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手指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了，连当年她急需用钱，她也不曾做到这一步，如今竟是为了能够留在他的身边。爱确实能让人放弃无谓坚持的原则。“这么久，你身边也没有人，你一定也很寂寞！”

沐清歌抬眼看着他，她想从他眼里看到她的身影，结果只有不屑和嘲讽，如一把利刃无情地刺入她的胸口。她此刻的所作所为，连她自己都唾弃，可她却不得不做。“滚开！”

顾长生吧沐清歌推开，其实他的力气并不大，沐清歌却退到了一边去。沐清歌低着头，还有些湿滑的发丝垂落在两颊，倒多了几分凄清之感。顾长生觉得心头发烫，身体上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转身拿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本来是想缓和一下身体的反应，结果这一杯酒下去，就像一把火在他的身体上点燃一般，心头之火比刚才更盛。“你在酒里面放了什么？”

顾长生捏紧酒杯，用力地一砸，酒杯被砸了个粉碎，还有一些碎片溅到了沐清歌的脚边。沐清歌看着眼红耳赤的男人，她只是站在不远处，连步子都不曾挪动。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可是到这一刻她竟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今夜一过，恐怕他们之间是再也回不去了吧。“顾长生，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也许你无法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是真地爱你！”

沐清歌不知道为何她会在此刻说出心声，这一番话好像压在心里很久，一直忍着忍着，到现在却忍不住了。下一刻她就被顾长生一把扯了过去，电光火石间，男人把她丢到了床上去，他双目赤红，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豺狼一般，露出了赤裸裸的攻击性，沐清歌身体颤抖了一下，顾长生双手撑在了她双肩两侧。“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不过三五秒钟，她的衣服已经被撕裂成碎片，被他随意地扔在地上，而这次顾长生没有给她任何准备的机会，直接翻过她的身子。沐清歌倒是有几分庆幸,至少……她不用看到顾长生的表情，而他自然也看不到她眼角的泪了。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仿佛一分一秒都是数着过去的，直到她不堪疲倦昏睡了过去。在梦里，她都不安分，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什么，却只有一片空。醒来，她发现顾长生已经穿好了衣服，冷冷地站在床边，那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是一把刀子割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在这边备受煎熬，他却只是冷眼旁观。“这下子你该满意了？昨天晚上应该能够喂饱你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了吧？”

他的话字字锥心，句句刺骨。沐清歌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而身子某种不可言说的酸痛更是犹如电流般直窜全身，她木木地抬头看着顾长生。“除了那封信，我和沐清寒没有任何联系，我没有和他合谋，更没想过要伤害瑜含！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沐清歌声音低得像要沉入尘埃一般，顾长生目光幽冷地看着她，让人猜不出他的任何情绪。沐清歌从床上爬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衣角，她还不想放手，也不想离开。“你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信你吗？你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响！”

顾长生冷眼瞧着她，“可是沐清歌，别想用你的身体换什么，你的身体廉价得很！根本不值得和我谈条件！”

沐清歌心头微痛，她的手从男人的衣角处滑落，她闭上眼睛，双肩微微发抖。“那你走吧！我和你已经无话可说了！”

事到如今，如果她还想去挽回，那就是不自量力了。顾长生心头微怒，她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不是生气，也不是死缠烂打，而是一种拼尽一切后的平静，似乎无所谓一般，他气恼地看着她道：“这里是我订的酒店，要走也该是你走！”

顾长生以为她至少会辩解两句，没想到她只是愣了一下，便翻身下床，她的动作并不是很流畅，带着一点酸软的僵硬，她从床上下来，也不顾自己不着寸缕的情况，转身便去浴室换上了她来时的衣服。顾长生有些不受控制地去关注她，可是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一分钟以后，沐清歌已经穿戴整齐从浴室里面出来了。“打扰了！”

沐清歌扔下这句话，便提着包包往门口走去，顾长生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他冷冷地看着沐清歌，心头却凭空生出一丝怒火：“你这是干嘛？欲情故纵吗？这一招对我没有用！”

沐清歌表情木木的，仿若牵线木偶一般，她看了顾长生一眼，声音特别冷淡：“睡也睡过，我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和你继续培养感情？还是说，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此刻她的语气很像那种夜总会的小姐，让顾长生有种想要堵住她的嘴的冲动，明明是这么个美丽女人，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