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帮派,C市黑道各帮派也都恢复如以往一般默契的相处模式。在柯昌霆整顿黑道的过程中,他特意把柯泽浩带在身边,有任何事务都是当着柯泽浩的面处理,甚至会详细地告诉柯泽浩每件事情他采取相应做法的原因,在短短的时间内,柯泽浩对帮派事务有了更清晰跟深入的了解,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他甚至已经可以跟柯昌霆提出不错的建议。柯泽浩快速的成长,被柯昌霆和帮派元老们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被救出来后,柯昌霆始终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具备当黑道老大必要的震慑力了,所以他一直在有意识的培养柯泽浩,希望能尽早把位子传给柯泽浩。柯泽浩救出柯昌霆后,抽空跟董青茶联系,告诉了她事情的进展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柯昌霆身边,再也没有回过景宅。柯泽浩知道,柯昌霆有很多事情想交代他去做,他想等一切彻底尘埃落定后,再去找董青茶,跟她正式道谢和告别。这一天终于来到,就在帮派的一切事务重归正轨,开始有条不紊地进展后,柯昌霆把帮里所有有地位的兄弟召集在一起,跟他们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兄弟们到齐后,柯昌霆就让秘书宣读了他的决定:把帮派老大的位子交给柯泽浩,今后帮派的一切事务都听从柯泽浩的安排。帮派里从来没有传位一说,老大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是能者居之,只不过柯昌霆的帮派是由他一手创建,帮里有权有势的兄弟也大多是当年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弟兄,他们平时将柯泽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大多也都认可柯泽浩各方面的能力,尤其是前段时间柯泽浩的成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是柯昌霆刻意培养的结果,对于柯泽浩终有一天要接过帮派老大的位子早就有了心理上的准备。清楚柯昌霆的意思后,帮里的弟兄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全体认可了柯泽浩成为新的老大。“谢谢大家,当初大家陪着我打天下,现在大家认可我的儿子成为新任老大,大家都是我们柯家的恩人。”
柯昌霆最终在纸上写道,柯泽浩把纸拿起来,让帮派里的元老传看,元老们看了都为之动容。“大哥,你们父子才是我们的恩人呐。”
一个刚成年就跟着柯昌霆混的元老说道,其它元老都默默点头。接过老大的位子后,柯泽浩日常需要处理的事务突然变得多起来,为了不打扰柯昌霆休息,他独自住在柯家一处别墅里,每天早出晚归,让位的柯昌霆却过上了逍遥自在如同太上皇般的生活。一天晚上,趁着帮里的事务不太忙,柯泽浩提早回到柯昌霆的别墅,说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柯昌霆一脸疑惑地看着柯泽浩,“大礼?”
柯昌霆心里感到疑惑,仔细想想这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柯泽浩为什么要给他送礼呢?还是大礼?就在柯昌霆感到疑惑不解时,柯泽浩拍拍手,几个小弟带着一个头上套着黑袋子,手脚都被牢牢绑住的人走进客厅。“爸爸,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大礼。”
柯泽浩一把拉过勉强能站稳的被绑的人,扯下他头上戴着的黑袋子,把他一把踢倒在地上说道。地上的人仓皇失措,他慌张的左顾右盼,很快就看到正坐在沙发里云淡风清地看着他的柯昌霆。“呜呜呜……”宋海诚嘴里塞着布,想叫又叫不出声,他意识到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内心顷刻间被无边的恐惧占据,开始不要命的挣扎。过去一段时间,宋海诚虽然被囚禁,可柯泽浩一直命令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宋海诚刚开始有些害怕,以为柯泽浩想下毒害死他,不敢吃柯泽浩提供的食物,可时间久了,一来是因为实在是饿了,二来他开始怀疑柯泽浩是有什么事情求着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除了行动不自由,他被囚禁期间的生活水准甚至不比在宋宅的时候差。直到,这天晚上,他的住处突然闯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把他五花大绑后套上黑袋子,宋海诚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想把他养肥了再痛宰。柯昌霆面部看不出有任何表情,他缓缓起身,将一只脚轻轻踩在宋海诚的头上,然后逐渐加重力道,最后他边旋转着脚边用力地踩。地上躺着的宋海诚不停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痛苦的叫声,他手脚都被绑,怎么挣扎都逃脱不掉。洁白的地板砖上,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红色粘稠液体,沉默的空气里,满是血腥危险的杀气。“当初你折磨我时,我的感受,你现在知道了吧。”
柯昌霆面无表情,他看着挣扎的宋海诚默默说道。心里的恨意未消,柯昌霆不想这么快就折磨死这个面善心恶的仇人,他狠狠踢了宋海诚的脑袋一下,重又坐回到沙发上。看着宋海诚痛苦挣扎的样子,柯昌霆心里终于感到一丝痛快。他依依不舍从宋海诚身上挪开视线,抬起头,冲柯泽浩竖起了大拇指。见柯昌霆满意,柯泽浩内心也感到高兴。“爸爸,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没人碰过他,就是为了给你留着。”
柯泽浩自豪地笑着说道,能让柯昌霆满意,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可以,柯泽浩想亲手把柯昌霆承受过的那些都加倍偿还到宋海诚身上,他想像宋海诚对柯昌霆做的那样,长时间囚禁他,再慢慢折磨死他,可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人比他最恨宋海诚,那个人就是柯昌霆,所以他把这个机会留给柯昌霆。柯昌霆摆摆手,示意柯泽浩离开,柯泽浩清楚柯昌霆接下来想做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柯昌霆的别墅,柯昌霆别墅的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他自己、躺在地上挣扎的宋海诚、几个小弟还有几个佣人。柯昌霆趁着夜让人开着车,带着他跟宋海诚,还有几个小弟到了当初他被暗算的那处废弃的工地。环顾四周后,他很快找到了他当初被抓的地方。柯昌霆让几个小弟把宋海诚拖到那里,他拿出一把刀口很钝的生了锈的匕首,用当初宋海诚对待他的手法,亲手割掉了宋海诚的舌头。“啊啊啊啊啊……”看到宋海诚痛苦的样子,柯昌霆兴奋地大笑,尽管他只能发出单一的音节,可他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他心里的痛快。他用匕首插着宋海诚被割下来的舌头,得意地在宋海诚眼前晃。趁着宋海诚没有痛晕,柯昌霆把他割下来的舌头当着宋海诚的面喂给了一条正在到处觅食的野狗。“啊啊啊啊啊……”宋海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舌头被吃掉,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发出喊叫声。他作恶一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和痛苦过,以往,他一直是掌控一切的那一方啊。宋海诚意识到他在劫难逃,他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暗夜,只可惜始终无人应答。柯昌霆站在一旁观赏了一会儿,又让人从后备箱里拿出铁链,让小弟用力抽打宋海诚,就像他当初被抽打那样。很快,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宋海诚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浑身都皮开肉绽,精神和肉体都受到了极度的折磨。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柯昌霆突然觉得不想再这么无休止地折磨宋海诚。不管怎么样,宋海诚终归是要死在他的手里。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宋海诚就仿佛是躺在他砧板上的一块肉,折磨宋海诚,并不能真正给他带来快感。柯昌霆拿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他蹲下身子把烟灰弹到宋海诚的眼睛里,宋海诚立刻被烫得发出“啊啊”的喊叫声。他后退几步,对几个小弟做了个手势,几个小弟一拥而上,对宋海诚拳打脚踢。起初还能听到宋海城痛苦的喊叫声,但很快,就只能听到拳头和脚落在肉上面的声音,不再听到任何回应。几个小弟慢慢停住,其中一个小弟把手放在宋海诚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死了。”
小弟收回手,淡定地告诉柯昌霆,语气冷漠得好像是在说路旁意外死亡的野狗。柯昌霆点点头。他看着宋海诚面目全非的尸体,静静地抽完了一根烟。他缓缓走上前,把烟尾轻轻摁灭在宋海诚的尸体上,仿佛是完成了某种仪式般,最终,他站起身,对着宋海诚的尸体鼓了几下掌。“做得好,柯昌霆,大仇得报,做得好。”
这掌声他是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