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你放松一点。”

他连哄带骗地在她耳边呵气，“媳妇儿，我住院的时候快憋坏了，我们在这里玩一次好不好？”

“……”她被男人涩涩的蛊惑撩得心脏直跳，半天憋出了一句，“……我那个来了。”

“哪个？”

他轻轻撩刮着她雪白的颈项，好像一点也没听明白。“……”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故意装傻，脸一下红了个彻底。“媳妇儿，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是谁给你脱的衣服？”

她难堪地把头低了下去，想想就觉得丢人，“你放开我，我饿了，要去吃饭了。”

傅司言：“……”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拿吃饭来打发他了。“先别急着吃饭。”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一把抱紧她乱动的手臂，认真问道：“老婆，你从上个月到现在，是不是没来过？”

钟夏欢一僵：“……”这你都知道？我们同床也没几天吧？然后你住院了我们也是分开睡的，难道……她转过头，一脸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我没去翻垃圾桶。”

傅司言猜到她的狐疑，紧接着极度紧张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了？”

“有什么？”

她心突然一下慌起来。“你说呢？”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腹部，“我们俩的孩子。”

“……没有，”她顿了顿，“我经期一向不准的。”

傅司言却自动屏蔽了她的话，“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钟夏欢没吭声。两个人洗洗完就很快穿衣服出了浴室。吃饭，睡觉，傅司言轻轻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没敢再打主意碰她。第二天，翘班，傅司言准备带她去医院。莫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哥哥住院的时候因为怀孕不方便去探望，现在出院，刘姨也回来了好几天，想让他们去她家吃饭，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傅司言想先去医院，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媳妇儿是不是怀孕了，他是不是要当爸爸了。要是怀孕了，以前那些家庭医生，保姆，照顾他的奶妈什么的，他得通通都请回来！但钟夏欢觉得让莫宁一个已经六个多月的孕妇干等着不太好，便说了半天，傅司言才不甘不愿地驱车去了莫宁的公寓。给他们开门的是从老家回来的刘姨。刘姨个子瘦瘦弱弱的，似乎不太爱说话，对人也有些冷漠，见到他们时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向他们欠身弯了弯腰，算是打过招呼。莫宁挺着个大肚子，一看到他们就甜甜地笑着打招呼，一边作势要起来。刘姨急忙奔过去扶她，让她担心着点，那脸上的紧张和关心让钟夏欢有些意外。这刘姨对莫宁的态度倒是一点也不见冷漠。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朝夕相处的，莫宁性格活泼，待人又热忱，笑起来还会给人一股亲切的感觉。上次她还在自己怀孕期间准假刘姨回老家办丧事，这么会替别人考虑的姑娘，确实让人冷漠不起来。“这些菜都是刘姨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就开始准备的。也不知道嫂子喜欢吃什么，我就让刘姨做了些拿手的。”

莫宁一边招呼两个人坐下，一边亲热地坐到了傅司言的旁边。钟夏欢礼貌地表示自己不挑食，便安安静静坐在傅司言的另一边。莫宁一边给傅司言殷勤地夹菜，一边嘴上不停念叨：“嫂子，想吃什么千万别客气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我哥以后要是欺负你的话，你尽管告诉我，我来帮你收拾他！等再过几个月我宝宝出生了，又会有一个坚决保护你的后盾的。”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再说。”

傅司言冷冰冰地怼了她一句，目光便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碗里正在被堆成小山高的菜，没阻止，也没动筷子吃。修长的手儒雅地摇晃着指尖的玻璃杯，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品尝，仿佛对面前的一大桌美食提不起半点食欲。“哥，你怎么这样，我的事儿怎么了？我哪件事让你操心麻烦你了？不就没结婚就先大了个肚子吗？人家常杰又不是不要我，是我现在不肯要他好吗？我可没因为怀孕掉价啊！而且还有你这个大靠山，以后谁敢欺负了我们娘俩不成？”

“呵，没麻烦我？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死哭着求我陪她，又是去医院产检又是去买母婴用品的？你难道真把常杰就当个给你播完种就扔的工具？你的男人是他可不是我！”

傅司言语气有点重，到现在想想都还有些生气。要不是那两次莫宁苦苦求自己，他也不会那么倒霉正好两次都被他老婆撞见，让她误会了自己那么久。可造成这误会的偏偏是相处了好几年、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又怀着孕，他感觉自己有气都没处撒。莫宁有些不乐意地撇嘴反驳，“谁让他那么不争气，到现在连一套市中心的房子都买不起的？我自己本来就是个不光彩的出身了，总不能还让他入赘吧？要是像哥哥一样有能力，这婚我早就跟他结了，等宝宝出生了还能叫他一声爹。”

“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还有理了？”

“男女之事本来就是正常的，我就图个快乐，谁能想到会被他搞大了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言语争论，看似硝烟味略重，却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钟夏欢一边心不在焉地吃饭，一边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