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秦淮茹像从前一样,走到傻柱跟前,半开玩笑地问道:“哎,谈上啦?”
何雨柱一看是她,心中恼她这么多天都不跟自己主动说一句话,要面子的他依然黑着脸:“甭理我!”
“你怎么那么小肚鸡肠啊,我给你擦擦汗吧。”
说着,拿起自己的毛巾就要往他额头上擦。周围有好事的看见了,忙不迭地嚷嚷起来:“大家快来瞧,快来看啊,寡妇给傻柱擦汗了!”
“笑什么笑啊,没看过两口子恩恩爱爱啊?”
秦淮茹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虽然是开玩笑,可她心里一直相信,只要在这个车间里,傻柱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人。然而,面对秦淮茹极力维护的这份车间夫妻的人设,何雨柱这会儿却不乐意了。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因为仗义而一次次替秦淮茹出头,却成了别有用心的小人污蔑他和寡妇不清不楚的是非。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满心欢喜准备迎娶的秦淮茹的表妹,最后关头突然变卦,居然投进的是许大茂的怀抱!这比许大茂直接扇他十七八个大嘴巴还难受。在他最失落的这段时间,秦淮茹没有管过她的起居,甚至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让一度把她当成自己半个亲人的何雨柱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是不是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自己在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怕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更让他可气的是:昨天于海棠进了他的屋,他知道秦淮茹看见了,这会儿开始当着车间同事的面假关心起来了?姥姥!何雨柱要的不是人前秀恩爱,人后活受罪,他要的就是活得舒坦,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我在你低谷时不离不弃,你在我失落时也应该生死相依不是?他一脸嫌弃地看着虚头巴脑的秦淮茹:“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吧你!”
秦淮茹听了这话也不高兴了:“你说谁脏呢?”
“没说你!”
何雨柱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最好你别老跟我套近乎,哥们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让人听见该吃醋了,特别不好。”
“跟真的似的。”
秦淮茹嘲笑地看着他。“怎么不是真的?”
何雨柱看着她反驳道:“昨晚上住雨水屋了!”
“我不信。”
秦淮茹丢下这句话,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开了。“不信晚上窗根儿听去!”
何雨柱有些急了。于海棠算他女朋友吗?算球。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甚至于他自己都还没有想追于海棠的念头。他就是拿这个话把秦淮茹往外推。这种心态概括起来就六个字:别理我,烦着呢。却没成想,刚赶跑了秦淮茹,又来了一大爷。“柱子。”
何雨柱一看是一大爷,连忙恭敬地回到:“哎,一大爷,您说。”
一大爷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凑到一起了,你不该扔下菜就走,你该帮她们做顿饭。”
何雨柱知道一大爷说的是跟许大茂离婚后,搬到聋老太太那屋住的娄晓娥,可是他气恼许大茂抢了和自己相亲的秦京茹,自己还得给许大茂的前妻做饭?这叫什么事啊!“给娄晓娥啊?管不着!”
一大爷从小把何雨柱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当然明白他的心结,耐心地开导道:“她现在已经不是许大茂的媳妇了,你不该恨她,要恨哪,你也该恨许大茂不是?”
听着易中海的话,何雨柱心里明白,娄晓娥跟自己一样,也是许大茂横刀夺爱的受害者,遂点了点头。“你要那么说也是,行吧,晚上,晚上给她们做顿好的,省得聋老太太又骂我,您放心吧。”
一大爷满意地走了,这秦淮茹却又回来了。“一大爷跟你说什么呀?”
看着秦淮茹好奇的眼神,何雨柱脑子转得快,继续假装他和于海棠有一腿。“嗨,于海棠。”
他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磨磨唧唧地说着:“就说呀,于海棠那男朋友跟她吹了,让我赶紧发起进攻。“我不信。”
秦淮茹嘴里还是这句,但眉宇间隐隐有了愠色。何雨柱知道,火候够了,便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信什么呀,你问于海棠去。”
秦淮茹一听就来气:“就跟我多爱管闲事儿似的。”
“就跟我多愿意跟你说似的。”
何雨柱这见招拆招把秦淮茹压得稳稳的:“其实秦淮茹你不知道,我特别不愿意让大伙知道吧……其实我不爱搭理你。”
“我也不爱搭理你!”
秦淮茹这下真的生气了,撂下话转身就走。这一次,她的心是真的被傻柱伤到了。只是不能这么难过得不明不白的,万一是傻住他故意气我的呢?秦淮茹打定主意,就奔了厂广播站,非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运气不错,广播站里就于海棠一个人在,秦淮茹进去就把门给关上,小声地问道:“海棠,你和你男朋友吹啦?”
“吹啦,刚才跑我这儿死皮赖脸呢,被我一通臭骂。”
于海棠恨恨地说道:“那种男人,我后悔早没认清他的丑恶嘴脸。”
“他能死心吗?”
秦淮茹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可不嘛,所以我下班就躲着他。”
于海棠说道:“我昨天晚上已经住到你们院里去了,傻柱真给我面子,她让我跟她妹妹住一块儿。”
“”哎,秦师傅。”
说到这儿,于海棠敏感地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事儿来了?”
“我们车间都在议论你这个事,说让我过来核实一下,好给你再介绍个对象。”
秦淮茹扯了个谎掩饰道。于海棠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你赶紧让他们靠边站,就你们车间那些人,没一个瞧得顺眼的……”秦淮茹听了她这个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可没想到于海棠又接了一句:“还别说,我看就傻柱下放到你们车间还有点意思……”秦淮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只觉得心口挨了一发暴击。她看了看于海棠,内心的纠结汇成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感情你们俩真有一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