合她和方愚,是遏制她和顾城在一起的可能。她和顾城……注定没有好结果……路笙抿嘴,“下次再约。”
目送方愚离开,眼眸中带了淡淡的哀愁。顾城靠着椅子,歪头打量路笙。是不是演员的表情都很生动,情绪很外放?他能轻松捕捉到路笙的哀伤。她和方愚的约会被他搅了,她难过?她真是忘了,他才是她男人。女人是要被睡服的。如果不服,那就是睡得不够。不过睡之前,得让她尝点甜头……吃饭时,两人几乎没有交流。饭后顾城甩出黑卡结账,路笙整理妆容准备回剧组。路笙上顾城的车,以为顾城会把她送回剧组,没想到车停在主营私人订制高端服务的商场外。她拽着顾城手腕解释,“我下午有戏份,得在两点前回到剧组。不然……”顾城朝她俯身,解开安全带,推开她那侧的车门,扭身下车。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都有时间和方愚出来吃饭,还缺下午陪他的时间吗?路笙追下车,“我没开玩笑。顾城,有事的话,长话短说,没事的话,下次再约。”
顾城倚在车头,手指轻扣车盖,“路笙,你的事算事,我的事就不算事吗?”
顿了顿,“你下午的戏,推到明天。或者找替身。”
这是很不负责的做法!路笙张张嘴,正要说话,顾城食指抵在她唇边,眼角闪着桃花色的微光,“别让我听到我不想听的话。”
他声音很轻,轻松把她的辩解堵回去。她从不知道,这男人还有如此风流性感的一面。顾城从她略微失神中感到巨大的满足感。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男人撩妹的技能瞬间满分。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牵上女孩的手,进商场。路笙跟着他,心头惴惴不安。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剧组。拍戏,成名,堂而皇之站在全世界媒体的镁光灯下诉说自己的委屈,找回自己的公道,曝光豪门中不为人知的阴暗丑陋——这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但她舍不得。她想看看,顾城牵着她的手,到底做什么。没想到,顾城把她领到女装区,试衣服。也许,他某个晚会需要女伴,才如此做。她日行一善,充当他女伴也挺好的。路笙选了一件旗袍样式的衣服进更衣间。顾城口渴,去楼下的进口商品区买山泉水。路笙换好衣服,从更衣间出来,不见顾城,问守在一边的导购,“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
导购笑的露出八颗牙齿,“宋女士,您未婚夫去楼下买东西,马上过来。”
路笙对着镜子摆弄胸前的盘扣,闻言,飞快抬眼看导购,“你说什么?”
传言,顾氏年轻的总裁不近女色,这两年身边唯一的异性就是未婚妻。宋女士?把她当成宋清雅了?路笙当即想起路澹的话。如果顾城对她有几分真心,就会和宋清雅解除婚约。顾城一直强调,他会娶自己。但直到今天,宋清雅还占着顾城未婚妻的身份。难道真如路澹所说,顾城接近她,只是玩玩而已?他们是恋人,曾在一起八年,最后以狼狈的姿态分手。他现在功成名就,财富女人唾手可得,却会怀念年少时的情怀。情怀这东西,就是水中月。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是鸡肋。她受尽委屈藏在心尖尖上最美好的感情,于他只是鸡肋……路笙想到这种可能性,胸口憋得慌。顾城手上提着两瓶山泉水回来。这些山泉水每日限量销售。从国外某山的泉眼中打捞灌装出口销售,长期饮用能治疗咽炎。他把山泉水递到路笙面前。路笙恹恹地没有接。顾城眸光微敛,身后有人惊呼,“哎呦,这不是顾总吗?”
两人齐齐看向声音来源。一个高个子男人,搂着一个黑裙女人,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打招呼。这男人很引人瞩目,不是长得俊,而是五根手指头上,都带着闪花人眼的金戒指。金戒指搂着黑裙女走过来,“顾总,你也带朋友出来玩?来,我给你们介绍,我朋友,咪咪。”
路笙和咪咪对视一眼,就知道咪咪的底细。她混迹娱乐圈,形形色色的女人看了不知道多少。咪咪一看就是外围女。咪咪震惊于路笙精致的五官,窈窕曼妙的身材,美艳孤傲的气质,自然生出敌意,“美女在哪儿高就?”
金戒指闻言,轻佻地上下打量路笙,砸吧着嘴对顾城说,“顾总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