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了出去。“柳老,柳老,哎,这老头。”
左魁阻拦不及,不禁连连摇头,暗怨此老脾气也太过古怪。董珍在旁见状忙劝说道:“总管莫急,我等这就跟出去相助柳老一臂之力。”
“也只得如此,诸位随我来!”
左魁闻言反正已经箭在弦上,只好全力一战了。当下便带着众人赶了出来。“啊!”
此时,地面上早已乱作一团,刀枪兵器在阳光的照耀反射出耀眼的寒光,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气,呐喊声,呼救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切似乎都在显示着一场恶战正在进行,唯一比较特殊地是交战双面的数量对比严重失衡。“怎么可能…”若非亲眼所见,左魁几乎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事,三百卫士,三百经过严格训练,可以随时拉上任何战场的精英卫士,此时居然一个人杀得乱作一团,连连倒退。仅仅是一个人,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宛若孩童的男人。唯一比较特殊的是在如此残酷的战场上他依旧面带笑容,配上其脸上,身上的鲜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笑阎罗!”
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在场群豪一看到这幅画面就已经意识到来者为谁,其实甚至都不用亲眼看见,就是猜也能猜出八,九分,入王府盗宝,当今江湖除了这小子还有谁有如此胆量?又有谁能有如此本领?“来人休得猖狂,莲花门血手飞剑李一鹤在此!”
此时只听群豪中一声高喊,接着便见一条人影,飞身形跳上屋顶,落在了来人的近前。对方见从下面忽然窜上一人倒也一惊,闪身退后定睛瞧看,只见来人是个瘦长汉子,看年纪也就在四十岁上下,一身劲装,手持长剑,往那一站颇有威势。此时只听对方喝道:“歹,阁下可就是笑阎罗吗?”
明明这里都已经杀红了眼,可这位却居然按江湖规矩向对方打听起了名号,也不知是迂腐还是有持无恐。“客气,正是在下,不知这位李兄可有何指教?”
尽管在这样的场合,褚桀的表情依旧显得那么轻松愉快,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喜欢得环境…“笑阎罗你好大地胆,王府重地也敢擅闯,并且杀伤人命,简直是目无国法,识相地乖乖束手投降,听候发落,否则…“”否则怎样?”
褚桀问道。“否则叫你命丧当场,碎尸万…”李一鹤这个段字还没有出口,忽然只见褚桀身形一晃,一道寒光直劈李一鹤的面门,血手飞剑忽然举手招架,只听“铮”地一声,手中的长剑居然被对方当场削断,接着只听“啊”地一声惨呼,咱们这位李剑客就永远不会说话了。“好剑,果然是好剑!”
褚桀看着手中的武器不住赞叹道,众人此时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长剑,众所皆知笑阎罗的拿手兵器乃是一对散件匕首钺,从没听说过他用剑啊。难道是刚才从卫士手里夺得?可很快人们就意识到这个想法错了,尽管距离很远,可地上群豪还是很清楚看到剑刃上所闪烁出的诡异光芒,宝刀宝剑众人自然也见过不少,可从来没有那把剑的光芒如此奇特,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种恐惧,群豪中以董珍最为见多识广,从第一眼他就觉得这把剑似曾相识,可任凭他如何回忆就是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哎呀,好褚桀,快还我师兄命来!”
正此时忽听有人大吼一声,接着又窜上去一位,二话不说抡鬼头刀冲着褚桀的脑门便披,按说他的出手也算迅捷,江湖上每一百个人中大约只有一,两个能够避开,然而不幸得是褚桀恰恰就是这百分之一。“且慢,你又是何人啊?”
褚桀侧身让过,对方的鬼头刀正好劈空,刚想变招,褚桀那把长剑就已经压在了鬼头刀的刀背上,来人顿时觉得手中的刀似乎变得奇重无比,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居然也不能举起分毫,明明无论是兵器还是使用者的重量都是他占优势。而褚桀却依旧笑盈盈地与他聊起了家常。“莲花门下开山鬼乔一飞,刚才被你害死得乃是我师兄。”
由于手上使劲,所以乔一福这几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哦,原来如此。早听说莲花门乃是下五门之首,门人弟子大多不学好,今日一见果非虚言。我说你们师兄弟也是,大好男儿放着正道不走,偏偏助纣为虐,甘为鹰犬,为了那些浮名虚利还良心,尊严都不要了,值不值啊?你为了替师哥报仇挺身而出,不顾生死,也算是条轻生重义的好汉,比世间那些胆小怕事,卖友求荣之辈要强。也罢,小爷今天就发发善心,放你一马,望你今弃恶从善,逃命去吧。”
褚桀说罢猛地把手一抬,乔一福正全力举刀,未曾防备,这一下乐子可大了,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当场就摔了一个屁股蹲,顺着屋顶就滚了下来,眼看就要摔落尘埃,这屋顶离地面少说也有两丈来高,这么摔下来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褚桀见状不好,忙上前一把拽住了其的手,在场众人见状顿时一片惊呼。“你这人也太不小心了,这摔下去算谁的?上来吧。”
褚桀边埋怨边把对方往上拽,按理说褚桀救他一命,乔一福理当心存感激才是,没想到人心叵测,乔一福此时居然顿起歹念,眼见褚桀不备,居然悄悄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刀,眼看褚桀将其拉上房顶之际冲着对方的手腕便是一刀。“不好!”
牙此时在低下看得清清楚楚,有心出手相救,可惜为时已晚,当即把眼一闭不敢再看,耳轮中只听“啊”地一声惨叫,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阵闷响,想来是人体无异,在场群豪顿时一片大乱,牙心中又悲又气,心说:“褚老弟啊,褚老弟啊,没想到你以往杀人如麻反而活得好好的,今天难得救一回人就落了如此下场,这也是天道不公,祸福难料啊。”
可是牙自顾自地感叹了一阵,仔细一听周围动静似乎情况不对,睁眼一看不由得是大吃一惊。地上躺了一人不假,手臂被砍断也没错,可居然是出手偷袭的乔一福,而褚桀此时却好好站在屋顶上正用衣袖擦剑上的血迹,一边还不无感慨道:“唉,都劝你弃恶从善,改过自新了,你小子就是不听,非逼爷出手白白送了自己一条小命这又是何必呢?也罢,好在你们师兄弟手足情深,此去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来世投胎可记得做个好人哦。”
原来刚才褚桀拉乔一福上来时暗中早做了提防,这到不是他先知先觉,实在是从小在严酷环境长大所养成的习惯,他出手何等迅捷?所以刚才乔一福刀才砍到一半,褚桀早已当机立断,一剑就剁下了对方被自己抓住的左手,手法利落至极,乔一福此时重心未稳,手臂一断整个人立刻往后一倒跌落尘埃,就此死于非命。转瞬之间褚桀就连毙二人,他自己是不觉得什么,可把在场众人给吓坏了。要知道李,乔二人在王府的一众打手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一众卫士平日对他们敬若神明,没想到如今到了褚桀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一时之间不禁人人丧胆,个个夺气,一时间竟没有人再敢上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