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的“玄霜”?““不错,那是他师傅欧阳文正传下来的,当年那么多门人一个都没给,偏偏留给了叶天奇这个关门弟子,足见对他青睐有加啊。”
“跟在他后面的应该是东海派的程琦吧?”
“不错,万岁南巡,他身为东厂”四大天王“断没有不来的道理。”
“只是真没想到堂堂东海桃花岛的传人居然会甘心当太监的走狗,黄老前辈泉下有知不会作何感想?”
“功名动人心啊,再说当年谁让黄老邪滥杀门人弟子,最后只留下东海程女侠以及曲前辈这两脉,众多精妙武学自此失传,后人因此一代不如一代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程琦虽然无甚骨气,一手家传的玉箫剑法和兰花拂穴手确是精妙绝伦,若非东海有李淮,辛定这两个老怪物在,也不至于没有他的出头机会。”
“东厂四杰,梅尚程荀。既然“玉箫仙”到了,那其他三个人也一定就在附近。哎,有了,有了,你看跟在程琦后面那个骑白马的大胖子应该就是“铁面判官”尚守愚了吧?本人长得比传说中还要凶恶啊。“”没错,就是他,当年扬州擂得时候我会过他,当时还没这么胖,一套“铁砂掌”确实有开碑裂石之力,不过自从败给司徒之后,听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双剑上下功夫,似乎颇有小成。也是个难缠的人物。““这就是所谓的圣天子出巡,百灵护佑吧。对了,御撵车队前面那队骑马的都是什么人?看样子似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这我也不清楚,看穿待都是达观显贵,似乎主要都是各级的武官,有几个官还不小,对了,那个穿黑袍,跨黄马的大概就是江都督。”
“江都督?就是今上最宠爱的那个奸臣江都督?”
“应该错不了,我也是好几年前在河北见过他一面,当时距离太远看不真切,不过十有八九是他。此人乃是今上身边第一红人,此次随行理所应当,不过旁边那个和他有说有笑的中年汉子我就不认识了,看衣着应该也是个都督,将军之类,想来亦是朝廷重臣。”
“乖乖,一个个都是达官显贵,这别说是刺王杀驾,就是随便往里面丢快板砖,那后果也不敢设想啊。你说那群家伙真有这么大胆量?”
“轰!”
小个子话音刚落,忽听得街道上传来一阵巨响,众人感觉一瞬间,脚下的大地似乎也震动了一般,现场人喊马嘶,顿时乱成了一团。“有人行刺,护驾!护驾!”
有几个头脑清醒的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招呼,可问题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面对这突发的状况,一时间都是惊慌失措。此时忽然只听一阵破窗之声,从大道两边的房屋中忽然冲出几十个黑衣人,各拿凶器,直奔十辆御撵而去!“不是吧,居然真来了,居然让这么多人带兵器进来而没发现,那帮锦衣卫干什么吃的?”
“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还不赶紧下去!”
男人说罢也没等小个子回复,一脚蹬开窗子,飞身形就从二楼跃下!此时锦衣卫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与刺客们交战,现场顿时打作一团,刺客们的目标似乎也很明确,就是那十辆御輾,一时间铁菩提,流星镖,飞刀,袖箭…总之你基本上能想到的暗器全部往几辆大车上招呼。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斜刺里冲出一道白光挡在马车之前,只见来人从背上抽出一物当场撑开,一把伞,一把体积惊人的伞,一把体积惊人的铁伞!只见铁伞一转,飞来的各种暗器立刻就如雨滴一般纷纷弹开,在场众人见状一时间是无不惊骇!“大胆,敢惊扰圣驾!”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官军,几个火枪手抬火铳便欲发射,却突然被一旁的某人给拦下了。“别开枪,是自己人!”
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东厂四天王”之一的尚守愚,“铁面判官”挥舞着蒲扇般的大手高声叫喊道。“那是”铁伞怪杰“岳延,是来帮咱们的,不可错伤。”
尚守愚内力不弱,加上嗓门本身就大,故而虽在乱军之中,众人依旧听得是清清楚楚,众枪手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半信半疑的放下了火铳。“如今敌我混杂,不易分辨,火器无眼,万一误伤贵人我等如何担当得起,还是通知下去不准开火,以保万全。”
此时程琦早已从一旁挤了过来,和尚守愚小声商议道。“此言甚是,不好!”
尚守愚前半句话是对程琦言说,后半句则是发现大车总共有十辆,岳延一人之力不可能每辆都照顾到,所以有不少暗器眼看就要打中御輾,虽然十辆车中只有一辆是天子本人所乘,可坐在其余车中的不是皇亲,亦是国戚,伤了那个尚,程等人都吃罪不起,尚守愚见情况危急,这才大呼不妙。正此时忽见另一个闪出一条黑影,只看其手中挥舞着一条“黑棍”劈向了一众暗器,当时只听“叮当”声不绝,再一看各种暗器被打落了一地,而马车则是安然无恙。“愣着干么,还不杀敌!”
黑影刚一站定,扭过头就对尚,程等人一声断喝,众人闻言一愣,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精瘦汉子,身高六尺挂零,三绺胡须飘洒胸前,面如冠羽,剑眉细目,顾盼之间透出一股精明强干,正是“东厂四天王”之首,督主张永最信赖的左膀右臂,“妙手郎君”梅七。原来此次尚,程二人在前,他与“四天王”中另一人“血手无情”荀峰在后,刚才见局势不妙,此公扯下自己的披风,当作长鞭使用,正巧挡开了飞来的暗器,此举看似简单,可要将偌大一件披风使得如此得心应手也足见其的本领不凡。尚,程等人被他一喝,这才如梦方醒,一边布置众人守卫马车,另一边各拉军刃便加入战团。“岳老二,你怎么来了?”
梅七此时一边挥舞披风拨打飞来的暗器,一边与岳延说话,竟似乎是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岳某生平喜事,有热闹就要插一脚!”
岳延笑答道,手中铁伞竟丝毫不放松,听口气二人似乎颇有交情。“你们总共来了多少?”
“鼓楼这里算上我总共十二个,只要一发信号其余各地的人马也能立刻赶来接应。好戏绝不会只留给你们东厂来唱!”
“哦,只怕没你想得那么容易。”
“那咱俩赛一赛如何?看看此战谁杀敌为多,输得一方照老规矩请客喝酒,此地太白楼的花雕堪称一绝哦。”