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雨柱整得哭笑不得：“你这叫给？你这叫自私，懂吗？”

“我就自私了。”

何大清也是人老奸马老滑，又开始如数家珍般说起何雨柱傻柱这个外号的由来，逗得全场都憋不住笑。“这样吧，我把小当那屋拾掇出来给爸住吧。”

秦淮茹见何雨柱一脸的不开心，打着圆场说道。“别介，你说的是聋老太太那房吧？大茂跟我说了。”

何大清别看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其实心里门儿清，临来的时候，院里的情况他都从许大茂和阎解放那儿打听得七七八八了。“我不住。”

“不住啊，不住有本事回去。”

何雨柱看着挑肥拣瘦的父亲，没好气地说道。“我就不回去。”

何大清知道自己儿子为了秦淮茹一家把房子全都让出去了，但他是他，自己是自己，自家祖上有房子，凭什么还得接受别人的施舍？“原先我住哪儿，我还住哪儿。”

秦淮茹听罢，有些为难地解释道：“现在棒梗结婚了，他也有孩子了，他住那儿呢。”

“那是我们祖上留下的财产。”

何大清不理会秦淮茹的借口：“凭什么他住啊？”

他知道，棒梗还姓贾，并不是何雨柱和秦淮茹生的。一个寡妇带过来的孩子占着房，自己的儿子对秦淮茹百依百顺，自己正经的何家继承人难道还得看儿媳妇的脸色吗？眼看何雨柱又要跟父亲闹脾气，秦淮茹连忙安慰道：“行，行，既然爸说了，那我现在就让儿媳妇给腾地儿去。”

秦淮茹想的是这么多年，自己受何雨柱的照顾和恩惠，却从来没有尽过儿媳妇的责任孝顺过公公婆婆，每天看着何雨柱把贾张氏当自己亲妈那么孝顺，她总觉得更是一份亏欠。这一次看到何雨柱还有个父亲，对她来说也是一次作为儿媳妇尽孝的机会。她刚要走，却听得一大爷喊了一声。“等等。”

“我那间房给你腾出来，够了吧？”

易中海望着老邻居何大清说道。“发扬风格？”

何大清冷冷地说道。“我签字画押。”

一大爷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打今儿起，那房子就是你的了。”

“凭什么呀？”

何大清并不领情：“无功不受禄。”

“柱子也是我儿子。”

易中海发自肺腑地说道：“你一走就这么多年，你有我关心他多吗？怎么着，你还想让我往下说吗？”

一大爷的话掷地有声，何大清句句听得明白。当初他不负责任地丢下一对儿女，全靠易中海和街坊邻居帮衬，如今他一回来就想行使主人的权力，却对这么多年老邻居的恩情只字不提，还有脸吗？“打住啊，打住。”

何大清要脸，连忙说道：“我不说了成吗？”

这会儿，门又开了，阎解放厚着脸皮又进来了。“何大爷，就算是我和许大茂上你当了，可是这路费，你总得给我们吧？”

许大茂和阎解放接何大清的这笔路费还是东拼西凑借的，这鸡没偷成，得想着把米收回来，要不然人家债主不干啊。何大清一听，缓缓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何雨柱的鼻尖：“找他要。”

把何雨柱给气得：我求你们俩孙子把这老祖宗搬过来了吗？你们还有脸跟我这儿要路费？“不给！”

秦淮茹心想：虽说是许大茂和阎解放动机不纯，但坏心办了好事儿，让何雨柱和他断绝往来几十年的父亲有了尽释前嫌的机会，再加上看在三大爷和三大妈的份上，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给。“给！哪能不给呀？”

她说着，笑着看向了自己的公公：“您看，给多少合适呀？”

“二百五！”

何大清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够……”阎解放当时就急了，他和许大茂为了接这老爷子，别说吃苦受累，就光这来回的路费也不止二百五啊。“我说一人二百五！”

何大清慢条斯理地补充道，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骂街。这回阎解放不吱声了。秦淮茹听罢连忙去拿钱。这会儿，三大妈也趁机嘱咐儿子道：“解放，你傻柱哥说了，说让你搬你哥那屋去住。”

阎解放要到了钱，又知道自己有住处了，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也不说话，转身就出去了。他这一走，何雨柱就埋怨起了三大妈：“三大妈，您现在说这话就算多嘴了，不信您瞧瞧去，许大茂早住阎解放那屋了！”

“甭废话了啊。”

何大清喝止了儿子，举起手中的酒杯：“来吧，哥几个，三十年不见了，喝酒！”

“您这心可真够大的您这个……老不正经你。”

何雨柱在一旁皱着眉头数落道。“骂谁呢你啊？”

何大清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你甭管我骂谁呢。”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父亲，他是没辙了，但有人能治他：“你等着吧，有人收拾你，你等着吧！”

说着，他不顾秦淮茹的劝阻，站起身来，开门出去了。“应该说您。”

何大清老态龙钟地站起身来，也不管何雨柱在没在，一边走一边数落道：“我怎么教育你的？傻了吧叽的，白给你一个傻柱的称呼。”

说着，他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又回到了座位上，招呼着几位大爷继续喝酒。几人推杯换盏，也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柱又回来了。“我回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何雨柱神清气爽，一扫之前手足无措的颓势，倒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难道说，他带来了什么杀手锏？何大清看见是他，开口就教育起来：“你说你这个傻……”话说到一半，他愣住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和何雨柱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太过年轻，何大清都要怀疑是不是孩儿他娘没死。只见那女人一脸哀怨地看着他，眼眶很快红了，眼泪在里头不住地打转。何大清见此情形，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何雨柱的妹妹，自己的女儿，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