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表态。厉爵琰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厉总，我有话说。”

厉辰蕊也站了起来，慢慢地说。所有人都向她看过去。厉辰蕊基本上很少来股东会，更别说在会上发言。所以她这一下，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厉爵琰点点头：“您说。”

厉辰蕊先是非常谦逊地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才说出了她的意愿。“您觉得呢，厉总？”

说完之后，她还非常温和地征询了一下厉爵琰的意见。刚才私下议论的人纷纷看过去，等着厉爵琰的答复。“不行！你出版社做得好好的，到这里凑什么热闹！”

厉辰科脸色大变，他还以为厉辰蕊站出来是给自己说情的。直到厉辰蕊说完他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厉辰蕊笑盈盈地看着他：“二哥，出版社快倒闭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饿死吧？”

“那你就来跟我抢？真的要来，W＆N那么多职位，还不是随便你挑？”

厉辰蕊委委屈屈地皱了眉：“可是我思来想去，也就这方面比较擅长了。”

“不行！坚决不行！公关部缺个部长，你去公关部。”

厉辰科莫名有些慌，总觉得这个一向和事佬的乖妹妹突然有点笑里藏刀。他再次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二哥，我没有公关方面的资源，而且……我好歹也是公司股东。”

厉辰蕊步步为营，却寸步不让。厉辰科当然不同意，两兄妹在会上，你来我往地争起来。林尽染看了眼厉爵琰，在本子上：“就这么让他们吵下去？”

然后递过去给厉爵琰。厉爵琰看了一眼，写了三个字还给她。“看热闹。”

林尽染看到回复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厉爵琰还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她又写了一句：“你说谁会赢？”

厉爵琰回：“姑姑。”

林尽染点点头，她也觉得厉辰蕊会赢。厉辰科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一点大佬的成熟稳重都没有。反观厉辰蕊，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要是电视剧，厉辰蕊一定是隐藏最深的那个大boss。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回，简直就像是两个中学生在传纸条。“厉总，您觉得呢？”

直到厉辰蕊将矛头转向厉爵琰，两个人的传纸条才不得不终止下来。厉爵琰将笔盖合上，放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老规矩，投票。”

他说完，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个来回：“我投二叔。”

厉辰科眼睛一亮。本来在听到厉爵琰说投票的时候已经急了。可听到厉爵琰三票给了自己，心彻底落回了胸腔。他感激地看向厉爵琰，点了点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平时最恨的厉爵琰，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自己。厉辰科泯灭掉很多年的良心难得闪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厉爵琰狠了点。他这边正想着，林尽染已经把她那两票给了厉辰蕊。厉辰科狠狠地剜了眼林尽染。“好，我和林总已经投完，剩下的人，你们是要匿名，还是……”厉爵琰问。大家都毫不意外地选了匿名。厉辰科干着急，可又不敢表现地太明显。按理，不算没有来的，在座的这些，有几个是他的人，剩下的一大部分是厉爵琰的人。厉爵琰都选了他，他们应该也会投自己才对。这样加起来，他的胜算是绝对的。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厉辰蕊还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甚至当他看过去的时候还微微地点头。非常和善地叫一声“二哥”。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厉辰科这样安慰自己。然而结果出来，厉辰科还是大跌眼镜。厉辰蕊十九票，他十二票。除去厉爵琰的三票，只有九个人投他。而支持厉辰蕊的人，却有十七个。这不可能！“感谢股东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做，不会让大家失望。”

厉辰蕊十分虔诚地向大家鞠躬：“也谢谢二哥让贤给我。”

厉辰科这才如梦初醒似的：“不可能，这票有问题，你不可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