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正面榜样，最好收手！”

“你……怎么可能！”

江榆灏彻底变了脸。景佑寒慢慢举起手来，他的指间，套着一个微型摄像头，“另一头的人正观看着这一幕，只要一动指头，这些视频就能传出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江榆灏哇一口吐出血来，终是被气坏了。他完全没想到景佑寒会有这样的准备！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但他不能因为要毁掉景佑寒而把自己给毁了！他用力咬牙，最后狠狠撤了手，“走！”

众人放了枪，扶着他走出去，梁雨悠这才跑过来，抱着景佑寒瑟瑟发抖，“佑寒，刚刚我吓坏了。”

景佑寒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走吧，再不走等到江榆灏回过神来，咱们就走不了了。”

他拉着方沁语大步走出去。梁雨悠不甘心地狠狠跺脚，却还是跟着离去。直到上了车，景佑寒才将手头的东西甩掉。方沁语捡起，看到那只是一个摄像头，上头什么也没有。“这个……管用？”

“当然不管用，所以才要快走。”

景佑寒淡淡地道。他来得那般匆忙，哪里能准备那么多东西。“啊？”

方沁语恍然，“你刚刚骗了江榆灏！”

“嗯。”

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点头。有两个女人要救，他自是不能硬碰硬的，自己倒无所谓，这两个女人没有经历过打斗，那些人又有枪，难免不伤着。方沁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聪明！”

景佑寒很受用地扬了扬下巴。后头的梁雨悠看不过去，“不是他聪明，而是你小看了他，佑寒是什么样的人，他……”“够了。”

景佑寒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她过多地提及自己的事。梁雨悠委屈地闭了嘴，却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他们越是亲近，她的心就越是难受。“怕不怕江榆灏回头找你麻烦？”

方沁语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江榆灏今天都敢杀人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不怕。”

景佑寒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手，“江榆灏以为自己有把柄握在我手里是不敢轻易做什么的。”

“那就好。”

江榆灏有钱有势，若要做出什么来还真是防不胜防。“记住，下次不要再偷偷跑出来了，有什么事，我来扛。”

他回过头来教育她。方沁语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太急，我不想他……伤害到你。”

“假惺惺！”

这话，听在梁雨悠耳里，分外刺耳，她忍不住道。景佑寒是什么样的人，又岂是能被别人轻易伤害到的？景佑寒次瞪她一眼，是无声的警告，梁雨悠委屈极了。三个人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之前住过的那处公寓，景佑寒打开门，点了点，“今晚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江榆灏不会放过你的，不要乱跑。”

对梁雨悠的关心，并不减损，但却总缺了些什么。梁雨悠不管方沁语是否在场，走过来就将他抱住，“我今晚吓坏了，能陪陪我吗？”

“我给陌连城打电话，让他来陪你。”

他拿出手机，要拨号码，梁雨悠愤怒地打掉了他的手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因为这个女人，你就对我无情了吗？她有什么好？她没有陪你受过苦，从小到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没有我懂你，理解你，反而要你来哄她，陪她，她根本不配留在你身边！”

她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就要流下来。景佑寒变得极变严肃，“梁雨悠，我可以允许你任性，但要有个度！”

“度？什么度？哦，我忘了，方沁语，你不是一直疑惑我怎么会救江榆灏吗？实话告诉你，其实是我把他推下水的，但佑寒不喜欢，说终究是兄弟，不能要了他的命。我这才下水把他捞上岸的。这一切，佑寒知道，却保持了沉默，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和他的感情比他和你的深！哦，对了，连我诬蔑你，说你没有救我，他都没有揭破，他比谁都清楚这一切！”

方沁语震惊地看向景佑寒。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够了！”

景佑寒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低喝一声，制止梁雨悠。梁雨悠却并不愿意闭嘴，“江榆灏一直怀疑是佑寒把他推下水的，用尽了方法对付佑寒，可是佑寒却从不道出实情，他只是想保护我啊。他由着我任性，默默地把黑锅背下来，这还不足以说明我们的感情吗？可你呢？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为渣女，看着你被欺负，看着你走上穷途陌路，却一声不吭。方沁语，别再缠着佑寒了，你以为佑寒是因为爱你才接受你的吗？他是被你那些假惺惺的好弄得骑虎难下才对你好的，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清楚？”

她豁出去了，反正得不到，不出谁都得不到。她不在乎景佑寒是否会生气。方沁语用力咬住了嘴唇，过于用力，嘴唇生生被她咬破了。她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的，她就像一只被人玩弄的宠物，一个人无助无望地转动着，想保护所有的人。可是被受她保护的人却像看戏一般看着她，明明知道真相，却一直沉默。“梁雨悠！”

景佑寒终于发火，提高了音量，严厉到了极致。梁雨悠仰高了一张脸，眼泪汪汪，“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敢说我说的是撒谎吗？你敢说这些事你从头到尾不知道吗？佑寒，为什么不允许我说实话，为什么！”

方沁语再也不想听这些话，转身，走了出去。直到走到楼下，走出老远，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沸腾成了什么样子，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已刺破皮肉，掌心流出血来，而唇上，也被血糊住。竟是这样啊。眼泪，在眶里打滚，她却强忍着，硬是没让它掉下来。背后，有人扳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沁语，听我解释！”

是景佑寒，他追上来了。方沁语愤怒地推开了他，“看着我那么狼狈，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隐瞒着一切由着我被江家人欺负，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这样的。”

景佑寒的脸上显露了少有的惊慌，试着来抓她的手，“沁语，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

“不用了。”

她摇头，拒绝，“我累了，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