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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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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虚晃一枪, 正文内容在绿江!  Chapter 08  这样的境况,这样的偶遇,是许芳菲万万没想到的。  电视屏幕还在放老歌,光线靡靡黑白交错, 整个空间犹如疏笔点染的水墨。3206隐在光与影的交汇地带, 略微侧首, 角度变换, 亮出一张脸,年纪轻轻,至多二十五六的年纪, 眉眼凛冽而荒寒。  对视只有短暂几秒。  许芳菲旋即便错开了与3206相交的目光, 忍着手肘破皮的疼,从地上爬了起来。  十八岁的小姑娘, 青春无敌, 纤细的眉澄澈的眼, 还有颊边两朵白里透粉的轻微婴儿肥, 种种都同这红灯酒绿烟味弥漫的夜格格不入。更何况, 这个美人儿还莹润灵秀,漂亮娇媚得不可方物, 双眸盈盈环顾四周, 带着一丝不安和胆怯, 像误入狼窟的羊羔崽子。  许芳菲的出现,理所当然吸引了包间内所有男人的注意。  整个屋子都静下来。  寸头和胖子对视一番, 彼此眼神来往,都觉得这个小嫩妞眼熟。无奈记性差, 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  “对、对不起……”因为太害怕太惊慌, 许芳菲局促地站在原地, 两手揪裙摆,有点结巴,“我不是故意进,进来的。”

道完歉,整个屋子安安静静。  许芳菲等了会儿,见没人搭理自己,便低垂着头准备转身出去。然而,她五指刚碰到门把,背后忽然响起一把嗓子,流里流气:“谁说你能走了?”

“……”许芳菲脚下步子微顿,惊疑不定地回过头。  出声的是那个胳膊上满是刺青的年轻男人。  对方点着烟半坐半躺地靠在沙发上,两条腿交叠,大剌剌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这姿势丝毫不雅观,只让人觉得放浪又混账。他一双眼睛定定钉在许芳菲身上,上上下下地瞧,来来回回地看,好似打量菜市场里一块猪肉,没有半分尊重可言。  许芳菲慌得身体快发抖,十根手指几乎陷进手掌心,深吸一口气才说:“请问还有什么事?”

蒋之昂把两只脚从茶几上放下来,烟塞嘴里,一手拿起只透明玻璃杯,一手拿起桌上还剩半瓶的洋酒,瓶子一斜,哗啦啦倒满一大杯,然后“哐当”放回桌上。  他目光重新看向许芳菲,吊起嘴角,朝她和蔼地招招手。  许芳菲怕惹怒这些人,不得已,只能走过去,站在茶几旁边。  蒋之昂眼中的神色明显不怀好意,声音却故意柔下来,扮作知心大哥哥:“小妹妹,喝了这杯酒当赔罪,我们就原谅你。”

陌生人给的饮料不能喝,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尤其还是在这种场合。  许芳菲没有动。  “怎么,担心我们给你下药?”

蒋之昂起身噗嗤一声笑起来,看旁边,故作苦恼地拍拍脑门儿问胖子几个:“有没有搞错,太伤心了吧!我长得这么不像好人?”

一屋子男人便轰轰炸炸笑起来。  这杯酒,无论如何不能喝。许芳菲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可是这个节骨眼儿,坚持不喝,后果又是什么?这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她在这里,杨露她们要是半天找不过来怎么办?光凭她自己,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除非……  除非有人良心发现替她解围。  这个念头雨后春笋般发芽,冒出来,与此同时,就连许芳菲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她无意识地、悄悄觑了3206一眼。  他照旧懒漫且冷漠地坐在沙发上,照旧玩手机,间或端起杯子喝一口洋酒。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与他完全隔绝,漠不相关。  失望只在顷刻。  许芳菲甩甩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上回在喜旺街9号,这些人对3206恭敬有加,他明显是个“大哥”级人物。他们是坏人,3206如果不是行事最狠心肠最坏,怎么做到让底下人信服?  她哪根神经没有搭对,居然幻想他解救她于水火。  许芳菲不再看3206,咬咬唇,暗自思索怎么才能平平安安从这里走出去。就在这时,背后的包间门忽然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许芳菲微怔,下意识回身往背后看。  先进来的是两个身形高大的壮汉,体魄强劲,面容冷峻。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跟在后面,五十来岁的年龄,两鬓头发花白,皮鞋锃亮,左眉下端田宅宫处有一颗痣,其貌不扬,一双眼睛却锐利如鹰隼,精明至极。  中年人前脚刚踏进来,一屋子人当即毕恭毕敬站起身来,“蒋老。”

蒋之昂稍微收敛,老实喊了句:“爸。”

郑西野也掐了烟,起身:“蒋老。”

“嗯。”

蒋建成淡淡点了下头,西装下摆一撩,弯下腰就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随口招呼众人,“都轻松点,年轻人,不用这么拘谨。”

“爸,都说了让你不用来不用来。”

蒋之昂闷闷不乐道,“我在野哥这儿好好的,你有什么不放心,还专程来查个岗。”

“怎么,又坏你什么好事?”

蒋建成看见这臭小子就满肚鬼火,骂道:“要不是你妈成天念叨不放心,我懒得管你死活。”

蒋之昂被骂得挠挠头皮,左顾右盼不敢吭声。  蒋建成抽了口雪茄,随后又看向旁边的郑西野,道:“阿野,这衰仔这段时间没给你惹事吧?”

郑西野坐回沙发,嘴角很淡地勾了下,回答:“昂少一切都好。”

蒋建成点点头,眼中逐渐显露出满意之色。  郑西野在他手下做事这些年,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这个年轻人,心够硬,手够狠,有身手,更难得的是还有头脑。搏命时是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换身人皮又活脱贵气公子哥儿,能登大雅之堂,把一干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蒋建成对郑西野很器重,有时甚至超过对蒋之昂这个亲儿子。  蒋建成很清楚,早些时候,蒋之昂嫉妒郑西野,跟他玩儿过阴的。郑西野九死一生活回来,不计前嫌,依旧拿蒋之昂当亲兄弟,为他们父子出生入死。  自那以后,蒋之昂便带打心眼儿里服了郑西野,蒋建成也把郑西野当作另一个儿子。  “阿野,这次我来凌城,是有些事情要亲自跟你交代。”

蒋建成说着,余光一瞥,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站着道弱不禁风的纤细身影。  蒋建成目光阴沉几分,沉声问:“这谁的妞?”

“哟,这小丫头怎么还在这儿?”

蒋之昂招呼边儿上的人,吩咐:“先把她带到隔壁的包间等我,我……”  许芳菲闻言大惊,吓得想立刻高呼救命。然而一个声音却先她一步,轻描淡写响起来,回道:“我的。”

……咦?  许芳菲愕然了。  蒋之昂也愣住了。整个包间的人全都愣住了。  “不是……”蒋之昂困惑地抹了把脸,看向郑西野,伸手指着许芳菲,“野哥你说什么?这是你的妞?”

郑西野把玩着打火机,不置可否。  “不对吧。”

蒋之昂皱眉。  郑西野没理蒋之昂,下巴微抬,目光直勾勾盯着许芳菲,漫不经心说了两个字:“过来。”

许芳菲愣住。  心跳如雷,她惶惑又不安,紧张得全身都开始发抖,但这种节骨眼,除了听他的话,似乎也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朝那个男人走去。  随着距离缩短,许芳菲瞬间察觉到周围的气场发生变化。那人分明散漫随意,压迫感却强烈得让人无法忽略。  终于终于,走到他面前。  她垂着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忽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捏住,再轻轻一勾。  电光火石之间,许芳菲惊慌地睁大眼,回神时已被那个男人拉进他怀里,坐到了他大腿上。  许芳菲:“……”  下巴一紧,两根修长有力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亲昵自然,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唇贴近她耳畔,轻道:“跟大家说说,你是谁的人?”

蒋之昂眯眼,死死盯着郑西野怀里的少女,问:“你真是野哥女朋友?”

许芳菲眸光微动,两边脸颊已经红透,万幸周围光线昏暗,不怎么看得出来。她大概猜到3206在替她解围,只好硬着头皮,乖乖点头:“我的确是他女朋友。”

蒋之昂仍旧怀疑:“那你最开始怎么不说?”

“我和他在吵架,装不认识,是故意气他的。”

人生第一次,她撒起谎来不打草稿,编得顺理成章。说完还鼓足勇气抬眸,望向3206深不见底的阴沉黑眸,说道:“这么晚了你还不送我回家,信不信我真的跟你分手?”

最后这句半是威胁半是撒娇,轻柔嗓音散入夜灯,是个男人都要被晃酥一分神骨。  见状,蒋之昂只好啐了句,也就作罢。虽然他也看上这个小嫩妞,但规矩都懂,大嫂谁敢碰。  不远处的蒋建成也在打量许芳菲。见这女娃娃年纪虽小,却实在美艳,再过几年不知道会出落成什么样的尤物。如此美人,要迷倒一个不近女色的郑西野,好像也不足为奇。  琢磨着,蒋建成笑起来,抬手拍了下郑西野的肩,说:“好了,阿野,快送人姑娘回家,早去早回。”

叮。  郑西野收起打火机,单手拎起搭在旁边的西装外套。  众人下意识让开一条路,许芳菲满脸通红又慌又乱,赶紧起身从他怀里溜走。  郑西野起身,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崽子,不动声色,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  十指相触,男人的五指修长又有力,触感陌生得令人心口发紧。  许芳菲脸顿时更红,完全是条件反射便想把手抽回。  郑西野面上不动声色,五指下劲将那只小手攥死,懒洋洋道:“手这么凉。冻坏了也不怕我心疼?”

许芳菲轻咬唇瓣,没说话。  背后蒋建成叼着雪茄,将两人亲昵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终于彻底打消疑虑。  *  郑西野牵着许芳菲一直走进电梯。  他摁下关门键。电梯门合拢的瞬间,他五指一松,放开了她。  噗通噗通噗通。  许芳菲心跳飞快,脸也还红着,左手握住残留着他指尖余温的右手,怔然回不过神。  忽的,耳旁丢来淡淡几个字,“刚才事出有因,冒犯了你,抱歉。”

许芳菲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随后又问:“跟朋友来玩?”

“……嗯。”

许芳菲还是没敢看他,“今天我同学过生日。”

郑西野语气淡漠:“去跟你朋友打个招呼,然后我送你回家。这地方小,再被撞见不好圆。”

许芳菲顿了下,摆手说:“不用送我,不用……不用麻烦你。”

郑西野侧目,懒洋洋地瞧她一眼,“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让我送你回家,现在怕麻烦我?”

许芳菲:“。”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想赶紧离开,随口就那么说了。许芳菲在心里回道。  郑西野摁下了电梯里的数字“1”。  电梯下行,很快便到达一楼。许芳菲回到杨露的生日包间,告知大家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后,便独自走出了金曼巴娱乐的大门。  郑西野西装笔挺站在路边,边抽烟边等她。  看见许芳菲的身影出现,郑西野眯了眯眼,随手掐灭烟头,丢进路边垃圾桶。  一辆黑色大G缓慢行驶到两人身前,停下。  郑西野随手拉开后座车门。  许芳菲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郑西野等了会儿,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她察觉到,这才回过神,连忙弯腰上了车。  刚坐稳,视野里映入一只冷白色的修长大手,拿着一管药膏。  许芳菲不解地抬眸。  郑西野视线扫过她泛红破皮的手肘,平静说:“回去用碘伏先消个毒,然后薄涂。”

许芳菲怔住,不愿再欠人情,她婉拒了他给的药膏。小声道:“谢谢,我家里有药。”

男人盯着她挑了下眉,没再说什么。  一路乘车同行返回喜旺街。这之后,郑西野闭目养着神,许芳菲忐忑低着头,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长的一段路,二十分钟不到,车便停下。  下了车,许芳菲在前面走,郑西野在后面走,两人之间间隔了大约半米。不似同行,像又变回了陌路人。  夜晚轻盈垂落,盛夏时节,树上的蝉叫得哀天怨地,茫茫的一片,听得人心烦意乱。如妙不可解的缘分,在放肆叫嚷。  许芳菲径直走到喜旺街9号院前。  郑西野目送那道纤细背影步入老小区,转身离去。突的,有个声音在背后叫住他,不知名字,喊的轻轻一声:“欸。”

他微挑眉峰,侧身转回头去。  夜色中,少女的身影有几分朦胧,净如初雪,又像泡进水里的花影。她支吾了下,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忐忑,小声问他:“刚才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牵我的手?”

这天晚上,刚入夜,凌城簌簌落下雨来,雨势由弱转强,不多时,狂雨便吞没天地。  乔慧兰回家已将近晚上八点。  听见开门声响起,许芳菲连忙放下笔和书从卧室出去。  雨势太大,乔慧兰身上的塑料雨衣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她在门外将雨衣脱了,一手拎着,另一只手扑打两下,然后低头换拖鞋。嘴里自言自语念叨:“雨大风也大,差点儿把我连人带车刮沟里去。”

许芳菲上前接过雨衣,注意到乔慧兰的头发和身上衣物也全都湿透,出声道:“妈,这么大的雨,你骑车回来的?”

“嗯。”

乔慧兰把湿透的布鞋摆在大门外。又弯下腰,拿起鞋架上的毛巾细细擦干地上的水迹,随口道:“本来想坐公交车,结果人太多,连着两辆我都没挤上去。”

许芳菲把雨衣展开晾在卫生间里。她心疼妈妈淋雨,忍不住低声道:“从铺子打车回来,应该就十几块钱。”

“十几块也不少了。”

收拾完门口附近,乔慧兰直起身捶了捶腰,笑道,“能省就省,留给你以后上大学用。”

许芳菲鼻头涌上一股涩意,别过头,默默进厨房给乔慧兰热饭,没有说话。  乔慧兰进屋,习惯性地走到外公门前张望一眼,见老人闭着眼睡得正沉,便悄悄将房门掩住。低声问:“你和外公吃过了吧?”

“吃过了。我用冰箱里的菜跟火腿肠煮了烩饭。”

许芳菲说着,拧了拧燃气灶,啪,不燃,啪,还是不燃。她便拿起灶台上的火柴盒,倒出一根火柴,刺啦点着,熟练地将火苗贴近炉架,终于将炉子引燃。  “我先洗个澡。”

乔慧兰回卧室拿干净衣物,声音飘进厨房,“你快进屋写作业,饭搁着,我待会儿自己热来吃。”

烧透的火柴丢进垃圾桶。  烩饭盛在一口很小的老式铝锅里,咕噜噜冒着泡,白米饭,青菜叶,混进几片粉嘟嘟的火腿肠,翻滚在一起,香气四溢。  这个小铝锅是乔慧兰怀许芳菲时,许父买来给乔慧兰煮汤用的,年龄比许芳菲还大,已经用铁皮打了两个补丁。铝锅陪伴这个家走过风风雨雨许多年头,破了补,补了破,乔慧兰始终舍不得扔,一用就用到现在。  许芳菲看着铝锅,一时有些走神。  没多久,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乔慧兰用毛巾包着湿头发,热气腾腾地走出卫生间。一眼瞧见许芳菲还杵在厨房,诧异道:“你怎么还没去学习?”

许芳菲回魂,忙关了炉子应道:“今天的作业我写完了,该复习的内容也复习了。”

说话同时,她用洗碗帕包住铝锅两只滚烫的耳朵,把烩饭端上了桌,招呼乔慧兰:“来吃吧妈妈。”

一张桌上摆着一锅饭,母女两人面对面而坐,一个吃,一个看,难能可贵的闲适时光。  乔慧兰吃着烩饭,夸赞完许芳菲的手艺后,说起了开心事。  “今天店里来了个客人,准备回乡下祭祖,要买好多好多香蜡纸钱。”

乔慧兰眉眼间流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左手只竖大拇指和食指两根指头,“光是纸房子就跟咱们订了八套。”

见妈妈高兴,许芳菲也跟着笑:“看来是个大单子。”

“那人红光满面,精神头亮着呢,估计是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还惦记着乡里的祖宗。”

乔慧兰说,“不过店里没那么多纸房子,我这两天还得赶赶工,再糊三个出来才行。”

“三个?”

许芳菲微讶,“妈,两天时间够么?”

乔慧兰吃着饭:“大不了我就住店里,熬两个通宿怎么都能做完。”

许芳菲说:“明天我去店里帮忙。”

“不用。”

乔慧兰不愿耽误女儿的学习,摇头:“你就在家写作业。”

“妈。”

许芳菲叹了口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年纪也上去了,怎么可能熬两个通宵赶工。现在这个家是你一个人在撑,要是你的身体累出毛病,我和外公怎么办?”

乔慧兰闻言,思索须臾,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她得好好保重身体,至少也要把闺女的大学供出来。  乔慧兰同意了第二天带许芳菲去店里帮忙。  母女俩正闲聊其它,忽的,大门方向传来“砰砰”几声。  稍显急促的敲门声,力道也大,在这狂风雨夜里响起,显得格外清切。  许芳菲和乔慧兰相视一眼,目光皆是疑惑。  这么晚,会是谁?  稍作踟蹰,许芳菲起身走到了大门口,倾身贴近防盗门上端的猫眼,往外看去。  拍门声震响了楼道内的声控灯,白炽光照耀下,屋外一片亮堂。  屋外是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穿着一件印有骷髅头的T恤,牛仔裤破了好几个洞,分辨不清是款式还是太寒碜,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黑黑瘦瘦,五官平平。  看清拍门人的面孔,许芳菲眼神微变,回头朝乔慧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许志杰。”

乔慧兰脸色瞬间沉下几分。  许志杰是许芳菲大伯的儿子,上完初中便辍学在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一直没找到份正经工作。还喜欢小偷小摸,进过好几次派出所,气得大伯把他轰出家门,几乎断绝父子关系,可怜大伯母放不下不争气的儿子,便省吃俭用任由他吸血。  对这位堂兄,许芳菲可谓是没半点好感。  大伯夫妇年轻时在外务工,让乔慧兰帮着带过许志杰,有一定感情。因此,许志杰时不时就会来找乔慧兰要钱,以借之名,有借无还。  乔慧兰沉默半晌,准备起身开门。  许芳菲握住乔慧兰的手,望着乔慧兰的眼睛,无声抗议。  乔慧兰安抚式地拍拍她胳膊,最终还是开了门。  “小妈。”

看见乔慧兰,许志杰挠挠头,瞬间舔着脸挤出笑来,又看见旁边的许芳菲,微怔:“哟,菲菲也在家呢?放暑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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